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的话不仅把沛菡惊住了,也把金钰若烟吓到了。
为了让大家接受,落花看到走出来的大管家立马喊了过来,再次嘱咐。大管家却不吃惊,向着临危受命的金钰若烟行礼,然后便开始转了向代理家主禀告事宜。一时还没有回过神的金钰若烟听得云里雾里,听到十足委屈的沛菡破碎的哭泣声才醒了神,结果又被大管家逮着不放,一定要她对所说的事拿个主意。看到伤心欲绝的沛菡踏着小碎步跑了,头大的金钰若烟也准备溜,大管家像块狗皮膏样般粘着不放,不获得最后的指令誓不罢休。
落花趁机溜出了大门,和萧玉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可真有你的。”萧玉没想到落花会来这么一手,直接架空了沛菡,把大权交了沛菡最为讨厌的金钰若烟。一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金钰若烟为着家里的鸡毛蒜皮之事操心,萧玉又笑开了:“若烟怕是要记恨上你了。”
沛菡这段时间管理家事的确井然有序,但是落花对她不放心,尤其是在木朗书走后。落花对沛菡所说的话又分析了。旁敲侧击之下,沛菡总是说的天衣无缝,更让落花留心。所以落花此番一走,必然要离开很长一段时日。金钰鸿重病在床,几位婶婶又性情温柔,府里能压得住沛菡的也只有自己的好妹妹了。从大局着想,落花私底下早就对几位管家嘱咐过了。所以今日大管家听了,欣然接受。
“恨就恨吧。反正她嫁给你还不是要管家。”落花冲着萧玉一笑,“妹夫,我思虑得可周全?”
萧玉噗嗤一笑:“谢过姐夫。”
二人谈笑间先赶到驻扎在城外的大军,然后让将领们准备,等着他二人领着西南、西北的士兵便一共出发。将士们听到这么快就可以冲上战场,高兴地欢天抢地,个个都开始整装出发。落花和萧玉也不耽搁,两人分头行事,一个走一个方向,赶在最快的时间里早日启程。
当落花领着金钰家由三支军队组成的大军浩浩荡荡的赶到木朗大营时,看到木朗西垣已经恭候在大门。落花和诸位将领纷纷下马向木朗西垣行礼。
木朗西垣回了礼:“辛苦诸位了。”
木朗家臣和金钰将领分为两边坐在议事厅。看到金钰家个个都精神饱满,木朗西垣也精力充沛了起来,尤其是没有料想到金钰家经过上次大败,这才还能集结这么多将士前来支援,甚是感激:“路途劳顿,今日先做休息。明日再作商议。”
落花起身:“木朗叔叔,我们此番前来便是助你早日平息下界的叛乱,取得胜利。战事严峻,我们还是分秒必争。”
看到后生如此生气勃勃,木朗西垣嚎了一声:“好。不愧是金钰家的子孙。”
木朗西垣便领着大家走到沙盘前开始了详细的分析,并指出人皇已经倒戈下界,两军对垒,难度加大。木朗家臣看到金钰家的将领们如此斗志昂扬,也不示弱,纷纷上场开始分析所遇到的下界将领及其作战习惯。木朗书则负责把自己勘测到的有利位置逐一分析,并且补充大家有所遗漏的地方。整个讨论激烈而又充实。大家都对此后的战役充满了斗志。
由于夜深了,木朗西垣便散了会,明早再议。落花瞧准了时机截住了木朗书的去向:“木朗四叔。”
木朗书看到四下无人,便知道落花所谓何事,并不急于开口。
“木朗四叔在晚辈家受到冲撞,还望谅解。”落花从沛菡那问不出话,更是疑惑,近日看到木朗书,忍不住前来询问一番。
落花想问之事木朗书不敢轻易告知,现在正处交战时刻,作为金钰家的重要将领,不能在此刻分心,以免像人皇那样又出什么乱子,那这个战乱怕是平静不了。所以木朗书决定等战事结束再告知他真相。
落花看木朗书不应,只好硬着头皮主动开口:“不知那夜她怎么莽撞了您,让您如此动怒?”
木朗书绕过落花往前走:“无碍。”
落花在这里也吃了闭门羹,更让他忧思重重:“还望木朗四叔如实相告,我好替她赔不是?”
木朗书停了步子:“你是她何许人也,让你来赔不是。”
落花明知被戏弄了一番,也不敢反驳:“她从小养在我们家,性子是娇惯了些,做事说话定是莽撞了。”
“既是她的错,让她来赔便是。你也不需为其担责。”木朗书看着一轮皎皎明月挂在空中,“你没有责,不必自责。”说完,木朗西垣便走。
落花依旧锲而不舍:“木朗四叔,还望你告知我真相,爷爷之死,的确是我的失责。”若不是自己把流水藏匿在军营中,何来之后种种。悔不当初,让落花日日夜不能寐。
木朗书再次驻足,思虑了一瞬:“战后,我再如实相告。”
木朗书走了,落花并没有再追,既然他已经承诺了,落花只要等着便好。
回到大营,萧玉还候在营帐:“你找他何事?”
“无事。找我何事?”落花坐在萧玉的对面。
萧玉凑近了些,小声着:“我听闻人皇突然离开是因为一个人。”
“哦?”落花饶有兴趣的看着萧玉,没想到这小子还这么八卦。
“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玉树临风、清新俊逸。”萧玉和木朗家臣讨论完一同走出时便从他们的交谈里听到了人皇的fēng_liú韵事,立马跑来和落花分享。
“哦。是男的。”落花对于他人的八卦兴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