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以为山姥切会让这个人靠在他的肩上休息?

不不不,我们山姥切怎么可能是对着陌生人也能挥发无尽善心的人——又不是沧栗那个容易心软的龙猫——他当然是用了自己觉得最方便的方法。

清光踩着箱子一跃而下,硬生生在空中扭了一下,让落脚点从黑衣人变成地面,怪不得山姥切在巷子门口堆了那么多的箱子来遮人视线,这要是被普通民众看见了,绝对是引起巨大恐慌的画面。

当然,这也要感谢一下对于自身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的城市人,不然早在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呼啸的警车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呢,结果是提前跑出来逛街顺便来了个英雄救美?”

借着月色清光观察着飞龙的脸,虽然是比不上自己的可爱啦,但是这种硬朗的线条和精瘦的躯体,放在现世里面似乎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没有逛街。”山姥切摇摇头,“审神者有说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了吗?”

旁边换了好几个姿势叠在一起的黑衣人们已经被山姥切连续不断的打晕了好几次,现在后颈处都是相同的青黑,他们的眉头紧皱,或许在做断头的噩梦也说不定。

“托审神者他朋友的情报网,已经查明这人的身份了,似乎是香港那边的一个类似于地头蛇的人物。”

“这样。”

山姥切随意的嗯了一声,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就准备踩着箱子跳出去。

“……等等,人是你救的,好歹要担起一部分责任吧。”清光有些嫌弃的看着飞龙满身的灰尘和鲜血混合,再加上时间的沉淀变成了更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暗色,“车就停在巷子口,人你搭把手呗。”

“好麻烦。”

山姥切不知何时已经把墨镜又戴了回去,双手环胸的样子还真有股哪个公司总裁的感觉:“不让放在这里不管吗?”

反正他也能看出对方的身体素质,睡在这里一个晚上也不会死。

“审神者说了,烛台切接下来的行程有香港,提前给他搭条线后面也方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飞龙大概真的就要在这条小巷子里面凉了。

既然是沧栗的命令,那么山姥切就算是再不想,也终于选择了出手,他把飞龙往肩膀上一扛,昏迷中的飞龙咳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暗红的淤血。

清光感受到了小伙伴身上那浓郁的嫌弃意味,只好哄了一句:“好啦好啦,担架就在车里,一会儿把他放上去就可以了。”

“是觉得脏吗?放心啦,车上还有备用的替换衣服,立刻让你换一套新的。”

山姥切的情绪有所缓和。

“醒了吗?”

飞龙感受到了暖融融的阳光,空气中的隐隐花香也和他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地方完全不一样,心头升起的危机感迫使他迅速睁开了眼睛。

“看样子是没事了。”

药研放下手中的药瓶,指着旁边的点滴:“药打完了后可以自己拔掉针头的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药研很自然的推开门就走了出去,留下飞龙一个人看着周围整洁的环境,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

难道是昨天被那人救下了后,又得到了良好的治疗?

伤口上那凉爽的感觉,以及根本感受不到的痛意,提醒他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好的伤药,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飞龙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用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昨天靠着直觉拉住了那个陌生人真是他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山姥切站在门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白粥还有两三碟小菜。

所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做这种事情,连照顾病人这种后续都要他来做,难道自己是被迫接到了天上掉下的锅吗?

“咳,咳咳。”

不知怎么的飞龙突然开始咳嗽,山姥切低低的叹了口气,人类就是脆弱。

“不要乱动。”

先把托盘放在桌上,山姥切快步走到窗户边把玻璃窗一拉,隔绝了风的吹入:“现在好一点了吗?”

“您是……啊,是昨天那位!”

明明发色已经变回了山姥切原来的金色,飞龙仍有如神助一般的叫出了山姥切的身份:“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叫我飞龙就好。”

“可以自己吃吗?”

山姥切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自顾自的拉了把椅子坐在了病房的一角。

飞龙看着自己还剩下一半的药瓶,摇了摇头。

“凉了吃起来更快。”

掏出了本子和笔,山姥切写起了新故事的大纲,他还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进行一个简单的记录,剩下的等到回了自己家再填充。

飞龙感受到身边飘过去的寒风和雪花。

“等你伤好了,就会安排人送你回去。”满意了的山姥切说出了一句刚才就应该说出来的话,“好好养伤。”

接下来的交涉,就交给其他人来搞定好了,都是鹤丸那家伙说什么被救了的人如果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心安,他才来这里客串了一下送饭的角色,然而对方似乎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安心,看来鹤丸那家伙说得没一句真话。

藏在了病房外面树上的鹤丸努力的捂着自己的嘴一副要笑到断气的模样,和山姥切不一样,他自然是能够看出飞龙眼中的期望,那是想要多和山姥切说两句话,比如从简单的自我介绍开始,一点点拉近关系。

结果山姥切面无表情的终结了话题。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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