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二弟通了电话也解决不了问题,弟妹还在这儿,他不能不替二弟护着点弟妹,否则以后怎么向老二交待?
打了电话回去,发现老婆不在家了,难道老婆先过去照顾老的了?许大伯头痛症状顿时减缓了不少,觉得还是老婆心疼他。可是如果许大伯知道他老婆干什么去了,不说头痛症状了,就连坐也坐不住了,肯定抛下一大堆事情先冲过去。
许父跟他大哥并没有提小辈在做的事情,因为担心大哥会因为老的身体而心软,手下留情,他却早往京城去了几个电话,现在就等着结果了。
老太太一边看着厨房里的锅一边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知怎的,这心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想一想,老头子的性子她了解,再劝说几回总能把工作做通,女儿也能安抚下来,这闺女一点不像她,做得最蠢的事就是跟她两个嫂子把关系处得那么僵。
可到底会是什么事情她没有料到的?老头子跟她一起回来了,还能镇不住老大跟老二?至于两个儿媳,老太太一点不担心,这家里的事情还不是男人说了算,就算要闹她们也只会回去跟自己男人闹。
老太太这回把老二家的恨上了,她女儿再不好有她来教,什么时候轮到当嫂子的扇耳光了?她一个长辈都没扇过儿媳妇的脸!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抢了老二回京城的机会了,就在外面待着吧,反正在外面性子也待得野了。
忽然院门被拍得啪啪响,老太太惊得汤勺掉进了锅里,滚热的汤汁溅到手上,嘶地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将火关小,过去开门。
手背上迅速红了一片,让老太太更是眼皮直跳。
门一开,老太太一惊:“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人又是谁?”
于秋客气地笑了一下,叫人:“妈,就你一人在家?爸呢?爸身体怎样?”
严静香却不客气,她跟这老太太没一点情面可讲,当年的事如果不是这老太太背后搞鬼,弄不到那种地步,因而夸张地笑道:“妈,蕴淑肯定在这儿吧,我这当二嫂的今天可是来给她赔礼道歉来了,喏,就是这人,快叫蕴淑出来见见。”
老太太可不是许蕴淑那个没脑子的,可不认为这老二家的打了人后还敢这么上门来,说什么赔礼道歉的事,这副模样,更像是闹事来的:“先把话说说清楚,这人到底是谁?老头子在休息,你们可别扰了他的清静。”
可事与愿违,这时候,睡了一个晚午觉的许蕴淑,从床上爬起来了,一边打着吹欠一边跑出来了,看清门口和她妈站在一起的人是谁时,掩住嘴巴的手顿住了,眼睛瞪得老圆,随即便爆发了,蹬蹬跑过去,指着严静香就骂:“好啊你个姓严的,你还敢上门,看我这次打不死你,我二哥来也没用!”
眼看就要扑到严静香身上揪着她打了,不把上次吃过的苦头找回来,许蕴淑心里的这口气可顺不下来,这里可是她老子娘的地盘,是她许蕴淑的地盘。
眼看一巴掌就要扇到严静香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响,许蕴淑心中一阵痛快,可定晴一看,打的不是严静香这贱人,而是被她推出来的一个女人。
许蕴淑想也不想就要将这女人撕开,上回两个巴掌,她这回得扇上十个巴掌才能讨回来:“你给我滚开,姓严的,你给我站住,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我许蕴淑要让你知道,这家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我许蕴淑……”
严静香有备而来,哪能真让许蕴淑给打着,看边上老太太光说不动,心里不由鄙夷,这老太太果然只会嘴巴上说得漂亮,那可不要怪她把她们母女的脸面全撕光了,把带来的女人用力往前一推,许蕴叔哎哟叫了一声,跟那女人滚成了一团,嘴里气得大骂。
“蕴淑……”这回老太太可是真急了,跑过去将不知哪里的女人拉开,把自己闺女拉起来,可怜她这一把年纪,差点把腰给闪了。
“老二家的,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太太这回火了,眼里还有没有他们两个老的?
严静香讥笑地看了眼许蕴淑和缩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的女人,这女人恨不得自己消失了,谁也看不见她。
严静香嗤笑,把手里的一个相架往前一推:“问我罪的时候先看清楚这是什么?看清楚这照片里的两个人是谁?我这一番辛苦为的到底是谁?”
地上女人直往后退,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老太太起初没在意,可照片就推到她眼前了,瞟了一眼,可马上瞪大了眼睛,指着照片中一对男女中的男人惊愕地尖声叫道:“这是张援朝?”
“好好的说援朝干什么?”许蕴淑还没当一回事。
老太太动作飞快地抢过相框,然后跑到那女人跟前,一把拽住她头发把她的脸露出来,拿照片对照她的脸,又尖声问:“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给我说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你们从哪里找出来的?”
“妈,你叫什么呢,这女人关我们什么事?”许蕴淑不满地嚷道。
“死丫头,你看看这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援朝!”老太太比闺女还着急,她千方百计地帮助张援朝图的是什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