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一出门,看到熟悉的楼道风格,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而预感偏偏好的不灵坏的灵。
施皓一夜没睡,从医院回来便一直守在三楼,苏锐离开后他更是正大光明等在门口。
他的嘴角,脸上还带着昨晚被打出的伤,一双眼熬得通红,看上去很颓废。
再次见到施皓,秦琅远比自己想的要平静:“好久不见。”
施皓没有说话,直接上来要撕他的领口检查。秦琅避开了,退后拉开二人的距离。
施皓颓然放下了手,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一点点在秦琅面前蹲了下去:“你跟他做了,是吗?”
秦琅茫然,谁?
“呵呵,我当初说得一点没错,你和外面那些贱货没什么两样,这才多久就找到新主子去伺候了?”
秦琅没短路太久,施皓的胡言乱语他是听麻木了,但涉及到别人他还是得解释清楚:“我和苏先生,没有那种关系。”
出于对秦琅的了解,施皓知道他没说谎,心放下一半,态度软了下来:“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琅仔细想了想,他和苏锐真没什么太深的关系,这该怎么定义?
朋友?好像没熟到那个程度。
“之前遇到的……一个客人?”秦琅不确定道。
施皓听完比之前还崩溃:“你到底有几个客人?”
每天去晴色的人不少,秦琅没数过,并不知道确切人数:“来者皆是客。”
施皓死死盯着秦琅,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来:“你是故意说这来气我的,对不对?”
秦琅很坦荡:“是真的。”
“为什么?”施皓不能理解,就像从来没认清过这人。
理由很简单,秦琅说道:“挣钱,还给你。”
这似乎就是施皓一触即燃的导火线,当即就怒了:“为什么?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你以为把那几十万还给我就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你做梦!”
“你总说是撇清关系……”秦琅叹道:“一直没弄明白的是你。你把那三十万当作是维系我们关系的纽带,你觉得我还了那钱,就再也没东西能约束我,是吗?”
“不是!”施皓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可说完,他心里又动摇了。
“我这么做理由,现在告诉你。”秦琅说。
这曾经是自己最喜欢的声音,可现在施皓却害怕去听,一瞬间他觉得秦琅是在给他下最后的宣判,他潜意识里抗拒着,仿佛对方说完他也直接死刑了。
秦琅那双比常人眸色稍浅的眼,直视他闪躲的目光:“没了那三十万的债,我们才算平等,才能真开始。到最后我才弄清楚,你想要的和我能给的不是同一种感情。你要顺从听话的情人,而我要的是能共度一生的爱人。”
血液似乎在身体里一点点凝固,施皓望着秦琅,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滑落:“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我看到了……秦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喜欢的,我可以改!”
秦琅笑了,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这么多年脾气越改越坏,还是算了吧。施皓,我们不合适,再继续纠缠下去,伤害只会更大。”
施皓死死抠住秦琅的手,大有耍无赖就是不放开的意思。
秦琅拍拍他的肩:“别这样。”
“你告诉我,你和昨天那个男的,到底有没有在一起?”
实话是没有。秦琅自己一个人好好睡到大天亮,可看施皓抓住他就像在用全力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模样,让秦琅内心纠结了。
再这样下去,他没准真会心软。
继续像之前那样纠缠吗?
秦琅想起往日的生活,在心里默默摇头。该结束了,真正的结束吧。
“在一起了。”
秦琅声音不大,听在施皓耳中,每一个字都如冰凌,寒气渗入骨髓中,已被刺得体无完肤。
施皓浑浑噩噩的离开,秦琅靠着墙壁也感到一阵心力交瘁。
真的要请假了。
秦琅联系夏柯请了半天假,收起手机,他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秦琅正打算离开,一转身却看到角落里不知站了多久的人。
“苏先生?”秦琅惊讶出声:“你不是走了吗?”
苏锐是回来拿护照的,提醒完助理,结果发现自己忘了带。哪知道刚到门口,就碰上这么一出狗血剧:“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第17章 第十七章
回来的路很顺畅,苏锐没十分钟就到了楼下。
从电梯出来,听到有人说话,苏锐的脚步便慢了下来,看清正在交谈的二人时,他饶有兴致的抱臂观望,没有上前。
开车到机场要四十分钟,前提是不堵车。苏锐出门时把这部分时间算进去了,现在索x_i,ng就在一边把这出好戏看完。
昨天的青年和此人关系明显不一般,苏锐不明白,这人都已经另找新欢了,还和秦琅纠结什么名堂?难不成打算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秦琅的答非所问让苏锐很是大开眼界,曲起食指抵在鼻上,想笑又怕发出声音,脑中却琢磨着两瓶酒能不能把人喝傻。
躺枪他不是第一次,躺得这么莫名其妙,苏锐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昨晚把人揍了,他回头细细一想觉得很没必要。开始是出于危机意识的正当防卫,弄清不是歹徒后,他就不该管这闲事,把人交出去算了。
可苏锐没那样做,还下意识把人护住了,那一刻心情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复杂。
和霍邵摊牌那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