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莞尔,这人啊,就是这么地不正经!
可是……他就喜欢!
“少爷,我有个遗憾。”小七幽幽道。
“说。”
“我还没扑倒过你!”
勐地,蓝晨脚步一滞,警惕转身,还好还好,他们都离得远。
随后就听到蓝晨咬牙切齿还压得极低的声音:“行,等你出来老子我满足你的愿意,大战三百回合。”
小七笑了搂着蓝晨的脖子也紧了紧,“少爷,你真好!”
就这样,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但路终有个尽头,手术室内家属除医护人员家属不得入内。
小七重新躺回推车内,但神情已然放松。
“小七,准备好了吗?”问话的是欧阳医生,他在做最后的一道检查。
“是的,我准备好了,接下来就麻烦欧阳医生了。”小七说话时一只手被蓝晨牵起。
门开,手松。
“宝贝儿,我就在外面等你,别怕!”
“嗯!”小七重重应了一声,微微透了点鼻音。
接着,手术室灯亮……
一分钟过了
十分钟过了
半个小时过了
一个小时过了,又一个小时过了……
守在门外的只有蓝晨还有罗汉几人,蓝晨几乎是维持着送小七进去时的姿势,一动未动。
他手里有一份小七的遗嘱,由院长等人见证,他亲自书写,小七按了手印的遗嘱。
遗嘱有三份。
第一份,他的全国连锁的七叶甜品屋全部赠予其弟弟叶家勋。
第二份,他名下的房产,除了世纪芳洲小户型的那套除外,以及股票现金等所有不动产均交予父亲叶贵田以及母亲社敏月!
第三份,他名下所持有的l金融股份交还于蓝晨,以及世纪芳洲的那套小户型套房也赠与他。
手术时间已超出预定的5小时,但手术室的灯仍未灭。
躺在手术室里全身麻醉的小七并不知道他正跟死神进行着怎样的较量。
一般一台手术只需要一个主刀医生,但小七脑瘤异常,所以当马修医生退下之后立即由欧阳医生上阵,而此时手术已超出预定时间的5小时。
门外的蓝晨跟石头人似的站着动都不动,如果不是他还有唿吸,偶尔还要眨一下眼睛,都让人感觉是一尊塑像。
谁也不知道的是,蓝晨内层的衣服早已打s-hi。
手术室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对老夫妇,老妇人有些茫茫然地靠在老先生怀里,一直看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灯。
老先生手里有一块银色的怀表,经过岁月的沉淀,焕发着古朴的淡色光泽,表现的雕刻由于常常摩挲现在变得很淡,有些地方甚至被磨到光滑。
老先生摩挲着那块怀表,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怀表还在走时,旁边一个小相框里有一张全家福,爸爸肩膀上骑着个大男孩儿,妈妈笑容满满,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子,大眼明亮,年纪约二三岁大。
突然间,手术室门外的灯灭,蓝晨一凝,竟站不住似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好在眼明手快的罗汉撑了一把才没让他倒下去。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开。
“医生……”蓝晨冲了过去。
欧阳医生摘下口罩,对蓝晨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手术很成功,所有变异脑瘤全部清除。”
当小七被缓缓推出来时,整台手术时7小时12分钟。
由于全身麻醉,小七现在还在药物的作用下熟睡,虽然脸色难看,但至少生命无虞,不知道是因为麻醉的关系还是因为天气冷,小七身体微微打颤,嘴唇泛白。
蓝晨看到嘴里c-h-a着导管的小七时就喊了声“小大夫……”身体一晃,整个人几乎倒下来,好在罗汉就在旁边,眼明手快给撑住。
小七很快就被送到重症监护室严密观察,蓝晨握着小七的手一路相随。
等人都走完欧阳医生这才疲惫地向等候室外两老人走去,七个多小时的手术让他有些站不住。
“爸、妈,我把弟弟救回来了。”
老妇人没听明白般茫然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欧阳老先生此时已是泣不成声,搂着自己的老伴老泪纵横。
“老伴……老伴啊,咱们的安宝宝没事了,孩子没事了。”
叶小七脱离危险的消息传来,院长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手中这份家族遗传病病,以及那份挽救小七x_i,ng命的手术资料,思绪万千。
当年,欧阳夫人的手术堪称一绝,还记得那年,他作为同僚与欧阳夫妇一起去外省参加一个手术研究会,在返回的火车上他还笑话这两夫妇开心得像要去游玩,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小儿子三周岁的生日,怪不得欧阳夫人手里满满一大包的礼物。
可不多久,就有传言说瑞和(现在的圣安医院)的欧阳医生孩子没了,此后,就再也没见过欧阳夫人再上过手术台。
一身j-i,ng湛的医术就此埋没。
可她留下的这份手术资料却挽救了这名年轻人的生命,不知是天意还是命中注定!
不过不管怎么说,叶小七的命保住了,他也能跟蓝先生蓝夫人还有蒋将军一家有个交待了。
一想起半个月前他传召进入军区大院,以往根本没机会得以见到的蒋将军一家,以及国际大亨蓝氏夫妇,院长就紧张得无以复加,往日的镇定从容在两大家族的威压下荡然无存。
现在他也总算能松一口气了,对了,得马上向他们报告这个喜讯才行。
于是院长以极其慎重的态度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