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坐到紧挨着江羽骞的位置,侧过头拢了拢自己精致的头发,“帅哥,请我喝一杯呗。”说话间,眼神还在传递着女人的妩媚。
江羽骞没有任何反应,拿起酒杯又灌下一口。他的气场使他与这个嘈杂的世界分隔开。
美女似乎对自己的魅力比较自信,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引江羽骞。
终于,那边坐着的三人耐不住了。尤其是郑世初,笑得前仰后合,表情动作极为夸张。
贾临走了过去,搭在江羽骞的肩上,“怎么一个人躲这儿喝闷酒?”
美女见两人认识,也自知勾搭不上,讪讪地走开了。
江羽骞的双颊染上了醉酒的红晕,连眼神也变得分外迷离,他侧过脸隐忍着酸楚,带着三分醉意问贾临,“他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他为什么不肯回家?”
贾临这边还不知道周皓已经回来了,他以为江羽骞这会儿只是思念作祟,等酒醒了,思念也就散了。
郑世初和田斌也过来了。
“哟,五好男人怎么也开始泡吧啦?”郑世初还是那副欠揍的戏谑神情。
贾临冲他使了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不过,郑世初这话也没说错。三年前周皓走了之后,江羽骞就像变了个人,几乎不跟他们出来玩了。在家里,他俨然当起了新世纪的好男人,做饭,浇花,干家务……一样不落。
就是人一天比一天沉闷,禁欲寡欢得跟个和尚似的。
“他今天又是唱哪出啊?”郑世初问贾临。
贾临没说话,突然间有点惆怅起来:怎么这世上的缘分,总是差一步。江羽骞动了情,周皓那边却早已死了心。
田斌也小声地问起贾临,“他这不会是因为那个姓周的吧。不至于吧,这都分手多久了。”
郑世初接上话,幸灾乐祸起来,“羽骞可是个情种,你以为跟你似的,见一个爱一个。要我说,咱们哥几个就得帮他物色物色男性友人,省得他在一根树上吊死。”
“郑世初,你他妈能不能闭上嘴!?”贾临实在听不下去了。
“操,老子走了,一群神经病!”
后来,是贾临开车把江羽骞送回的家。这人喝醉了,斜靠在后座阖眼休息,没吵没闹,也没耍酒疯,安静得如同隐形人。
到了地方,贾临把江羽骞扶上楼。在他家门口,贾临摸了摸这人身上的口袋,终于摸到了钥匙。还没等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江羽骞突然倒在他的肩头,带着哭腔呢喃着,“皓皓,对不起……你跟骞骞回家吧……”
很显然,贾临被江羽骞的酒后真言震惊了,他没法想象这么个冷清清的冰山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即便对于程子旭,江羽骞也是一直顺其自然,从没有过今晚的这份卑微。
那到底是有多爱啊?值得如此吗?
贾临永远不会明白,老实人跟小疯子早已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俩相爱相扶也好,互相折磨到死也好,总之,他俩就该住在一起把日子给牵扯下去。
打开门,贾临把江羽骞弄到了床上,江羽骞嘀咕了几声“皓皓”,嘴里又没声了。
今天这状况,贾临估摸着,大概是周皓回来了。
贾临决定找个时间跟周皓见个面,他记得周皓说过,他跟其他三人不一样。就凭这个,他想,那个男人应该不至于把他当成仇人。
关上卧室的门,贾临去客厅里坐了坐,给自己倒了杯水,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消停了点。他长舒了口气,打量着屋子四周,挺温馨的一个小窝,就是缺了个人。
茶几上摆放了许多小坦克,小飞机模型,有些还没组装好,有些已经组装完毕,就等着上最后一道油漆了。
小孩子家家的东西,这人什么时候还迷上这玩意儿了。
喝了几口水,没做久留,贾临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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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四号,医生小董打来电话,说是橘猫妈妈生病了,不吃不喝吐黄水,医生诊查说是肠道有异物,用植物油催吐过几次,老是吐不干净。拍过片子后,肚子里依然残留低密度的毛球,可能要动手术。但是二毛在闹脾气,不肯人碰它妈妈,小董哄不住它。
好在是国庆节,周皓正好休息,从网上赶紧订了当天的机票飞回苏川。
周皓进了小董家,就看见两只小家伙缩在角落的猫窝里。大毛已经被折腾得脱了形,瘦了好多,二毛一直安静地陪着它妈妈。平时最能闹腾的两只,这会儿比谁都乖。
周皓朝它们走了去,先是二毛发现了他,扑过去蹭住他的脚死活不松开。
“二毛,听话,先松开。”
二毛像是听懂了,默默松开了小爪子,恹恹地朝它妈妈走过去。大毛这时才看见周皓,小爪子动了动,嘴里呜咽了几声。
周皓弯下身子,没敢伸手抱它,只是轻轻地帮它顺了顺毛,“大毛,爸爸明天陪你去做手术。大毛要勇敢点。”
大毛把头紧紧贴着周皓的手。
第二天的手术很顺利,大毛的腹腔里被取出一大块粘成团的物体。
小董也松了口气,她帮人养猫,要真出什么事,周医生这边,她还真过意不去。
刚做完手术,大毛的食欲还没恢复到以前,吃的都没二毛的一半多。周皓把两个小家伙接回家住了两天,它们明显开心多了。
似乎是害怕主人的抛弃,它们变得异常敏感,周皓每每出门,二毛总要一路跟到楼下。要知道,以前这俩家伙是最不愿意出门的。
周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