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固执这一点上,我们很相似,我不见你,你便一日一日的来。你可是知道你母亲当初进宫求见我的事了?”
林筠巧点了点头:“母亲虽没有细说,但自打从宫中出来后,她就仿佛有了主心骨,到大伯母和公主妹妹处求援。母亲的性子向来优柔寡断,我猜,定是您对她说了什么,坚定了她的决心。难得您在宫中处境如此,还能够泰然自若,我想,您定是个胸有沟壑之人,我一直想来见一见您,如今,可算是见上了。”
庄修容平静地扫了她一眼,眸光澄澈而宁静,蕴含着一种富有智慧的沧桑:“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既答应见你,就会耐心听完你所有的话。”
“外头都快闹翻天了,在堂姨这里还能够静下心来说几句话,倒也不容易。堂姨可知,李淑妃、穆贤妃和张婕妤因涉嫌挑拨淳亲王府与东宫的关系,才刚被皇上审问?”
林筠巧牢牢地盯着庄修容,不放过庄修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庄修容闻言,微微有些惊讶:“倒像是她的手笔。她面儿上虽大度,仿佛全然不在意输赢,实则性子颇为掐尖要强,事事不甘落于人后。可与此同时,她为人细致谨慎,既做了此事,想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林筠巧瞳孔微微一缩:“堂姨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我多少能猜出来,但我不能说,有句话,叫做口说无凭,还有句话,叫做隔墙有耳。如果你是为这件事而来的,那么,你可以放心了。依照我对她的猜测,她这一手,多半是临时起意,不会留有后招。她虽有野心,但最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这固然给你们寻找她增加了难度,可同样的,也限制了她的行动,因为她一旦动作过大,就容易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