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靳昶在一起的日子过得挺顺的。
这是我的一点心得。
我原来以为搞基这种事,还是停留在两相暧昧,心微悸动那步最好,不然最后可能会变得很奇怪,说不定还会有些不堪。比方说,哪天我说不定会在不知不觉中发觉我穿粉衬衫特别适合再搭配个格子裙。
可是实际上我的生活本身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心情特别好,所以感觉时间跑得飞快。一眨眼天就黑了,再一个不小心就到周末了,窝在美人家里赏美人,美人还百依百顺……好吧,严格来讲也不是他对我百依百顺,倒有点像兄友弟恭。不过日子如此迷糊,不拘跟他干个什么事都觉得如在天堂,事事顺畅。
周四没课我去他单位上班,他上午在外头有事,快十点才回到单位来。远远透过玻璃早看见他了,我迎到大门后头等他,瞅着他快步上台阶,瘦高笔挺的身板,配上那么一张脸,引得出门去的两个小姑娘都在那眼睛嫖他。啧。
他没走中间的转门,径直奔向一边的平开门,我在后头麻利地给他拉开门,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猛看见我还闹得愣了一下,脚步顿住,唇角止不住要弯。我绷紧了脸,一脸正色,“先生,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靳昶猛地咳嗽了一声,抬起拳头掩在嘴上,像是要掩了咳嗽。其实我看得真切,他是差一点笑场,那声笑都要出来了,最后一刻才硬生生改成一声咳嗽。他八成是真怕我了,一声都没敢应,进门就绕着我走。我这人有多欠啊,又凑上去扒他胳膊,“先生先生,您是对公业务还是个人业务?”
旁边的老保安看不清眉眼高低,赶过来拉我,压低声音嘱咐,“新来的,那是靳总是自己单位的,办什么业务啊。”
我咬着嘴唇忍笑不吭声,靳昶只敢看我一眼,借着这个机会急匆匆就走了,真没种。
中午我去楼上健身房跟那帮小子胡闹,才刚前脚进去,后脚靳昶的那个铁杆小弟也进来了,一拍我肩头,“你哥叫你呢。手机静音了吧?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我把球杆让给他玩,转身就跑,听见身后有人跟那打听,“他哥谁啊?”
我没顾上听回答,一溜小跑直奔靳昶办公室,直接推了门进去,开门的瞬间看见靳昶在办公桌后面坐着,极安静,一霎时我仿佛进了冷掉几度的房间。靳昶在人前一般只是不吵而已,给人的感觉还是很热络的,可是人后乍一看到他,有时候会觉得有些冰冷。不过,再想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说他冷那也是参照着我来说的,我这x_i,ng格有点太烂好人,没什么比较价值。别人看着靳昶,可能至多只会觉得这是个冷静的人而已。
只是我多少也能感觉到,靳昶这个人,太冷静理智,能进到他心里去的人不多。虽然他很擅长交际,也花很多时间维持良好又复杂的关系网。我有时候想,他能喜欢一个人很久,跟他很难喜欢人这种x_i,ng格,是不是有点关系。那这么说起来,他到底算是薄情还是重情啊?
想不明白,他已经看见了我,抬头望着我微笑,笑得我荡漾,立马抛弃刚才的想法,开始思考我要不要坐在他腿上,哇哈哈。
他的呼吸乱了一下,他自己转开眼睛避开我,不过伸手拉我到他身边,那模样像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毕竟是办公室。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却不要脸,顺手拨他头发,“喂喂,我想什么就那么好看出来么?”
他推给我一瓶饮料,我还不想喝水。以前来他办公室还没仔细看过,现在终于有功夫好奇了。不过他办公室实在平淡无奇,我知道他这人的x_i,ng格,绝不可能在外头把自己表现的跟别人有一丝不一样,内心强大的人装孙子时都特别下的去脸,肯定很有一套。这样满屋子就只沙发茶桌上放的那套青花茶具有点意思,他一向喜欢咖啡,估计茶是给偶尔的访客准备的。东墙上还有一扇室内门,看来他这还是个套间。
我踹他一脚,指指里头的门,“那个是跟秘书午休的地方吗?有‘逃生通道’吗?”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掐了一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秘书了?”
我嘻嘻地笑,他抬头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大概看出来我有点困,问我要不要在他这里睡个午觉
我想这个事也是挺好的,我也想看看他里屋放的是什么,要不去睡觉我还不好意思乱参观。
可惜里屋也一样平淡无奇,床还特别小,还有点硬,不过收拾得特别干净,床单跟家里的不是一套,我摸到面料就知道挺贵,跟我妈偶尔收到的礼物差不多档次。这么贵的床单跟这朴实的办公室可有点不协调。我一屁股坐在他床上,伸手弹弹床单,“谁帮你买的?”
他微微怔了一下,张嘴欲说,又顿了顿,我突然感觉到他这是在下决心说实话和下决心撒谎之间权衡,我朝他呲呲牙,我要是狗都开始恐吓了,他一笑,有点算了的意思,说了个名字。
我想了想,半天才对上号,“我c,ao,是香水s_ao得过三里地的那个客户经理?”
脑袋立刻被打了一下,听他说,“积点口德吧。我让自己部门的小姑娘去帮我买东西,她们一起去逛了街。不过你放心,她今年相亲成了,婚礼日子都定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哼一声往他床上一躺,扯了被子卷上。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因为这事吃醋嫉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