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姿势不太喜欢,不得不将脸埋进了文寿怀里,呼出的热气暖住了文寿的胸窝儿。
文寿嗅着关鸿名的气息,后知后觉,头脑这才沸腾起来:大哥就在他怀里了!
好在他有酒j-i,ng作底,扩张了血管,此时刻意地平复着呼吸:“大哥,”他神情狰狞,一说话,声音都变了调,干脆闭了嘴。
他将乔万教他的知识统统抛在了脑后,匆忙拿口水一润,急吼吼地就要往关鸿名的两腿间去:他不知道自个儿没吃那个药,在大哥面前还余多少本事——还是赶快吧!
关鸿名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此刻纵是八九分醉,来这么一遭,也要一扫而空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德行,故而也就更加地抬不起头。
然而在这狭小空间里,他被文寿的气味包裹着,思考缓慢,痛觉迟钝,迷迷茫茫地,只想再贴近他一些。
此刻,不能再近了。
他抱着文寿的肩背,脑子混沌,这时候竟没有别的欢爱yù_wàng,只缓缓地想:文寿的力气,原来这么大么?
文寿哪里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这时候卯足了劲儿,开疆拓土。
关鸿名侧头看着他,红着脸,又分了神:他竟有这么想和我做这事吗?
这么一想,关鸿名不觉间也被弄得心潮荡漾起来。他起先还觉得羞涩,只低低地喘息着,而后仿佛是觉出了意思似的,终于按捺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这声轻叹软而长,鼻音浓重,有些撒娇的意思。
他被文寿顶得腿脚发软,脑袋垂着,摇摇晃晃,撇下了一双浓眉毛,声音低沉细碎,几乎是要求饶了:“文寿,太,太……”
文寿贴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腿抬得越发地高,一双眼睛发了红:“太什么?”
关鸿名的气儿喘不上来,晕头转向地,趴在文寿的肩膀上,实话实说了:“太大了——”
这话一出,谁知文寿很反常似的,半天没有动静。
然而他只是瞧着毫无动静,关鸿名刚想开口,这呼吸陡然一窒,肌r_ou_随之硬挺起来,情不自禁地缩着腰:“文寿,别、别动了……”
话音未落,他只觉一股热流向里涌入,再一看文寿,红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抬起了脸:“大哥,我忍不住。”
关鸿名一听,初还搞不懂他的意思,最终回过味儿来,脸上红成一片:“你在里面,你?”
文寿很是惭愧似的,半软不硬的,舍不得出来,只点了点头,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大哥,你夸我,我哪里受得了,就……”
关鸿名双腿大开,后头稀稀拉拉着一片淋漓,落在地上滴出了声响。这声响简直让他有些无地自容了,他捏着手,却没有力气,挥出一记轻飘飘的拳头,一捶文寿的肩膀:“文寿,你混账,你怎么能……”
文寿可叹自己空有家伙,却没本事,只好摸了关鸿名的肚子:“大哥,弟弟的东西少,”他一掐关鸿名的紧实腰腹,朗声一笑:“辛苦大哥,怀弟弟的孩子,想来不是容易事。”
关鸿名听了这话,顿时气得又羞又恼,照着他的脑袋就要打,然而他脚下踩着方才的水,立即一滑,眼见着就要往后歪了。
文寿眼疾手快,情急之下,抓着他,挺身用力一顶,关鸿名惊慌失措,一声闷哼,尚与文寿相连着,倒在了门上,满面通红,算是再也生不出气了。
第二十一章
关鸿名从未醒得如此的迟。
舱中诸位皆行至甲板吹风了,关鸿名依旧睡得十分深沉,短睫毛温顺地垂下来,像是玩乐过头,一睡不醒的男孩儿。
文寿坐在关鸿名的床边,仔细擦着关鸿名的皮鞋,不声不响地,生怕吵醒了他。
文寿自个儿昨夜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半是心中兴奋,半是为了照顾关鸿名累的。
昨夜里他真是辛勤劳动了,两人各自疯闹完了,他得清理淋s-hi一片的隔间,时不时还得扶着关鸿名一把——大哥脸上神色严肃,双颊绯红,眼神儿却是迷迷瞪瞪,光着屁股,双腿发颤,顺着门往下滑。
隔间这厢清理完毕,便要去料理关鸿名。连人带衣服,都是文寿硬按着清洗完的,大哥起初不甚配合,得耐心哄着,这才让他撅着屁股,顺利地洗了。末了连拖带拽,将他送回了床上,关鸿名闷声不吭,只是抓着文寿的衣领,险些将他的衬衫撕了半边儿。
这可真是累极了!
好在累是累一些,文寿黑着眼圈儿,仍旧是十分地窃喜:酒j-i,ng也罢,真心也罢,半推半就的,明摆着是非常地离不了自己了!
他这皮鞋擦得愈发地欢快,又开始想:乔万说他那时第一次和人上了床,那人是痛得钻心,可是我看大哥乐在其中,好像也并非很痛,看来必定是我功夫不错了!
他对自己下了结论:真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也!
日上三竿时候,关鸿名终于醒了。
他脑子还不清醒,眼珠子一转,发现文寿就在身边,后背朝着他,拿着块手帕,像是在擦他的皮鞋。
关鸿名盯着文寿,也不说话,心里被一团甜而迷蒙的气息围堵,只是想:文寿真是好。我有他这么好的弟弟,是我的造化。
他坐起来,想摸一摸文寿的脑袋。谁知这陡然一坐,立刻周身牵扯,不得了了。
昨夜酒j-i,ng麻痹,关鸿名只觉得隐隐作痛,甚至有些愉快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