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云倒是没怎么在意,一直没怎么出声,听着东方不败与任盈盈说了一会儿。谈的都不怎么要紧,只是看的出来东方不败与任盈盈的关系不坏。
日落之后,狄云与东方不败便在此住下了。竹屋本来五间,中间的是主厅不能住人,左右各两间倒是正好。
狄云安顿在东方不败旁边的一间竹屋。放了佩剑便出门去找东方不败。还不到晚膳的时候,天色半黑半明,夕阳红的煞眼,只是已然要被灰蒙之色吞没,显得有些无力。
“进来。”
狄云敲门,听到那如往常一样带着一些清冷的话音才推门进去。掩上门,正瞧着那红衫之人坐在桌子边上,执着茶壶倾倒一杯。
“累了么?”东方不败站起来,说道:“我叫盈盈一会儿把晚膳直接送到屋里来了。”
“恩。”狄云过去,那人将杯子递给到他手里,心里一喜,接过来。
东方不败见他笑得又是那几分憨直,不由也笑了,说道:“你坚持要亲自来洛阳一趟,如今也来了,可放心了么?”
狄云微微一愣,才知道被对方看穿了心思,舒了口气,拉住东方不败的手坐下来,说道:“……我是真的不放心。”
“那现在呢?”东方不败眉眼带着笑,说道:“任盈盈一直在黑木崖生活,从小到大也算是跟着我长大的。虽然这两年下山来……”
狄云点头,他也看得出来东方不败和任盈盈的感情不错,毕竟这许多年谁也不是冷血的人。只是任我行毕竟是任盈盈的亲爹,若是两方相对,就算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东方……”
狄云皱了皱眉,才继续说道:“东方,任我行还活着?”
东方不败身体一颤,脸上惊诧的表情是免不了的,蓦地抬头瞧他,虽然很快就恢复平静,但还是让狄云心里咯噔一声,莫非是真的?
“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东方不败说道。
狄云听他推开话题,更是心中起疑,正色说道:“任我行活着?”说的问话,只是已然确认了八分,“不要瞒我。”
东方不败盯着狄云眼睛半晌,叹了口气才说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任我行活着无否有什么要紧?”
这分明就是确认了,狄云心里一紧,当日丁典的话“哄”的就在脑子里炸开了,任我行还活着!那东方……
有些着急,狄云握着东方不败的手攥紧了几分,说道:“自然要紧!”这事情关系到他的x_i,ng命,怎么会不要紧,“那任我行在哪里?”
东方不败吃痛皱了皱眉,手上没有动作。
狄云见了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着急慌了神,赶紧松手。只是也没全松开,小心的握着,好在只是红了一圈没有乌青,说道:“是我着急了。东方,任我行的事情不管以前如何,可现在一定要告诉我。……我是担心你,我知道你的武功好,只是知道了也还是不能不担心。我来洛阳是不放心任盈盈,所以才要亲自过来。看见任盈盈和你感情好也松了口气。只是那任我行总归是任盈盈的亲爹,况且任我行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
“你这人真是倔……”东方不败听着心里一软,口气也跟着变软了几分。说的话明明让人心动不已,却不自知的一本正经,让他又是无奈又是高兴。这么多年来,自从他武功大成,谁又怀疑过他会输,谁又敢质疑他?只是狄云此时此刻的言语让他一点也生不起来气,反而淡淡的欣喜。
“任我行没死。”
果然,狄云剑眉轻微的皱着,有些心慌的感觉,任我行果然没有死,难道丁大哥说的都是真的?赶紧问道:“那任我行现在在哪里?”
东方不败见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说道:“当年任我行并非病故,只是我将他囚困起来,派人看管着,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狄云有了几分了然,任我行病故的消息是假的,被东方不败囚困起来。如此说来,也没有什么不明白的,江湖上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为那功名利禄。想必就是因为这教主之位吧?
“东方。”狄云眉宇不展,脸上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东方不败并没有说将任我行关在什么地方,他也知道怕隔墙有耳,于是说道:“我要去看一眼!”
东方不败看了他良久,被握着的手掌腕子轻轻一翻,也反握着他的手,不由得就叹了口郁气,柔声说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就算那个人以前武功是天下第一,可我现在绝不比他低。况且,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平平静静的,要出事情也早就出了。”
狄云听着他的话心里一阵波动,站起身来双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头便能闻到那人发间隐隐若若的清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东方不败说这件事情。自己与丁大哥的事情匪夷所思,就是现在回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像一场梦。收紧了手臂,感觉着怀里温软的触觉,这才感觉的真实一些。要怎么和东方不败说丁典告诉自己上辈子的他就是死在了任我行的手下?
“怎么不说话?”
东方不败也没挣扎,顺从的坐着靠着他,对方一进一出的呼吸着,胸膛起伏,只是显然不似平日的有序,能感觉到他周身一股不易察觉的急躁和忧虑之气。
狄云低低的笑了,说道:“你也知道我嘴笨,心里堆了一大堆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倒是又叫你揶揄了去。”
东方不败侧头瞧了瞧身后揽着自己的人,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