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问题,对了父亲,你身上的伤口她能治好么?”少年眨巴着闪闪的眼睛问。
安洛兰并没有有回答,只是掀开那细小的树枝,转身离开。
少年有些委屈,不懂父亲为什么总是冷淡他们兄弟。
他有些无聊,于是飞快蠕动着身下的树枝,向旁边的宫殿跑去,三转五拐,就到了特伦斯的宫殿长廊里,这长廊两边都是周围都是各种诡异的合成异体,局她所说,都是进化失败的崩溃异体。
少年走了一半,突然一停,拿起了一个透明晶球,发现里边是一只黑色的爪子。
上次过来时,没见过这个异体残留片啊?
对了,这是十九哥的爪子,十九哥前几天崩溃了——少年很是失落,忍不住将这晶球抱紧了些。
再过一个月,他的生命也到尽头了,父亲一定会不开心的。
“你喜欢这个?”旁边有声音轻笑着问。
少年转头,便看到美丽优雅的特伦斯大人笑盈盈地立在一旁,浅浅道:“也是,阿布的心总是那么软。”
叫阿布的少年脸色微红:“特伦斯大人,您怎么出来了?”您不是号称绝不离开自己实验室的宅么?
“当然是来看你,毕竟看不了多久了。”特伦斯轻笑道。
阿布脸垮了下来:“别这么说,不然父亲又该伤心了。”
“他早就习惯了,”特伦斯不以为意道,“当年对他的研究改造,就是把他当异体母体,但人类为了克制武器强大,针对他分裂出来的子嗣都进行了弱化,所以你们这些从他血液里诞生的子嗣都不能活得长久。”
阿布很困惑地问:“特伦斯大人,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希望我们异体听他们的,那为什么不对我们好一点呢?”
“大约是恐惧吧,”特伦斯淡淡道,“恐惧我们比他们更强大,从而奴役他们,毁灭他们,这不正是我们要做的么。”
“我觉得父亲并不想毁灭他们,”阿布很认真地道,“但是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特伦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让你抓的虫子,抓到了么?”
“你说那个会发出烦人电波的虫子?”阿布点头,“已经抓到了,我等会给你拿过来?”
“好,不过,我还有一个忙要你帮助。”特伦斯拿出一颗糖给他,“这是酬劳。”
“要怎么做?”阿布收下糖,问。
“那颗要塞星上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你去带回来。”特伦斯微笑道。
“我稍后就去。”
-
楼夙有忙不完的事情,自然不能一直陪伴,谢传灯研究了那些孢子的碎片,发现这种东西必然不是自然形成的的,而是有人随着剪切拼接着这一切,这些基因片段的粗暴融合简直达到一种不顾及后果的地步。
阿澈最近喜欢上看星星,或者拿着天文望远镜去看天上的异体,也不怎么缠着他了。
谢传灯不是没有感觉到阿澈的改变,但他对教育孩子这种事本来就不擅长,反而觉得这是好事——肯定是这小孩终于长大了,分清爱情和亲情了,以前那些暧昧和小错误,都是可以忘记的!
想到这里,谢传灯突然回想起在机甲预赛时,自己在阿澈混乱时许的那些诡异条件,略有心虚,强行让自己不去想阿澈。
他研究完了孢子基因,又拿起了最新的战报信息翻看了一会,发现目前和楼夙战斗的异体虽然千奇百怪,但大致可以分成两大类,感染形和战斗形,听说战斗形的异体最近已经少了很多了,有人分析是战事太激烈,还是有很多异体战死了。
另外他派来的虫族作用也很大,能有效降低异体的战斗力,那只成为他学生的虫子更是战斗力强劲,几乎把自己家的所有虫族都叫来帮忙。
也正是有它们,楼夙才能坚持到现在。
只是异体似乎已经发现他们的存在,有一只虫族在战场上失踪。
就在他思考这些的时候,楼层窗外的一颗老树突然间开出一朵小花,朝向窗内的谢传灯。
那种诡异的注视感让谢传灯抬手一招,抓过来那朵小花。
小花迅速在他手上枯萎。
谢传灯轻哼一声:“想跑?”
精神力须臾之间卷出,从老树断开,他冷冷道:“你敢跑,我就倒呕吐剂下去。”
老树的上半截抖了一抖,默默化成一只伪装的树形异体,小心地看着他,眉头有着一个y的标识。
这种特征太显眼,谢传灯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安洛兰的子嗣?”
他看过安洛兰的研究记录,这只异体诞生下的子嗣拥有着恐怖的战斗力,但为了避免异体失控,在研究之初就在基因上做了端粒设定,那些子嗣异体都活不过三年,从而避免它们可能的反抗。
而安洛兰只要流下足够的血液,就会有子嗣异体从他的血液中凝结诞生,为些,他们让安洛兰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这也是他随时有缠绕着绷带的原因。
“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是y的人对吗?”对方带着怒气问。
“不是,你怎么会来这里?”谢传灯觉得有些不对。
“我才不会告诉你……”对方傲娇地回复,却突然一愣,看着自己的手。
那里的枝丫正在迅速枯萎,并且向身体上蔓延,他很快明白过来:“怎么这么快,就要崩溃了?”
明明还有一个月的……
他有些委屈,早知道就不过来了,他还没有向父亲和兄弟们道别。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