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看,好家伙,真真是以人多欺负人少,对方清一色的黑衣,个头身体都差不多,二十来号人,围着柳谦一个人在打。
秦恕有些怒了,打就好好打,这么欺负人算个什么事儿!虽然柳谦不一定能输,但他就是看不顺眼,嗷一嗓子就冲进了圈子,跟柳谦背对着背,跟对方缠斗成一团。
手里没兵器,夺了对方的,错身时一看柳谦,原来他也是这么干的,现下正拿着别人的剑一点都不珍惜的挽着剑花,实在不行了就当成刀来砍,可怜人家那么漂亮的剑……
说起来柳谦今天出手狠了点,剑剑狠辣,不留余地,全冲着身子的要害,像是人家欠了他钱似的。秦恕搞不明白就不想了,好久没跟柳谦一块这么玩了,挺有意思。
柳谦当然气,一个男人,憋了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这么难得的机会,天时地利人和的,就等着他最后的爆发了,结果来了这些个恶心的黑衣人,坏了他的好事!他能不气才怪!
男人这种事憋多了,后果很严重的!这一气,当然手下也不留情。
他们两个玩的倒高兴,砍完了自己对面,就换个位置继续砍对方对面的,错身时彼此投个‘情意绵绵’的眼神,甚至时不时能碰到对方的身子,对方的手,对方的发丝,刚刚消下去的yù_wàng,又腾的冒上来,于是更火……
对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前头有人死了后头再跟上,人海战术不行就摆阵,阵被破了就用毒,好像是被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捉住人似的,不要命的攻击。
这下柳谦皱了眉,心想这些人是冲他来的,不能让小恕受了伤,错身时一句话送到秦恕耳边,“对方人多,你去叫人,我撑一会儿。”
“你也知道对方人多,我要走了,你怎么办?”秦恕的声音有些急切,是真担心了。
“你忘了?我不会中毒的。乖,你去叫人,不然如果他们再加人,我们都要受伤,我再撑一会儿没事。你马上去找姑姑。”
“可是——”
“没有可是。”柳谦说完这句,借一个机会,把秦恕丢到圈外,“走!”
秦恕跺了跺脚,“那你小心!”咬了咬牙,转身开跑。
黑衣人中有四人从打斗中撤出,跟上秦恕,想阻他的路。
秦恕的轻功很好,当世少有人能敌,对方显然事先打探过此类资料,又发出方才那样一声怪叫,秦恕前边突然冒出来数十人,挡了他的路。
秦恕心下一凉,直道糟了,莫非中了计?
看着十几个人围着他站了一圈,他瞳孔瞬间一缩,握紧了手中长剑。喵了个咪的,老子今天要是被你们捉住了,都对不起我cǎi_huā贼的名号!手下不敢有半分轻视,跟对方打斗起来。
边打边退,不知不觉地就离了谷中很远,慢慢的移到了谷边。
对方洒出一把毒粉,秦恕忙闭了气,寻了个空子嚷嚷着卑鄙无耻施轻功一个劲往远处跃,身后人当然紧追不舍。
突然间他觉得好像撞到了什么硬物,温热的像人体的硬物……实在是飞得太快了所以没有注意,“抱歉……”
一句话没说完,抬头对上一双y-in鸷又气愤的眼睛,他嘿嘿两声笑了,这下有救了……
七十一
明月空照,暗夜沉沉。
秦恕跑累了按着左胸大口的呼吸。
再抬头时,只见狂风乍起,龙吟虎啸中,剑舞流光,落叶飞花处,风过无声。
绚烂如烟花,狠辣如修罗。
转瞬,即逝。
狷狂的脸庞,熟悉的眉眼,一贯的黑衣。他就静静站在那里,一如记忆中挺拔的身姿,桀骜冷漠到了极致。
即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很奇怪,但秦恕还是忍不住叫出了他的名字,“司徒傲……”
面对着一地的死尸,司徒冷哼一声,转过身看着秦恕,“他们可伤了你?”
头摇的像个波浪鼓,“没有。可是你这样把他们都杀了,也不大好吧。再说了,我都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我会派人去查。”
“切——自大的家伙。”司徒脸上一副理所当然杀人的样子,秦恕非常的不赞同。
司徒往前走了两步,捏了捏秦恕的下巴,摸了摸他的身子,又往下摸去……
秦恕忙往后跳两步,竖着眉毛道:“你要做什么!滚开!”
司徒嘴角斜出一抹笑,“只是确认你有没有受伤而已。既然会吼人,应该是没有受伤,很好。”做势继续往前走,伸出手,一副想继续检查的样子。
“你个变态!不许过来啊啊啊啊——”秦恕只知道往后跳着躲,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斜,他向后倒去……他这时并不知道,他的身后,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司徒抱住他的身子的时候,自己也离了地,两个人一起跌向谷底。
本来以秦恕的轻功,在反应过来以后,左右借借石头树枝的力,没准就上去了;以司徒傲的功夫,就算抱了个人,也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最起码借点力跃回去是没有问题的。
偏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个是秦恕,一个是司徒傲。
司徒傲显然是信不过秦恕的身手,用力的抱着他护着他然后自己找地方下脚借力想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