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搂她的肩。
不怕,你先出去,开了我的车在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吃宵夜。我在她耳边轻轻说。
沈少!她叫我一声,还是担忧。
不怕,相信我。我朝她扯扯嘴角,露个自信的笑容,伸手推她出去。
倩妮一走出包间,里面坐着的三四个男人连同五七八个小姐一起跟着鱼贯走出。
等他们一走空,门口那两尊门神将包间的门啪的关上,一边一个站在门口。
你想怎么样?我缓缓转过身,看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冷冰冰的,没一点热情。洪兴胜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琥珀色的干邑。
我皱皱眉头,他这是要灌我酒吗?
见我一脸不解之色,他回我一个轻挑而又狡猾的浅笑。
一旁的邵子安嘴角是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只是眼睛里有掩不去的不怀好意之色。
洪兴胜又拿起一只小小的开口杯,从冰桶里拿出一瓶酒,拧开盖子朝杯子里倒。
酒液像稀薄的果冻似的从瓶子里倒出,瓶壁上的冰水顺着洪兴胜的手滴落在桌面上。这酒绝对是上了年份的威士忌。看来他还真是打算把我灌倒了。
他拿起满是威士忌的小酒杯,将杯子咕咚一声扔进那半杯干邑里。
深水炸弹,真是无聊加老土。我不耐烦的扯扯脸皮。
赏个脸,当是给你的女人向我赔个不是。洪兴胜指指桌上那杯酒,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的说。
邵子安依然端坐在一旁,整好以暇的看戏。
我看着那杯酒不说话。
深水炸弹虽然老土,但眼前这杯洪兴胜自制的深水炸弹却威力不小。
若是以前的我,自是不去怕它。但现如今的我,却已经不是从前了。
先前刚出去时,我曾经酗酒酗的很凶。为了麻痹自己,逃避现实,我一度沉沦酒海。直到喝到酒j-i,ng中毒,胃穿孔为止。
从鬼门关来回了一圈,我才痛下决心戒酒。
来来回回戒了四五年才算彻底戒了酒。可是身体已经被酒搞的很是虚弱。现在的我,就连浅酌也要控制,更何况眼前这杯深水炸弹。
我看着酒不说话,洪兴胜和邵子安也不急,一派悠闲自得的看着我。一副跟我耗到底的模样。
我抿抿嘴。
论势力,论实力,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今天我只能从他们手里讨活路。如果喝一杯能解决问题,未尝不是个解决办法。
大不了出乖露丑,进一趟医院。
深吸一口气,我上前几步,拿起酒杯。
杯子凑到嘴边,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
皱皱眉头,我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吞下。
仰起脖子将最后一口倒进嘴里,砰一声,把杯子摔在桌上。
我用手背抹抹嘴边溢出的酒,掩着嘴,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感觉。
玩够了吧。我瞪着洪兴胜,冷冷的说。
邵子安伸出手,轻轻的鼓了几下掌。一双刀锋般锐利的眼睛盯着我,揦的我脸隐隐生疼。
洪兴胜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踱到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拽到他怀里紧紧抱住。
放手!我大喝一声,胃里的酒翻涌着,弄的我一阵阵恶心头晕。
不放!他在我耳边低喝。
我等了十年了,绝不放手。
他的手抓着我的头发,揽着我的腰,强迫我歪着腰仰着头看他。
妈的,要不是胃里的酒j-i,ng折腾的我连站都快站不住,我非让他尝尝我的老拳不可。
十年了,你都42了吧。啧啧啧,这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妩媚动人。他在我耳边低低的耳语,一股子sè_qíng的调调。
这双眼睛,还是这么勾人。我最喜欢看你尖叫哭泣,求我的样子了。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说出我嘴禁忌的话题。
我勃然大怒,顾不得胃里翻腾,拔出拳头挥向他的脸庞。
我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洪兴胜侧头避过我的拳头,把我推倒在沙发上,顺势压了上来。
前几年的放纵堕落生活把我的身体搞的很差,相对与洪兴胜我明显处于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