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树怀疑地看向站在鹤正身后的双儿,居然从头至尾没有露出丁点担心紧张的神色,周庭树想不通,但不认为这样一个双儿能够将皇城总公会培养出来的年轻丹师都打压下去,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
最后这场宫宴竟因为一次由香公主率先挑起的冲突不欢而散,叶会长不能再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只得请鹤正以及一众地方上来的丹师公会的人移步总会公另外商讨洽谈,如何更好地协调处理好双方之间的关系,因为当场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皇城的人当然据理力争,不肯退步,一旦退让了损失的就是他们的利益,而地方的人本来就恼火这几天受到的待遇,争执不下只能另换场地继续争执了。
而这场纷争的导火线香公主随即就被皇帝下令关禁闭了,毕竟皇室也成为这场纷争的一个源头,皇室或者说世俗权力与丹师公会以及武堂之间的关系,一直游移在控制与超然这两个极端之间的范围内,说完全超然也不尽然,毕竟身在这两大机构内的人还是本土人士,与本土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誓必要与世俗权力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各国的丹师公会与武堂又极力避免自己沦落为世俗权力的附属品,失去其独立的地位和在民众心目中神圣的位置。
林文作为当事人之一也跟着鹤会长去了丹师公会,不能在鹤会长挺身而出维护他之后还当成没事人一样随舅舅回别院,不过乌霄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易也没有太过担心,叮嘱了一番后便目送他随鹤会长等人一同离去。
皇后与大皇子一直没有离开,皇后抱歉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没想到那丫头会当场发作,不过到底是我们的失职。”他有让人看住香公主与范家的人,以防他们在宫宴里动什么手脚,毕竟白家与范家的恩怨他也是清楚的,受大皇子拜托,白氏一行人在他维护范围内“殿下客气了,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让陛下和殿下白费了一场心思举办这场宴会,最后草草收场。”白易客气笑道,那香公主分明是冲着白氏而来,所以怪不得旁人,他们来的时候也做好了被人发难的心理准备,不过也没料到香公主会挑拔整个皇城公会的丹师对上林文,现在矛盾进一步扩大反而更好,如此也不必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外甥身上了。
“明日的丹术交流会大概会多几分火药味。”大皇子淡淡地说,争吵根本吵不出结果来,除了鹤正,地方上的分会并不占多少优势,“我想最后大概还会以丹术的高低来说话,地方上有拿得出手的丹师,那今后的资源也会倾向一点。”
白易认同地点头,毕竟这样的矛盾又不是今日才有的,从古至今就从未得到过完美的解决之法,毕竟总公会势大话语权就大,势弱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就低,就如同晋国的丹师总公会在面对更上一层的丹师公会时,腰杆也强硬不起来,在利益上也要让步。
皇后与大皇子亲自将白易与萧锐扬送出皇宫,以示补偿与重视,又郑重拜托安蓝将二人送回白氏别院。
其间白凤姝一直远远看着,她的骄傲让她不会率先向白易服软,然而白易又不会认同她的做法将白氏再次做为她的垫脚石,所以注定这对亲姐弟要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看白易上了马车走远,白凤姝冷冷地看了眼回到他们身边的周庭树兄弟俩,没有直接对他们发难,而是将枪口朝着周敬卿:“你我还没做什么,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是不是有这个资格!”说完也不与周敬卿维持恩爱夫妻的形象,抛下他一人上了马车,吩咐人回府。
周庭树被针对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白凤姝话里的意思,周庭书还挺自得自己的行动,摆出委曲地神色在周敬卿面前上眼药:“我知道母亲不喜欢我,可我做了什么让母亲这般指责我?
周庭锴也被他这般作态恶心了一下,不管母亲待他如何,但母亲有句说对了,冷冷地说:“别以为自己的心思没人发觉,这世上最没资格出手对付白晟公子的就是你周庭书!父亲,我先回府。”说完也上马一夹马腹跑远了。
“来人,将他给我带回府里关起来,没我允许不得出来!”周敬卿向来对周庭生这个双儿有应必求,但今日也严厉起来,他自己想想也窝火,一个两个的话提醒他,原本是他嫡子的双儿被一个庶出双儿设计当众针对,如果不是鹤正出面维护,那今日那人要如何应对?
他承认林文是出色,比周府里教养出来的双儿出色许多,但论及丹术,他也不认为林文能比得过皇城总公会里培养出来的这些天之骄子,香公主先不管不顾地给他扣了顶大帽子,又挑起皇城的一众丹师对他的敌意,除非在丹术真正将别人打压下去,否则如何脱困?
他还没想好要怎样对待这个本该是他嫡长子的双儿,却先被周庭书的举动将他推得越来越远,想到林文让周庭锴带回的说他恶心的话,周敬卿的脸色越发y-in沉可怖。
周庭树走在最后,刚刚母亲与大哥的话让他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说庭书最没有资格对付白家的一个双儿?他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可想要去抓住的时候却又找不到痕迹了,但他敢肯定,所有的反常都与之相关。
等到晚上林文与乌霄回别院的时候,白易就从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