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他的消息,只会自虐似地思念他,可即使是现在这样,当我不忙于做其他事,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仍然满脑子都是他……跟自虐没什么区别,但我控制不住。
和坎瑞打算去军区报道的前一个晚上,我正蹲在坎瑞家打游戏,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异动。
如今的房屋隔音效果都很好,要不是动静太大,里面一般听不见。
我以为是坎瑞回来了,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门前,却在门口处的监控装置上看到……阿雷敏跟坎瑞扭打在一起的场景。
我冲了出去,将坎瑞拉开,挡在两人之间,阿雷敏退后半步,抬头看向我,“你终于肯出来了?”他问。
“你们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罕见地,很冷静。
“我联系你你怎么不回复?”阿雷敏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质问我。
“我为什么非要回复你?”我这样说着,但其实是懒得解释,这几天我忙于处理之前遗留下来的种种问题,晚上跟坎瑞一起住,忙完后总是疲惫不堪,没有看光脑,坎瑞倒是看了两眼,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有事情找你,这家伙就把你捂在这儿,存心……”阿雷敏说到一半,显然余怒未消,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坎瑞皱眉看向阿雷敏,溢于言表的厌恶,他抓着我的手臂,要我回屋,一边说着:“就是个疯子!别理他,他就是犯病了,整天对你纠缠不清,要命了简直。”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忽地,阿雷敏上前数步,他目呲欲裂,嘴里念着坎瑞的名字,如同一个毒瘾发作的狂人。
“阿雷敏。”我拉住坎瑞,不让他冲过去跟阿雷敏发生进一步冲突。
阿雷敏在我跟前二十厘米处停下了,如同看见食物的饥荒者,眼里带着无助与渴求,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神情,不免心惊,“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我说。
阿雷敏愣了半晌,才问:“怎么谈?”
坎瑞向我投以不赞同的眼神,我拍拍他的肩:“放心,他又不会吃了我。”说着,便向庭院的方向走去。
阿雷敏乖乖地跟了过来,我转过身,天空上徐徐飞过的巡游夜灯照亮了他的脸——黑得幽深的发,白到惨人的脸,眼眶下是晕染不开的黑,给人一种极为不协调的感觉。
看得出来,这些天他过得并不好。
“你是什么情况?”我笑了一声,“这么想见我?”
阿雷敏盯着我,嗤笑一声,像是在讥讽,却对我的言辞不置可否。
“吃药没?”我踢开一块小石头,问他道。
“不想吃。”声音极轻,带着不屑的张狂。
“不吃药就会变成疯子。”
“我宁愿变成疯子,比起吃药,我更愿意发了疯地想见你。”阿雷敏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差不多稳定下来了。
“等你痊愈之后,你只会觉得现在的你有多可笑。”
“笑我爱你?”
我稍稍震惊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管这个叫爱情?”
“柯尧,别搞得好像就你一个人懂得什么才是爱情似的,我也懂。”
“你现在的状况只是后遗症!”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你……”
“我也可以说,你爱上伊莱,也只是他标记你留下的后遗症而已。”阿雷敏这句话说的很认真,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止一次说这句话。
“你放屁!”我忍不住破口骂道:“你懂什么?凭什么每次都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说到底,你喜欢的一直是beta,”阿雷敏的声音忽然拔高了,“要是那天晚上他没强了你,你根本就不会爱上他,你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闭嘴!”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愣了半晌,只说:“就当那次是个意外,我爱上了他,我认了。”
“那我就当我得了这场病是个意外,我爱上你,我也认了。”
我呆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在跟你表白。”阿雷敏的声音很刺耳。
“我不可能回应你。”我仰起脸,看着他,“你先去接受治疗,按时吃药,等你好了,你就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了。”
阿雷敏轻笑一声:“如果到时候我发现我仍然爱你,你会跟我结婚吗?”
“少他妈跟我扯淡!”我内心有些烦躁,“走!去博士那儿。”
我和阿雷敏拜访了博士的住所,博士给他安排了药,这次他按时吃下了。
当我要求他以后继续用药的时候,他向我提了条件:“要我吃药可以,以后我每次吃药,你必须都在我身边。”
我挑了挑眉,“不然呢?”
“我就去找你,不计一切代价。”
“疯子。”我忍不住骂道。
阿雷敏咧嘴,露出一个血xi-ng的笑容,“是你让这个疯子在你身体里住了十年。”
这次,我与阿雷敏很和平地分别了,他提前告诉我,第二天我会在军区报道的时候遇见他。
回去后,我跟坎瑞交代了一下状况,便睡去了。
后来,我过上了联邦上班族的生活。
这些年帝国和联邦罕见地没有因边境问题而纠纷不断,所以像我这样,即使归了队,也还是很闲。
每个月到了特定的时间,我会与阿雷敏见面,监视他把药吃下去,这段时间里,他没发病,挺好。
在这段时间里,我也会时不时留意帝国的新闻,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