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乔含音干什么了?」
孔一棠趴在应昭胸口,把对方的内衣往下拉了拉。
应昭任由她折腾,「你倒是闻出什么来了?」
「总觉得她不怀好意。」
孔一棠闷闷地说,她的拉直都做的是最贵的,这回柔顺得不得了,倒是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可爱感。
应昭抱着孔一棠翻了个身,「一棠。」
「嗯?」
「你以前认识含音?」
应昭觉得对方着敌意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以前感觉也没什么过节。
她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感觉到现在反正是彻底结束了,不过也没开始过,算是自动风化,干干净净的那种。
孔一棠犹豫要不要说,她已经解开了应昭的衣服的扣子,脸颊贴在对方的胸口,这种带着热度的亲密感让她相当满意,稍微松了松嘴:「我和她初中一学校的。」
「嗯?真的假的?」
应昭有点惊讶,她的手还在孔一棠的背上做来回抚摸动作,听到这句话就停了,孔一棠有些不满地抬起头亲了亲应昭的下巴,伸手把对方放下的手又抓回了自己背上。
「真的,同级不同班。」
真的很出乎意料了。
应昭一直以为像孔一棠这样的,一看就是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出来的人,连皱眉都带着不一样的感觉,他们大概从小到大都享受的是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和她印象里她家那边破破烂烂的民工子弟的初中完全不搭调。
「那还真的挺有缘的。」
应昭继续顺毛,孔一棠觉得应昭就是这点不好,太给人面子了,不会刨根问底。
她哼了一声,嘀咕了一句:「谁跟她有缘!」
她在那个初中也只是待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瘸子,到适应瘸子,还没来得及彻彻底底接受自己变成了残疾,很多东西就变了。
比如花了很多钱托人把她母亲的尸体拖到她亲爹的公司门口。
到登报,在那个网络部不发达的年代,即便没人尽皆知,也达到了目的。
现在更是没人知道。
毕竟当年她是一个爹不样又死了娘的可怜虫,到今天她变成了别人眼里有背景还有钱的阔少。
「你很喜欢她?」
孔一棠突然问。
「不喜欢了。」
应昭回得很快,她觉得孔一棠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觉得对方察觉出了什么,但对方却也百般试探,这句话乍听也没什么歧义,但她总觉得她问的是别的。
不过无论从哪一个方面,她都不喜欢了。
小时候其实很少听到「死心」,多半是电视剧,要么就是跟肖文琦去租书店租的书看到,那会儿字认得是全,对情爱理解得很模糊,依旧觉得一个人死心,可能就是个死人了。
后来那么多年,她因为最开始那一点吸引,把情跟爱融在一块,企图感化,企图心平气和地相处,但都不行,在一个人那里遭受太多挫折,那种暗地里的痛不欲生可能跟旁人的冷淡,嘲讽或者是驱逐都没办法比较。
死心之后也不会变成死人。
只不过是彻彻底底地冷了下来,如果有机会,可能还有机会暖和,解冻脉络,热了血液,又是长情。
一辈子那么长,总不能为一个人活。
「真的?」
「真的。」
孔一棠其实还想问一句你喜不喜欢我。
就现在。
但又觉得大家成年了这么多年问出来挺怪的,几年前她跟一个十九岁的男孩谈恋爱,对方也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笑是真笑,但彼此知道不是真心实意,所以真挚是假的真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即便是情趣都怪没意思的。
现在她也幼稚。
极其幼稚。
「对不起。」
应昭突然说。
「?」孔一棠抬头,茫然地看了应昭一眼。
「我得向我女朋友道个歉,」应昭伸手戳了戳孔一棠的脸颊,「我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大好。」
「是我的错,」她笑了一下,亲在对方的唇角,「但这是我必须要解决的一件事情,想……」她的笑声低低的,孔一棠觉得她的心都痒了起来。
「想坚定一点儿地和你在一起。」
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不接受?
其实不说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好的。
她心里有点甜,一方面又觉得有点慌,最后只能咬了一口应昭的下巴,眼神里的意思特别明显。
应昭哎了一声,挠了挠孔一棠的软肉,最后翻身下床,捂着下巴说:「祖宗,我该洗澡睡觉了。」
「明儿吃完早饭你再走啊。」
孔一棠摸了摸自己的虎牙,觉得自己也没咬啊,其实就是卡了一下。
有点想冲进去再洗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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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昭这个戏从夏初拍到了深冬,还是赶的进度,等杀青的时候南方都已经冻得要命了。
演员的时间真的过得得很快,在片场看场景看工作人员来回走动,东来西去那个景,要么就是最后绿幕前的准备。
所以恋爱相当奢侈,杀青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作为最后一个杀青的人,意味着这项工作真的到了收尾阶段了,大伙儿都高兴得很,应昭还收到了很多礼物,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粉丝,《焚心决》这么一个流量剧也不过是让人记住她的脸,又哪来的死忠粉,不过在接过小姑娘织的围巾的时候,她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比小时候过年还高兴。
还跟小姑娘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