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心思单纯的青年,接受一个黑/社会头目的好意,这个困难有点大,更何况青年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孩子做这样的选择。
泰勒看着阿诺的父母,他在思考,该不该把阿诺现在的危险处境告诉这对夫妻呢。他多么希望阿诺的父母能够意识到这些,继而主动地向自己寻求帮助。可是没有。
阿诺恢复的很好,十几天就下床活动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泰勒躲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的影像,阿诺父母围坐在桌边,阿诺做着鬼脸,左手比作枪的手势,朝着自己点了一下,瞬间就倒在了床上,父母大笑起来,他们竟然能把这样大的事故当成笑料,真是心大之人。
阿诺站起身,似乎是咳嗽的厉害,毕竟肺部开了口,这样激烈的笑会影响呼吸的。泰勒把目光从监控屏幕上移开,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这样的一家三口,自己又算他娘的哪根葱。
就在泰勒失神的时候,手下人来报,“先生,阿诺的父母订了明天的机票,阿诺明天要回国了。”
泰勒强迫自己接受这个现实,毕竟与自己接触多了,阿诺的x_i,ng质就变了。
黑社会里还有好人吗,不,没有,就像染缸里捞不出白布是一个道理。
第二天,泰勒早早地坐到了车上,他想去给阿诺送行,医院、机场,哪怕在路上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可自己的举动又会引起不怀好意的人的警觉,那样,阿诺会再次面临危险的。
点上烟,泰勒皱起了眉头,他最终还是决定去一趟机场,自己就躲在角落里看着他登机,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阿诺毕竟是刚做过手术不久,动作有些迟缓,半身都挂在了父亲的身上,父亲一边走一边笑着调侃,“都这么多年了,今天才有了做爸的感觉。”
阿诺用力自己稳住了身体,慢慢地离开了父亲的臂膀,只是腿部的着力点偏了,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
泰勒快走了几步,一下出现在了宽敞的空间内,这时,手下人迅速递过来一副墨镜,泰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千不该万不该的事。
阿诺被父亲用力拉了起来,一抬头看到了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泰勒,有些激动地走了过去。
“泰勒先生,您要外出吗?”阿诺的声音明显地气量不足。
泰勒走上前,摘掉了墨镜,对着阿诺一笑,说:“不外出。”他多想告诉他,自己只是想来看他一眼啊。
阿诺看着面前专注的眼睛,他不可能感受不到那份炽热的感情,除非他是傻子。
“泰勒先生,咳咳——”阿诺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咳嗽声压了下去,低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阿诺——”泰勒伸手托住了阿诺的肩膀。
喘了半天,阿诺平静了下来,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泰勒招呼手下人把旁边的咖啡厅清了场,那是他的产业,为的就是接待各方前来接头的人。
阿诺拒绝了泰勒想要搀扶自己的臂膀,他慢慢地踱着脚,跟着泰勒进了咖啡厅,门瞬间被关上了,留下了若无其事的手下和敢怒不敢言的阿诺父母。
“泰勒先生,”阿诺说着扶住了冰冷的墙壁,他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先生,我知道是你的人救的我,对此我深表感谢,可我真的无以为报。”
泰勒听着这些话,就像钢针一般扎在自己的心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你又怎么会遭到如此的不幸。
“先生,这里好像不适合我,我打算去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用来保住x_i,ng命。”阿诺说着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