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栖闻言,看了韩麟一眼,无视他的怨念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掌门是不是可以把萧君越放了?”
“不可以。”韩麟道:“陈弦的罪与他无关可以饶恕,但是在大殿上袭击你的事大家有目共睹,不惩罚不行。”
“欲加之罪可不是一门之主该做的。”叶寒栖面无表情的看着韩麟,眼神冰冷。
韩麟把手中的铁锹放下道:“这不是对他的惩罚,是对你的。寒栖,你既然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我看,那你就要做好弱点被我针对的觉悟。我这样做不是要扼杀你的感情,而是要你明白,你还太弱,还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寒夜萧瑟,月光冰凉。叶寒栖从锁情园走到执法堂,一步一步,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韩麟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狠狠的扎下去。他本该回天无涯,可是天无涯太冷,他想去地牢,去看萧君越。
周嵬已经走了,地牢里很安静,有微弱的酒味在空气中飘散。萧君越喝完了周嵬带来的酒,心满意足的睡下。
隔着不算阻碍的牢房,叶寒栖注视萧君越熟睡的脸。这几日虽然吃好喝好,可是未曾梳洗,他的头发凌|乱的贴着脸颊。红唇微张,胸口起伏,这一切无疑在告诉叶寒栖,这是活着的人,有心跳,有呼吸。而不是无间地狱里一团虚妄的火,无根无垠。
说不清是渴望还是执念,叶寒栖前世未曾经历的这些感情和思绪,因为重生遇见年少的萧君越,一点点的冒出来,让他尝到红尘的人生百态。也让他觉得自己活的更像一个人,而不是只知道修炼的木偶。
他对前世的萧君越更多的是愧疚,对现在的萧君越更多的却是心疼和在乎。有些感情已经在平日的相处里悄然改变,但叶寒栖还没有发现。
宗主的决定早已传下去,叶寒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君越解释,只好让离雀明天送东西过来的时候安慰一下。
地牢里的浊气消失干净,清新的空气从透风口流进来,光线明亮许多。换种态度来看,这里也不失为一个苦修的好地方。叶寒栖不担心萧君越耐不住寂寞,就怕他心里不平衡。
不过现在叶寒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妖族入侵是大事,韩麟半信半疑,叶寒栖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只能自己暗中调查,加强北冥宗的防御。
是时候去外围八峰走一遭,去看看北冥宗内门的第一道防线预防措施。
“唔……啊!”
突然的惨叫让准备离开的叶寒栖吓了一跳,不算明亮的光线中,叶寒栖看见萧君越猛的坐起身体,痛苦的撕开自己的衣服,喉咙里冒出低声的嘶吼,面目狰狞,痛苦的挣扎起来。
这变故让叶寒栖始料未及,萧君越压抑的呻|吟在地牢里格外的清晰,他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成碎片。浑身泛红,就像煮熟的虾子,大汗淋漓,不一会儿头发就湿漉漉的贴着脸颊。他疼的扑倒在地,蜷缩起来,下唇被牙齿咬出|血。
萧君越的惨叫让叶寒栖缓过神来,他打开地牢的大门冲进去,把地上的萧君越扶起来。手指碰到滚烫的肌肤,犹如烧红的烙铁,温度高的吓人。萧君越太难受,在叶寒栖的怀里挣扎,他的力气太大,叶寒栖险些压制不住他。
好不容易把萧君越制服,叶寒栖伸手给他检查身体,发现他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暴走,身上的火灵急剧膨|胀,把他全身的血液都烧的沸腾起来。这就好比把一个正常人丢入煮沸的水,如果不想点办法,萧君越会被火灵反噬,烧成灰烬。
更糟糕的是此刻萧君越意识全无,身体内的灵气没有人掌控,在体内横冲直撞,肆意的破坏他的经脉。在这样下去,就算叶寒栖控制住萧君越体内的暴走的火灵,萧君越也会因为灵气冲击成为废人。他必须清醒过来,掌控自己的身体。
“萧师弟,你醒醒。”叶寒栖封住萧君越的几处穴|道,一边替他控制身体内的火灵,一边试图唤醒他的意志。
叶寒栖的变异冰灵根无疑是济良药,让痛的神志不清的萧君越本能的靠过来。
“萧师弟……”叶寒栖见萧君越有意识的朝他靠过来,便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师弟三个字的话音刚落,叶寒栖就看见萧君越睁开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眸子因为灵力暴走变得血红,隐隐泛着金光。叶寒栖心中一喜,以为萧君越恢复了神智。不想对方推开他输送灵力的手,直直的扑过来,把他压倒在地。
再然后叶寒栖就彻底蒙了!唇上柔软又灼热的触感让叶寒栖瞪大双眼,双手被人抓|住,禁锢在头顶,双|腿也被压制,浑身动弹不得。
萧君越的体温没有降下来,叶寒栖浑身冰凉让他觉得舒服,所以本能的黏上来,想要汲取更多的寒气。他含|住叶寒栖的唇,因为叶寒栖短暂的失神没有抵抗,轻易的撬开他的牙关,伸出舌头和他接吻。
双修之道中,渡气是最基本的传递灵力的方法。萧君越的本能让他单方面和叶寒栖唇齿纠缠的时候,汲取叶寒栖身体里的寒气,为自己降温。他贪念的舔|舐叶寒栖的唇,用舌尖勾引叶寒栖的舌头,让他被迫做出抵御,和他交换气息。
前世加上今世,叶寒栖早就不是毛头小子。可即使他活了几百年,他也没动过情动过欲,和人有过亲密接触,肌肤之亲。他修无情道,素来洁身自好。加上不喜和人接触,出来没碰过别人。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