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点半到家,阿姨在厨房里择菜,袁湛则缩在房间,哪里都没去。
“湛淇一整天都在睡觉,今天没做别的吗?”阎璟西只能透过阿姨问清楚袁湛的情况。
“中午起来吃了点东西,下午说身上不舒服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我看他脖子也消肿了,怕是好几天才能恢复如初,袁先生向来爱惜自己容貌,这两天估计都不愿意出门。”
“是这样吗?”袁湛淇还爱美吗?他以前怎么不知道。
嘴角含笑的阎璟西放下包就上楼看袁湛去了。
敲了敲门,卧室没人应,他拧开门把,才发现袁湛淇并不在里面。
这还是阎璟西第一次走进袁湛淇的卧室,明明他们夫夫应该一同睡这间房,以及里面的床,现在却是各睡各的。
床上的夏被未铺平,扭扭曲曲地歪在床上,是生活的气息。
房间内的装饰都还是结婚时装修的样子,没有怎么变动,床头放着的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中的两人拘谨地站着,一个笑容僵硬,一个笑得腼腆,前者是他,后者是袁湛淇。
浴室传来流水声,看来袁湛淇在洗澡,才未听见他的敲门声。
咔嚓,浴室门毫无预警被拉来,袁湛看到阎璟西站在床头前,吓他一跳。
“怎么进来也不出声。”
“我敲门你没听见。”阎璟西视线落在他的皮肤上,没敢瞧当前祼着的袁淇。
“你来得正好,帮我上一下药,背后搽不了。”袁湛背对着阎璟西在柜子里取出一条内裤,不着他的面套上,然后将药塞到他手里,“喏,我知道我身材不错,你不用一直盯着。”
现在大部分时间袁湛都会用来调侃阎璟西,尽量让对方多多记住此刻的“袁湛淇”,他的形象是多面的,可以温柔,可以凶悍,也可以幽默。
阎璟西一语不发拿起药膏给袁湛上药。
他不是第一次瞧见对方的luǒ_tǐ,前段时间手受伤的那次也看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只是他手指划过对方的红肿皮肤时,不由想起两次受的伤害都由自己引起,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果然和袁湛的八字不合。
上完药,袁湛身体清爽不少,红肿还是有点痒,但还在他能可控制手挠的范围内,只要不去想就没事。
穿上t恤和短裤,袁湛问坐在床沿的阎璟西:“找我有事?”
“没什么,就上来看看。”
“哦,既然没事,我们下去吧。”他不太想和阎璟西待在一个空间。
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袁湛抱着手机歪在沙发上刷游戏,阎璟西则换完衣服再下楼,他习惯性开电视机看新闻,严谨的新闻主持人面无表情地念完一个个新闻稿子,和袁湛所在的现实世界一样,前二十分钟歌颂国家美好正能量一面,最后十分钟报道水深火热的国外新闻。
玩了半小时,袁湛起身伸伸懒腰,阎璟西也刚好看完新闻,阿姨就喊他们吃饭了。
一晚上,两人交流的内容都不多。
袁湛在晚饭后听完祁右池今日的汇报,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信息,白月光也沉淀下来,他的几位未婚夫也没上门闹事,至于有没有私下找白月光,他就不清楚了,人力不足,总不能让祁右池悄悄到白月光住的公寓安装隐形摄像机,搞偷拍,这可是违法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袁湛的过敏症状好了很多,医生开的药抹了之后效果非常好,袁湛身体的恢复能力也不错,估计继续在家里再待一天就没事了。
阎璟西当天需要到隔壁市出差,一大早吃完早餐就出了门。
上午,袁湛趁着天还没那么热,到新居开门给钟点工打扫,请来是两个人,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打扫得差不多了,他又去了家具商场,购买一套家具,他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奢侈,够用且看着舒服就行。
家具下午送到,袁湛要在外面吃完午饭再回去。
外头的紫外线会加剧过敏,他尽量待在有空调的房间。
从家具商场出来,袁湛找了间安静人少的西餐厅进去用午餐。
还没到繁忙的中午,餐厅内人少,袁湛提了自己要求,尽量将他安静在比较安静的位置,靠窗但是晒不到太阳。
前来点餐的是一位英俊的帅哥,年纪在二十五六左右,对方见到袁湛稍微有点惊讶。
“你是,袁湛淇?”帅哥诧异地看了袁湛半晌。
“我是,你是……”袁湛搜索脑子里的记忆,但是没什么印象,有张脸很相似,但是他不敢肯定,马上用套路:“当年那个……”
“对,我就是你当年那个又黑又小个的同桌,周不凡!”
是挺不凡的,小时候又黑又小,现在又高又帅。
“你现在是餐厅老板?”袁湛看出他与普通服务员的不同,西装比其他男服务员考究。
“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爸出钱叫我先开间餐厅,先练练手。你呢?现在在做什么。”周不凡在袁湛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我?就是个普通打工的。”搜索到的记忆中,周不凡和原主的关系其实是一般,印象不是非常好,就没多说。
听袁湛说自己是打工的,周不凡的优越感更为强烈:“这样呀,你是当程序员的吧,这年头当程序员就是辛苦,没日没夜的,赚的钱也一般,还不如自己当老板。”
今天的袁湛为了遮住还没有好全的皮肤,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