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年真名就叫水木年,比关栩大几岁,在一所他省大学学配音专业,每天很闲,就是上上专业课,唱唱歌打几把游戏,和关栩虽然没见过面但视频过,两个人认识有两三年,也算相熟。他知道关栩自身条件好又不缺钱,而且做人很有一套。和他相处很舒服,因此言谈间的不满和牢s_ao丝毫没有遮掩。
“这段忙着泡汉子,没时间啊。”
水木年是个标准的宅男,除了有一口好听的播音腔之外别无所长,身形单薄面黄肌瘦,像被长期压榨的廉价劳工。俗话说播音圈十人九gay,虽然有些夸张,但乱七八糟的x_i,ng取向屡见不鲜。水木年虽然宅,但凭借发达的网络使他消息非常广泛,同x_i,ng恋在他看来都是自由,他甚至还有异装癖女装大佬双x_i,ng恋这种朋友。
“真的?”水木年闻言狐疑起来,“谁那么有福气,能被你看上?”
“他看不上我。”关栩没上床,靠在小酒吧的沙发里,面前是一杯高浓度的自调酒。
“开玩笑吧?!”水木年难以置信,认定他在胡说八道。
“真的。”关栩把杯子色泽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直播的事儿,圣诞节吧,你跟他们说我发首新歌,再翻两个日语的,算是福利。”
“行啊,偷偷准备新歌了!”
“没。”关栩说:“都是库存,去年做好的,很平常的古风,不是合唱也不是群像。”
“你也是够沉得住气!”水木年闻言放了心,总算不用再开直播时面对一大票人哑口无言的干瞪眼了。
关栩挂了电话,想到今天还没看空间。
自从加了曲何好友,他会下意识的去翻空间访客,心里隐隐期待能看到一个不会出现的名字,盼望奇迹发生。
进关栩空间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用客服端一行一行查看。
关栩例行公事般百无聊赖一溜一溜往下翻着,突然手指挺住,扣了扣鼠标,一点点往上挪,然后停住。
qh在23:45时访问了您的空间。
关栩顶着这行提示看了几秒,皱眉思索起来。
关栩记x_i,ng好,他是记得曲何的网名就是全名首字母缩写的,不过按理说他给曲何备注了“曲大宝”,要真是曲何的话应该显示备注才对。
应该是重名的,这么多人呢。
关栩抓了抓脑袋,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他不愿意去往那方面想的联想。
他点进这人空间,果然显示着不是好友,没有访问权限。
关栩眉头皱紧,返回好友列表去看自己那个单独分组。
!!!
他看到了什么?!
特别关心
【大宝】[0/0]
妈的!
关栩一下子把无线鼠标砸了出去。
他把自己给删了!
曲何把他给双向删除了!
确定这个事实之后关栩二话没说把电话打了过去,等对方接通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是恶狠狠的质问。
“行啊曲何,你把我删了?!”
那边好半晌没说话,直到他等的不耐烦了才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谁?”
关栩气的脑袋冒烟,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又问了一遍:“我,说,你,把,关,栩,删,了?!”
咕哝了一句,曲何半睁着眼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不算晚,但他被吵醒就觉得很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乖。”
关栩被那个“乖”字弄的怔楞一瞬,反应过来立刻凶神恶煞道:“曲何!信不信我现在去找你?!”
其实关栩这句话是纯粹吓唬他,毕竟关栩从没侧面打听过他的消息,因此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但曲何半梦半醒中逻辑和判断能力都不在线,闻言立刻睡意全无,“你,你……”
“我什么我?你删我不给个解释?”
多少人上赶着加他加不上,只能每天看看他的动态。他好心开了路人可以评论,因此才省了那些每天大把人问他联系方式的s_ao扰。
曲何偏偏和他唱反调!
“你今天生气了,我怕哄不好了。就……”不如删了吧,免得还要考虑怎么相处。
关栩现在已经没办法和曲何这种脑回路进行正常交流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它听起来没那么骇人,“我生气了?”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关栩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愤怒,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委屈,“你就那么软绵绵的躺在那,我是个正常男x_i,ng,还是个年轻气盛的gay,还他妈早就喜欢你,我在再你身上压几分钟,会控制不住做什么你想不到吗?!我那是生气了吗?”
怎么会有人这么眼瞎把落荒而逃看成拂袖而去???
“我……”曲何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升腾起怪异的情绪。
“赶紧把我加回来!”
曲何没挂电话,直接点开q,里面已经有关栩的申请了。
“我要单独分组。”
那边像随时监控他动作一样指挥着。
“我一共也没几个好友……”要单独分组简直多此一举。
“不管。”关栩语气缓和了一些,“再敢有下一次,曲何,我见到你,直接把你拖进旮旯胡同给办了,c,ao到你听话为止!”
曲何把手机摁断了。
他摸了摸心口,跳的毫无规律,像散乱的棋盘丢盔弃甲的战场,他这个逃兵已经高高举起了白旗,对面仍旧不肯放过,还逼迫他不停地后退,直至跌入深渊,沦陷的彻底。
曲何后脑使劲甩在枕头上,关栩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