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陈慕杉努力在工作中自我约束,但他终究不是圣人,他有正常人该有的生理需求。而每当他有需求工作又特别忙的时候,他总会直接约人在汽车旅馆见,接着在六点半左右假借外出晚餐的名义离开座位直接打下班卡赴约,吃饭上床洗澡三种愿望一次满足,接着再神清气爽地回到公司义务加班。
不知道究竟是他这样宛如人生赢家的生活天理不容,又或者是应验俗话中说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本以为不论在私底下搞出多少小动作都威胁不到自己的下属,直到昨天晚上终于对他伸出了狼爪。
说起来,距离尾牙那晚他不小心睡了下属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在他的绝对无视下年假飞快地来临又光速般地远去,年假过后他自然还是没有给对方好脸色,也开始为两个新人增加一些工作量,倒不是因为他挟私报复什么的,而是毕竟都来一段时间了,多少也该学着单独承接简易的案子。
不同于支援研发的两个组,主要面对的是工程部及研发项目,他所隶属的支援技术服务组主要是针对现有的产品加已客制化,他们有完整的数据库可以查询各项产品修改过的规格及程序内容,有时甚至可以找到重复的需求。
所以对于老组员来说相对简单的加快或延迟动作时间这类的程序,只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十分钟就可以修改完成,但放在连对各类产品特x_i,ng都未必清楚的新人面前,这样的案子就足以让他们耗上大半天的了。
不论是再简单的工作,也总是要有人做的,几个经验丰富的老组员身上背的都是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磨出来的案子,陈慕杉理所当然把简单的全都丢给新人做,而他对他们的要求并不高,最好一天可以完成两件,就这样。
这样的部署意外地让他发现到邱宥翔骨子里好强的一面,因为不论留到多晚,对方总是坚持每天寄两件案子到他的邮箱,虽不能用完美来形容,但至少也是正确可用的。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狼爪也许早在尾牙之后,就悄悄地伸向他了吧……
还记得过年之前,陈慕杉在某天下午听见后头传来聊天的声音,本来写程序就是一件枯燥又容易犯困的事,他并不强迫组员们非要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敲键盘,偶尔聊聊天走动提振一下j-i,ng神自然是允许的。
接着他便听见前辈们在闹两个新人,那时邱宥翔似乎又因为脸上尚未完全消褪的瘀青被众人调侃,然而他却好像不太在意,对于前辈们的逼问总是打着太极几句话就巧妙地带过。
从头到尾邱宥翔都没有说出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倒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对众人表达出仰望崇拜组长的心思,惹得一众前辈们笑骂了他几句,纷纷要求他先追上自己的车尾灯再来远眺组长的背影。
起先陈慕杉并没有把对方的这些话放在心上,但等到年假开工后两周,他就发现到邱宥翔开始替后头的前辈们跑腿了,每天的早上与下午,邱宥翔总会选个他在的时间点拿着几份待签核的文件站在他的办公桌旁,非要等到他抬头看他才愿意把文件放在桌上。
与此同时,邱宥翔还换了中午在餐厅吃饭的位子。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常坐在走道斜对面的同事换位子的,不过自此之后陈慕杉在餐厅里仅停留的二十分钟用餐时间,总能感受到邱宥翔从对面走道望过来的视线,当真是让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走道上明明有许多走来走去打饭离开的同事,却是没有一个人能挡住邱宥翔的目光,害他烦躁得饭都要吃不下去。
接着约莫又过了半个月,他终于习惯下属照三餐似的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本想着如果对方s_ao扰他的招数就只有这些,那就实在太可笑了,根本幼儿园没毕业吧!
但很快地,他便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无法确定对方究竟是算准了他的行为模式还是基于各式各样的巧合,陈慕杉开始在澡间里遇见邱宥翔,第一次是他明显从健身房运动出来,一身是汗地跟他打了招呼,把私人物品锁进置物柜后便进了他隔壁的澡间。
然而更多时候都是他从澡间出来,一眼就看见全身赤裸只在下半身围一件小毛巾的下属在公共区域闲晃,不是在吹头发,就是s-hi着头发坐在板凳上看手机。
有一次他站在洗手台前刷牙,邱宥翔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从后头伸出手对他说借一下水,便环着他自顾自开水洗手,明明他旁边的洗手槽就是空的!
而他也曾经忍不住要求对方洗完澡就快点把衣服穿上,这里是公司不是三温暖,却换来下属爽朗的灿笑以及一句:“有什么关系,都是男人嘛。”
妈的,这小王八蛋绝对是在色诱他!
陈慕杉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着,目光却实在很难从对方身上移开。他早就觉得下属穿西装的模样十分好看,哪怕西装的质感有待加强,但那并不足以掩盖下属的好条件。
尾牙那晚他是真的喝得太醉,对于他们是如何睡的以及对方身材表现究竟怎么样没有太多的印象,不管他事后怎么努力回想,终是没能忆起什么关键。
唯一可以肯定是他们确实是做了,而且他似乎有高潮时的记忆,除此之外就只剩下醒来后发生的一切。
刚开始他始终认为下属这么对自己是因为被他又睡又揍的想报复,不然就是觉得找到了他的弱点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