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不发一言,慢慢地走到他身边,死死地抱住他。
白寒一脸惊喜,“白朗?”
他终于肯正是他们的感情了?
“嗯。”白朗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哽咽。
白寒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感到怀中充盈的感觉,竟觉心满意足。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白寒小声地问。
白朗抬起头,眼中含了千万种情意,他没有回答白寒的话,只是捧住他的脸,珍而重之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我们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沙哑着声音道。
“真的?”白寒既惊且喜,一向冷冷的脸上几乎绷不住,笑容如春水般泛开,俊朗至极,让人移不开眼,“你不躲着我了?”
白朗抱住他,闷声道,“不躲了,再也不躲了。”
白寒喜不自禁,用尽全身力气 ,把白朗箍在怀中。
白月站在一边,看着相拥的两人,眼中闪出悲凉之意。
他们二人分明极其喜悦,密室之中,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沉闷感觉,几乎让人觉得窒息。
流芳吸了吸鼻子,眼中泪光闪烁。
白朗在白寒的耳边吻了吻,然后小声道,“我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有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好。”白寒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爱你。”白朗又说,声音轻柔的如一阵风。
“我也爱你。”白寒的手在他的背上婆娑,笑了笑,又补充道,“很爱很爱。”
一滴眼泪落下,洇s-hi了白寒的白衣,又消失不见。
白寒幸福地笑着,怀中是最珍爱的人。
“不痛的,不要怕。”白朗以极其低哑的声音道。
“嗯。”白寒乖巧地应了一声,眼睛从老堡主的尸体上移开,极慢地扫视了一眼众人,脸上是冰雪融化的笑容。
“我们一起走,”白朗的口中渐渐地吐出血液,手紧紧地抱着白寒,不断地道,“不痛,不痛,不要怕。”
白寒点点头,口中是鲜红的血液,他极轻极柔地道,“我们牵着手,不要走散,不要分开。”
“不分开。”白朗最后吐出一句话,与白寒一起缓缓倒地。
两个人抱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
白寒放在怀中的药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众人此时才惊醒一般,无声地看着地上相拥的尸体。
流芳再也忍不住,转身伏在楚慎肩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月上前,在二人身上覆了一层寒冰,然后轻轻地抱起两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楚怜玉,再看看秦歌,愣了一愣,才对着楚慎等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地道里空荡荡的,他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走吧。”楚慎揽住流芳的身体,带着她往外走。
“可是,白影怎么办?”流芳迟疑地道。
楚慎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瓷瓶和刚刚掉在地上被掀开的,空无一字的书籍,摇头道,“想必,他也喜欢和他妻子待在一起。”
流芳大吃一惊,这才发现,那瓷瓶里,并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丸,而是灰白的粉末。
“小玉幼时曾被人掳走,莫非是……”流芳惊疑不定地看向楚慎。
楚慎点点头,“我怕你担忧,所以没有告诉你。”说着话,他又看向温柔地抱着楚怜玉的秦歌,“小玉五岁时在山下走丢,我以为又是有人打起了那个主意……”
“没想到,倒成全了一件好事。”流芳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淡笑着看向秦歌,“我把我们家小玉交给你了,你可不要欺负他 。”
秦歌眼中闪现出喜悦之色,极力淡定道,“那是自然。”
秦思远跟在两人身后,闻言一脸的不高兴,“拐走了我师哥,又拐走了我徒弟。”
“小师弟,不如你也一起过来住?”流芳难得不跟他对着呛一次。
秦思远看了看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脸拉的老长,没好气道,“我才不来留仙寨,一群草莽,臭死了。”
几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往事被尘封在地下,越往前,光芒越亮。
新的一天来了。
楚怜玉醒过来之后,才发现韩枫竟然是妙手圣医谷一方。
虽然楚慎震惊于他小小年纪就继承了“谷一方”的名号,但是对他的一身医术颇为赞赏。
事发当日,楚石忙于转移镇上村民,以避开鬼虫,所以没有直接与白冰做正面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