听了这话,贺情抓稳手机:“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啊”一声,诧异了:“不是吧,贺少,你不知道啊?”
于是贺情拿着手机,在宾利酒会现场,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述完了一切,感觉周遭的所有声音他都听不见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杭州那边的态度突然变了,为什么他今早一起来,助理就打电话来说召回那事儿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他现在,满脑子只记得他北京公子哥朋友的那句:“应与将为了帮加贝,他在北京的人情全卖完了吧?哎哟,我还盼着他回北京给车圈儿挣点面儿呢!”
接下来的什么“我看中了一辆gt”“我在他那儿买过不少”“他家车师傅贴的膜那叫个京城第一绝”等等话语,通通都听不进去了。
贺情行色匆匆地,皱着眉,走一步一个“借过”,身后那些采访的人甩都甩不开,实在挤不到应与将那边去,这种场合没有助理,他只得从会台上拿了话筒,稍微调小了音量。
“大家好,我是贺情,耽搁大家几分钟。”
他看到人群之中,比大多数人都高一个头的应与将转身了,眼神认真地看着他。
“我想请盘古车馆的应总与我去二楼会议室谈一下事情。”
贺情看了一眼应与将,把话筒握紧了一些:“麻烦应总。”
他看到应与将身边的人都自觉让开,他看到应与将迈步朝他走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长相身高势均力敌,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贺情在上二楼的电梯口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像当时在华西医院急诊室外一样,和应与将对着站在楼道里。
他们刚刚进去,外面就扑来了好几个记者,都趴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有几个虽然不是车圈里的人,但还是对金港赛道一事略有耳闻,便更加激动了。
两人脚步纷纷站定,贺情就这么直直看向沉默的应与将,眉眼间的愤怒都快纠成一团,刚刚被领口勒得有些红痕的肌肤还能在楼道的日光下略窥一二。
贺情心中难受得是说不出的意味,冷笑道:“应与将,我的事,我集团的事,我让你管了吗?你还想不想回北京了?那边你得罪……”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得耳边炸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