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妙,但这是对能看明白的观众来说,秦琅此刻只想找编剧出来好好聊聊人生。
想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找何万珉要来编剧的联系方式,秦琅请了半天假,直接去了编剧的住处。
《明泽传》的编剧刚好是本市人,到了地方,秦琅说明来意后,门内的普通男人便放他进去了。
左成煜从饮水机接了杯水放到秦琅面前:“家里没有茶叶,喝水行吗?”
秦琅来是有正事,简单谢过后,他便切入了正题:“有关云浅深这个角色,我想多了解一些。”
“老实说我挺惊讶的,”左成煜拿着一个记事本,本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没想到有人会找我研究角色,按说剧本卖出去的一刻,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明泽传》的剧组有他们自己的编剧,左成煜只是提供了写好的剧本,剧组花钱买断,至于最终拍摄时剧本成了什么鬼德行,左成煜毫无左右的能力。
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斟酌着写出的东西,说煽情点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是自己又多少个日夜换来的心血,他期待着自己写出的故事能搬上屏幕,能被更多的人看到并感同身受。
他做到了,有剧组看上了他写的剧本。漫长的等待后,当他兴致勃勃的在首播日守在电视机前,看到的却是被改得面目全非的剧情。
里面的人顶着他笔下人物一样的名字,说着与人物x_i,ng格完全不同台词,这还是他写下的那个故事吗?
左成煜冷眼看着,他是吃这口饭的,这样的事他不会只经历一次。无数回试图与剧组交涉,最终失败告终后,他彻底死心了。
能怎么办呢?剧本他照样要写,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一技之长,拿着卖剧本换来的钱,他衣食无忧,只是当初那种创作的热情不复存在了。
“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我在写云浅深时就没觉得有谁能演得了他,包括现在见到你,也没能让我改变这个想法。”
云浅深是他在创作《明泽传》时一个随x_i,ng的发挥,左成煜清楚他写完的东西到了人家手里还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修改,顾忌也就没那么多了。他创作每一个剧本里,都会有一个人物对他来说意义不同,这个人物往往不是主角,却带着他的个人偏好,像是心头那道白月光的存在。
《明泽传》里的云浅深恰好就是这样的人物,在左成煜的心里,云浅深只是他文字里那个随x_i,ng洒脱的小狐狸,其他任何的他都不会承认。
面前这个好看的年轻人光是气质就不符合云浅深,从这点上来看,还不如之前那个白赋呢。
左成煜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秦琅看得出他对自己有些抵触,却也没去在意,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弄清楚自己从剧本里没看明白的地方。
对方不愿意说,秦琅只能主动问了:“云浅深这一路,是弥补曾经的过错吗?”
左成煜眉毛一挑:“弥补曾经的过错?你是这么觉得的?”
秦琅不语,从剧本里有限的描述中,他只能看出这些。
左成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错是云浅深自己的定论,觉得错了,所以才想从头再来,让那些他觉得亏欠的人和事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秦琅没去和他就这个“对与错”的问题继续探讨下去,嘴皮子上的功夫,秦琅自认不行的:“云浅深和溯姬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很关键,秦琅觉得弄清楚这个,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就豁然开朗了。
左成煜的表情在秦琅提到这两个名字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连心跳都快了几拍:“你觉得呢?”
秦琅对自己的猜测不是很确定,说得含蓄:“不会是一个人吧?”
问完他便知道答案了,左成煜就差没把“你怎么知道”五个大字贴脸上。
秦琅不解,左成煜这反应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从剧本里的一些安排,秦琅觉得左成煜是想让人看出这一真相的。
一样都是白色的狐狸,得知应霜灼经历那段幻境后,云浅深的微妙反应,还有云浅深对应霜灼毫无由来的保护和照顾。秦琅做过不少猜想,可能云浅深是溯姬的儿子,对应霜灼的照顾是溯姬有过交待,也可能两人是兄弟,因为大祭祀明确说过应霜灼身上混有狐妖的血。两种可能都有些牵强,云浅深对应霜灼的态度,有时更像是长辈对晚辈那样。
左成煜到现在都没能平静下来,他藏了一个彩蛋,希望送给能发现它的人,可路过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藏在角落里的彩蛋直到落满灰尘都没人发现,不明真相的更愿意说,只是个漏洞,是个bug。
失望太多,左成煜习惯了自娱自乐,而一个并不算j-i,ng心准备,只是随手丢下的小彩蛋,今天却被人捡起来了。
左成煜再看对面的年轻人,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你还想问什么?”
秦琅已经不敢问了,信息量实在有点大:“云浅深到底是男是女?”
“男的。”
“溯姬呢?”
“女的。”
秦琅又有些纠结了:“应霜灼到底是谁的孩子?”
左成煜反问:“你不是知道吗?”
这狗血撒的秦琅有些接受无能:“剧本还能再改改吗?观众不一定能接受。”
左成煜宽慰道:“你不说,我不说,观众不一定能看出来。”
你当观众都是傻的吗?
秦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