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阿姆,救命啊……”沈景黎手里捧着账本,刚进正厅,一道锦红色的身影奔了过来,把抱住他,假哭着告状,“阿姆,爹要打我,爹是坏人。”
“打你?”肯定是又闯祸,捅娄子捅到穆十四眼前,这小子越来越大胆,连亲爹都敢忽悠。
安安抬起头,硬挤出两滴眼泪,“阿姆,爹是坏人,他要打安安。”
四岁的安安是个鬼j-i,ng灵,知道他爹只听阿姆的劝,每次闯祸后,就先到沈景黎面前恶人先告状。
跟着进来的穆琛伸手将他提溜起来,啪啪啪在他小屁股上招呼几下,这下子,挤出来的泪滴变成汪洋大河,他紧抱着沈景黎的手臂,放声大哭,还不忘摸黑自己亲生父亲,“阿姆,爹爹谋杀亲儿子了,我肯定不是亲生的,爹爹欺负我……”
一边哭边往沈景黎身上蹭,这是他闯祸后惯用的伎俩,沈景黎心知肚明,可每次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都于心不忍。
“哈哈哈,十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被媳妇儿子吃的死死的。
三人回头看,一名容貌俊朗的男子表情逗趣的大笑着,声音之大,惹来他身边之人的不悦,抬脚就是一踹。
“文瑞,你们怎么来了?”看到赵文瑞,沈景黎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立即撇下穆琛,抱着儿子走过去。
“好久不见,就想来看看你们。”他怀里抱着个小男孩,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沈景黎,咯咯咯笑起来。“这个是恒哥儿吧?”
两年前,赵文瑞生下二儿子,大名许凌恒,小名恒儿。
“是啊,恒哥儿,喊人,这是你沈叔。”赵文瑞指着沈景黎,对儿子道。
许凌恒抬头看了看赵文瑞,又看了看沈景黎,才n_ai声n_ai气地喊了声,“沈叔好。”
“乖。”真是可爱的孩子,可惜不是双儿,不然,赵文瑞估计又要旧话重提。
“乖是乖,可惜不是双儿,不然的话,就可以跟你结为亲家了。”
果不其然,立即提到这个事儿,赵文瑞一脸惋惜,继而看到沈景黎怀里的安安,“这个是团团,还是安安?长的可俊,若是双儿就好了,可以当我们家的儿媳妇。”说完这话,才想起一旁的大儿子,赶紧伸手把儿子抓出来,
“凌云,快来看,这个就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不是长的很俊?”许凌云比安安大几个月,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在家里的时候,偶尔听阿姆说起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心中也信以为真,如今看到安安,顿时觉得被欺骗了。
沈景黎听赵文瑞居然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这个事,有些头疼,万一两个孩子信以为真,真把对方当媳妇,看他以后怎么办?不过,他实在是想太多了,两个孩子可能信以为真,却不会把对方当媳妇,毕竟,第一眼见到对方时,就觉得彼此不对付。
安安待在沈景黎的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许凌云他虽然才四岁,可是已经懂得未婚妻是什么意思了,听赵文瑞说许凌云是他的未婚夫,就忍不住打量起许凌云,见许凌云身材瘦高,乖巧地跟在赵文瑞的身边,就忍不住来气,很想恶作剧整蛊他一番。
不过他刚刚被穆琛教训了一番,屁股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除,也就不敢当着父姆的面,再做坏事。
“景黎,今年可不可以多提供批药材?”跟穆琛叙旧完,许彦林便走了过来,这些年,他跟沈景黎合作,将西北的棉花、香药、药材运到京城和江南,賺的是盆满钵满。
“可以,还要不要带一些皮毛?”京城有的是土豪,人傻钱多,花钱如流水,一点都不心疼,不多賺点,都对不起他们。
“要,还要上好的羊毛毯和牛角梳,对了,还有没有些别致的骨雕?”富豪的生活不仅是吃喝玩乐,有品位的人,都喜欢玩收藏,书画字帖、玉石珠宝、核雕木雕等,只要入了他们的眼,金钱从里不是问题。
“没有,不过西北有些不错的玉石,只是还是原石,尚未打磨,我画些图样,你运回京城让人照图打造,高价卖出,别卖便宜了,免得坏了行情。”
听他这么说,许彦林兴奋地两眼发光,沈景黎的图样向新颖别致,在京城千金难求。
“你发现矿脉了?”他高兴地像被钱砸的两眼冒金星。
的确是,其实西北有很多好东西,得慢慢挖掘,他也是意外发现了玉石的矿脉,让人开挖,居然是翡翠,还有少许白玉。前世的时候,昕说西北有很多矿脉,金矿、银矿、煤矿、石油……他相信这里也会是这样子的情况,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够找得出来,不过也不需要派人每日去勘察,有些资源,也需要留给子孙后代。
“景黎,有好事可别忘了我,我以后能不能富可敌国,可就靠你了。”他把手臂搭在沈景黎肩上,两道锋利的视线,差点将他戳成马蜂窝。
沈景黎翻了个白眼,他能不能富可敌国,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他雇佣的财务顾问。
搭在肩上,碍眼的手臂被一掌拍开,穆琛c-h-a进两人之间,将沈景黎护在身后,“手臂太长,我可以帮你断了他。”
“十四,我们可是兄弟。”十四居然是个护妻狂魔。
“滚。”兄弟也不能碰他媳妇。
“我带你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