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不应他,直接抱着他往床的方向走,然后在白朗急促的喘息中,轻轻地放他在床上。
白朗快要被吓死,在楚怜玉面前的流氓样子一瞬间消失不见,像个被恶霸欺凌的壮实媳妇般,憋屈又害怕地躺在那里,看着白寒站在床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堡主,请放开属下。”他忍不住请求道。
白寒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把白朗的微微歪着的脚扶正,让他整个人端端正正地躺好。
“……”白朗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欲哭无泪,“堡主你怎么了?”
白寒默不作声,缓缓地倾身,几乎与白朗鼻尖对着鼻尖。
“堡主?”白朗紧张地有些对眼,感受到鼻尖传来的温热气息。自从踏进这间屋子,他就一直在叫堡主,但是堡主却像是魂游天外,一点都不回应。
白寒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略过,最后定格在他的唇部。
白朗嘴唇饱满,颜色淡粉,略显苍白,看得久了,就让人有想要给他添上些红色的冲动,白寒抿抿唇,从他唇部往下看,略过他坚毅的下巴,看到他因为紧张的吞咽而一直在上上下下滚动的喉结。
白朗闭紧嘴巴,不敢再打扰白寒一句,生怕他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来。
看了一会儿,白寒微微侧头,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摸上那凸出的喉结,感觉形状一般,细细地从上摸到下,再从下摸到上,仔细婆娑。
白朗只觉得随着那只手的动作,有种喉头被灼烧的感觉。
“堡主。”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跟着动了动,白寒眼神一深,按住喉结的手指微微用力。
“咳咳。”白朗喉头一疼,忍不住咳了起来。
白寒立刻收回手,直起身子,俯视他,眼睛深邃,看不清内容。
白朗有些费力地咳着,道,“还请堡主解开x,ue道。”
“不。”白寒张口,吐出一个字。
白朗无语地看着他,这样带着点孩子气,任性地直截了当拒绝的堡主,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白寒再次低头,目光在他唇上逡巡,先前的压迫和紧张感重新来袭,白朗有些招架不住。
“你……”白朗试探地问,“今天怎么了?”
白寒头猛地扎下去,直直地对着白朗的唇冲了下去,柔软的嘴唇,正好磕在白朗的牙齿上,白朗脑袋一昏,在感觉到嘴唇碰到的是何物时,吓得赶紧闭上嘴巴,慌忙之间,嘬住了因为磕了一下有点蒙,来不及撤退的白寒的唇瓣。
“……”
白朗脑中一片空白,与白寒两个人,就这样的姿势,大眼对小眼。
不知过了多久,白朗率先松开了嘴,嘴唇相吸又离开时啵的一声,在空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白寒眼中一深,一手捂住白朗的眼睛,重重地亲了下去。
楚怜玉浑身燥热难受,口中干渴的厉害,烈酒入口,后劲极大,让他难受得在床上翻来倒去,睡不安宁。
秦歌坐在床畔,手中拿着一本书,闲适地看着。
楚怜玉从床的这头翻到那头,再滚了过来,脚在床上胡乱地蹬着,怎么睡都不舒服。
“包子!”楚怜玉闭着眼睛大喊,“倒杯水过来啊。”
无人应答,楚怜玉等了一会儿,再次喊了一遍。
刚说完话,就觉得有只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唇边有水送进来。
“嗯。”楚怜玉急急地喝着,嘴角有水溢出,一只手轻柔地帮他擦掉。
喝了水之后,他感觉好了很多,畅快地松了一口气,老实地趴在床上,有些昏昏然。
秦歌把碗放在桌子上,重新捡起书。
天色渐晚,楚怜玉似乎是睡熟了。
秦歌一页一页地翻着书,每看一页,就看一眼楚怜玉。
如此看了三四回,他放下书,上半身慢慢地俯下,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仔细地端详楚怜玉半边埋进枕头的侧脸。
“原来你喜欢这种。”
秦歌看着楚怜玉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伸手过去,帮他拂去脸上沾染的发丝。
楚怜玉哼了哼,伸出手挠挠脸上,往秦歌的方向凑了凑。
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秦歌支着脑袋,就这样看着他。
楚怜玉不知梦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