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上前,把帕子洗干净, 交给端水的丫鬟。“公子, 有什么事情吗?”他见木清和面色微微凝重, 想了想, 柔声问道。
木清和摆摆手,示意下人们下去, 一把揽过包子, 抱入怀中, 道,“那包子要不要安慰安慰我呢?”
包子环住他的脖子,苍白的脸泛起红晕, 小声道,“那, 咱们去房间吧?”
木清和低头,在他唇间吻了一下,温柔地道,“现在可不行。”他的手在包子身上游移着,最后停在包子的腿上,微微用力地捏了一把,包子疼得嘶了一声,木清和的手立刻顿住,关切地问,“疼吗?”包子咬唇,轻轻地点头,有些委屈地道,“疼。”
木清和怜惜地在他腿上揉了揉,又亲了亲他的脸颊,伸手从桌子上捏了一块糕点,送入他口中,道,“回去好好上药,养好身体。”他为包子擦去嘴角的碎屑,把他放在一边的凳子上,的道,“这个糕点是你最喜爱吃的,就在这里慢慢吃吧。”
包子吸了吸鼻子,乖乖地在凳子上坐好,捏起糕点,一小块一小块地送入口。
木清和摸了摸他的脸,赞赏道,“乖。”
包子鼓着小嘴,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心中甜蜜如糖,只觉得心底渐渐氤氲的惧意,也在那笑容间,烟消云散。
木清和独自一人来到一处小院门口,推开门,自顾自地进去。院内浇花的小童看见他进来,连忙行礼。木清和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站在院中,静静地等待。
木府的花儿都生长得极其旺盛,每一朵花都开得热烈而艳丽,这个院子里的几盆花朵,却干瘪而瘦小,与不入。
“秦管家,您若是同意把这些花交给我养育,它的长势远不止于此。”木清和两指捻起一片叶子,嫌弃地对着门口的人道。
秦管家站在屋檐下,浑浊的目光看向木清和,视线在他手中的花停下,他张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沙哑,“不敢劳您大驾。”
“您今天的耳朵倒是好使了些。”木清和笑了笑,放下那片叶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管家那苍老的身影。
秦管家缓缓地抬起头,背部放佛挺直了些许,他问道,“公子何意?”
木清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掌心,道,“就是这个意思。”
秦管家眼睛睁大了,声音奇异地问,“怎么在你这里?”
木清和哈哈大笑,把手中之物放入怀中,眼光狠厉,“怎么,看见这东西,就怕了吗?”
秦管家略显呆滞的眼睛瞬间变得犀利,他扫了一眼木清和的胸口,道,“我曾答应过木怀,护木家一世,你大可不必以此要挟我。”
“因为我爷爷救了你吗?”
“因为我答应了他。”
秦管家抬起头,脊背挺直,全无往日里苍老至极的模样。他看向木清和,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是吗?”木清和讽刺一笑,对上秦管家锐利的双眸,无声地笑了笑,才道,“知府原定今日上门取花,却无故缺席。以往,他可从不敢如此。”木清和转过身,对秦管家道,“陷阱已被触发,里面却无猎物,木府,已不安全。”
秦管家沉默良久,直到木清和不耐地敲了敲一边的木桩,才开口说道,“有你在,木府从未安全。”
“哈哈。”木清和爆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面部肌r_ou_都扭曲在了一起,秦管家站在原地,皱眉看他发疯,半晌,他忽然一抬手,把手边的花盆全拂到地上,冷声道,“没有我,木府十年前就该消失。不死丹?哈!”他噔噔噔几步迈上台阶,盯着秦管家的双眼,一字一顿道,“有我,木府才至今得以保全。”
秦管家看着他疯狂的眼神,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很快又平复了下来。他叹息道,“你不该招那位秦公子入府。”
“他怎么了?”木清和眼光一厉,“他是谁?”
秦管家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摇头道,“我还不确定。”
木清和踱了两步,双手背后,忽然下定了决心般,回头道,“宁可错杀。先办了他再说。”
秦管家皱眉,“你让我杀他?”
“有何不可?”木清和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管家不闪不避,扬声问道,“他与知府有关?”
提起知府,木清和混乱的脑子猛然清醒了,他摇摇头,口中说道,“不,还是先不动他。当务之急,是先解决铁鹰堡。”
“铁鹰堡?”秦管家面色变得不好,逼视木清和,“你何时与铁鹰堡沾上关系?”
木清和无畏地笑笑,道,“你知道铁鹰堡?”
秦管家视线飘向天空,陷入回忆,“四十年前,听闻皇家暗中扶植了一个门派,有传闻是铁鹰堡,只是,后来……”
“后来怎样?”木清和急切地问,面色兴奋。
秦管家摇摇头,否认道,“不,铁鹰堡由来已久,行事一向古怪,却也并未偏帮正派,传闻未必是真。”
木清和见他笃定模样,不由得笑道,“真是在小院里待久了,目光也会变得短浅。如今的铁鹰堡以抓捕大恶之人为首任,你说,他们还不是朝廷的爪牙吗?”
“什么?”秦管家震惊,继而想到他先前说的要解决铁鹰堡的事情,惊讶道,“你惹上了铁鹰堡?”
木清和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我可没惹人,使他们自己不安分。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路过嵩明县,没想到他们还不走了。知府不上门,怕是与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