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失踪,他吓傻了?吓疯了?
可是,他……何等幸运!
他们历尽千辛,终于还是重逢了!
他们的相聚和分离,触动了爱情的丰美和忧伤。
那些或宁静或暗潮汹涌的日子,终将是他们永生难忘的回忆。
这一刻,他无比心安。
“睡着了?”刘五微微转动头,蹭了蹭侯岳的脸,蹭到一片s-hi润,心疼的厉害,却不想再招惹侯岳了,他能感觉到那份天大的委屈,抱着他哭了这么久,还不肯松手,“鼻涕眼泪流我一脸。”
脸都不要了,流鼻涕眼泪算个什么!侯岳狠狠吸了下两桶鼻涕,特意制造大动静。
刘五笑声有些嘶哑:“你这一下把我的鼻涕也吸走了,哎?你是不是饿了。”
侯岳攥拳砸床:“闭嘴!破坏气氛!”
刘五侧头亲在他s-hi润的脸颊上:“留着点,一天哭一次,别今天都用完了,我反正要在这住很久,你可以每天跑来哭一通,然后借机求抱抱……”
侯岳没等刘五说完,收紧胳膊,手伸到他后背把人使劲往怀里收了收,鼻音浓重又委屈的说:“求抱抱!”
刘五叹了口气,他也想包,可他一只胳膊和一只腿被铐在床上,另一只胳膊弯上缠着纱布,打不了弯,没办法抱。
侯岳晃了晃人:“求抱呢!给点回应行吗?”
刘五只好又亲了一口鼻涕眼泪混合物:“我动不了,你……”
“啊?!”侯岳一听动不了,立刻站直掀被子。
被子里,刘五病号服穿着,右手腕和左脚腕被铐着,这一幕直接又把侯岳体内的妖孽炸了出来。
按铃按的恨不得把床头铃按进墙里。
林一白拉开隔间门,看见侯岳一身怒气,先叹了口气:“又怎么了祖宗?”
侯岳一手掀着被子一手指着手铐:“他都这样了,铐着他有意义吗?谁想出来的?!有没有大脑,这他妈都是什么鬼c,ao作!”
刘昊随后进来,一脸严肃,又气又无奈:“侯岳!”
侯岳一怔,接着回神儿,一脸憋屈的叫了声“舅”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气,“伤残鉴定都做了,多此一举。”
刘五:“你能不能别一点就炸。”
侯岳转回身盯着他问:“谁点的?!”
刘五要是手能动肯定要捂眼,侯岳的眼神吓死他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说:“我饿了。”
侯岳秒泄气,抬手看表,六点半,转身问林一白:“舅妈,不是,林大夫……”
刘昊被这句“舅妈”叫的,噗嗤一声笑了,被林一白瞪了一眼,果断转身面对墙站着。
林一白瞪完刘昊又转头瞪侯岳:“没有,饿着吧!”说完只见白大褂急吼吼的飘出病房。
刘昊也不气了,嘴角带笑往病床边走了两步,看着刘五说:“监督考察稍后会转到津市,阳城市局签字同意,家属同意,你就算转到津市了,有问题吗?”
侯岳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刘五还没开口,他冲着刘昊喊了句:“没问题!快转!”
刘昊转头看他:“你给我消停点!别以为他到津市就比在阳城好过……”
侯岳懂刘昊的欲言又止,还是那句话,候添锦和刘仙儿再加一个刘昊现在被太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侄子、外甥,拿一家人的前程换了一场前途未卜的爱情。
刘五同样懂!他从进去就没想让侯岳知道,就怕侯岳这么来一出,结果早来晚来还是来了。
他头一回怨恨自己的出身。
刘昊走了,侯岳出去打饭,看了一圈食堂的汤汤水水,实在不想给刘五那个病号吃,于是定了外卖。
外卖车不让进军区医院,侯岳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两人才吃到晚饭。
饭香刚从打开的食盒里飘出来,伍阳又急吼吼的跑进来。
侯岳烦死了,他俩单独待会怎么就这么难呢!
“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伍阳一屁股坐在外间沙发上,呵斥带喘的说。
侯岳搅拌着十全大补粥,问:“谁吓唬你了?”
伍阳抖着手指指侯岳:“除了你还有谁,一通电话问的我七上八下,打给你又不接,你,你,真是让你折腾死人了。”
刘五躺床上呵呵笑,侯岳就这样,自己不爽,恨不得咋呼的全世界的人跟着一起受罪。
侯岳眨了下眼,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也是今天才被放出来,前几天家里能外联的电子设备都给没收了,你一说他转院,我也吓够呛,哥,那啥,请你喝十全大补粥咋样?”
伍阳托着两条爬楼爬的哆嗦的大象腿走到床前,瞥了眼病号的满汉全席,啧了一声,受不了的说:“他现在这样,十全大补合适么?”
侯岳端着粥的手一抖,忘了!虚不受补,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侯岳瞅刘五,刘五也瞅他,后者心一横,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顺口就来:“没事,宝贝儿你喂什么,我都吃。”
伍阳翻白眼转身去外间,他还是跟沙发更配。
侯岳拿瓷勺的把点了一下刘五鼻尖:“要点脸吧你,真以为纱布包了你三分之二的脸,你就真脸小了。”
刘五说到做到,侯岳喂什么他吃什么。
伍阳看的目瞪口呆,香菜不论生熟刘五从来不吃,姜只要能看见丁点尸体,打死不吃,还有什么飘着花椒的汤,白浊的菜心。
他觉得他弟弟完了!
侯岳除了在家偶尔随手施舍小j-i两块水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