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辜明堂静静看了容景桓一会,把闭着眼的容景桓都看得后背发凉,却忽然起了身。
听着辜明堂的脚步慢慢走远,容景桓原本悬在胸口的心放下了几分。
就在容景桓正在诧异辜明堂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了自己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背后汗毛倒竖,容景桓猛地睁开眼,豁地便要起身。
而辜明堂比他更快,一个飞扑便将他狠狠地压在了床上,接着,在容景桓狠狠地挣扎中,辜明堂将容景桓用手铐铐在了床头的铁柱子上。
两只手都拷上。
最后,辜明堂半跪在容景桓的身前,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气急败坏不断喘息着的容景桓,默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你说,父亲要是知道他的情人被我上了,他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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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怀谨终究还是联系上了三爷。
三爷表示可以帮助荣怀谨联系一些古董商和懂得房产售卖的道上人,荣怀谨自然是感激不尽。
不过,也不出荣怀谨的意料,三爷要好处。
要的还不少。
五万块。
若是把房产都卖出去了,这数目当然不成问题,关键是,三爷不能打包票,却还偏偏要荣怀谨先付了钱再办事。
只见三爷十分悠闲地磕了磕烟枪里的烟灰,看着荣怀谨,意味深长地道:“二少您要知道,现在政府那边虽然消停了,但还是在追查这件事,万一被人查到,我这个中间人可是要担双倍的风险的!”
荣怀谨知道三爷这是在夸大其词,但他也知道,现在找到这么一个人也确实是太难,最终,荣怀谨默默起身道:“这样吧三爷,我先回去跟军长商量一下,改日再来叨扰您。”
荣怀谨这句话说得平平淡淡,毫无重点,但三爷耳朵却很灵,顿时直起了身板道:“军长?哪位军长?”
荣怀谨就等三爷这句话,这会他便顿了顿拿起帽子的手,直起身来,很轻描淡写地道:“姓辜的那位,我跟军长还算有些来往,这次来找三爷,也是他先开的口。”
三爷一听这话,目光顿时就不对劲了。
只见他握着烟枪,咬着牙,沉思了一会,才道:“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件事。”
荣怀谨见三爷这幅模样,便又默默旁敲侧击道:“军长最近似乎要去东北,我也是愁着要怎么跟他支援一些才来问三爷这件事的。”
荣怀谨这话一出口,三爷果然就坐不住了,立马起身道:“二少您说的都是真的?军长真的要走?”
荣怀谨看到三爷急了,便知道自己的棋下对了,于是他便低声道:“确实如此,所以三爷您看,能不能看在军长的面子上,通融一下?”
三爷听到荣怀谨这句话,将信将疑地看了荣怀谨一眼,最终他默默按下烟斗,摆摆手道:“这样吧,二少你礼拜六再来找我,我们详谈,这会……不方便。”
荣怀谨见状,顿时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抓起帽子,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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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明廷唰得一抖手里的报纸,微微一挑眉,然后笑了。
只见他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端着一杯咖啡默默喝着的荣怀谨道:“老三果然坐不住了?”
荣怀谨点点头。
辜明廷顿时哼笑一声,然后道:“我就知道他不老实,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帮他干那些走私的勾当可干了不少,他现在看我要走,八成是准备另寻高明吧。”
荣怀谨听到这话,默默啜了一口咖啡,便道:“他既然约我礼拜六,那么这之前一定会有动作,你可以盯着点。”
辜明廷一扬眉,随后起身笑道:“还是你聪明,反正咱们就要走了,若是能把老三这个小金山扳倒,也能多捞一笔。”
荣怀谨没有理会辜明廷这句夸奖,其实他内心是有些不认同自己这个做法,但时局所迫。
三爷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但荣怀谨知道三爷既然要投靠辜明廷,那就一定是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要真算起来,自己倒是有点黑吃黑的意思。
都不太地道。
☆、心意
荣怀谨提了这话,辜明廷便紧锣密鼓地布置了起来,要知道三爷手上的钱可实在是不少,若是能够挖上一大笔出来……
想到这,辜明廷便默默笑了笑。
他知道这几天荣怀谨在为折腾地产和古董的事情为难,所以也一直在上下打点。
毕竟是肥肉,虽然那些政府官员之流不敢买,但敢买的也是不少的。
只要钱到手了,亏损一部分也无所谓。
至少现在辜明廷还是个军长,虽然他是准备一去不复返,但这个消息除了荣怀谨是没有外人知道,所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利用一下他的这个名头,也不算太亏。
果然,荣怀谨今日刚回到家,帮忙荣怀文整理财产清单的时候,便有一个穿着长衫,戴着圆墨镜的老先生上了门。
荣怀谨看着那老先生的长衫十分整齐清爽,也比较贴身,应当是没有藏枪械一类的东西。而老先生的态度也异常温和,所以他便恭恭敬敬地把老先生请了进来。
在客厅里坐下,荣怀谨去泡了茶,那老先生便开门见山地道:“听说二少手里有些古董,可否借我一观。”
荣怀谨听到这话,眉头一动,立刻起身道:“先生请随我来。”
上了二楼,那老先生先是把藏品大概一扫,随即便微微笑着看向荣怀谨道:“二少,您这些藏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