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花焰立刻探头过去:“谁呀?”
陆承杀道:“许婆婆。”
花焰眨了眨眼睛:“这又是谁啊?”
陆承杀道:“我母亲以前的『乳』母,她很早就去世了。”
“哦。”花焰点点头,“能不能跟我说说她呀?”
她已经发现了,问陆承杀问题不能太过宽泛,一点点撬,才有希望问出点东西来。
陆承杀可能实在没试过跟人谈心,他想了一会怎么说,才慢慢道:“她幼时照顾过我,教我识字,给我剑谱。我七岁那年,她便因病去世。”
陆承杀说得简单,但花焰很快就发现有问题。
“教你识字,给你剑谱……你们陆家没有蒙师的吗?”
不可能啊!
虽然花焰识文断字习自她爹,但他们教里也是有请书生来给幼童开蒙的——当然这个书生被请来的方式是否礼貌还有待商榷,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看懂武功秘籍,他们也不会让幼子大字不识的,当初羽曳也正是占了这份便宜。
她越想越奇怪:“而且你的武功不是你外公教的,他怎么会没有给你剑谱?”
陆承杀道:“可能因为我不一样。”
花焰道:“你怎么不一样了?”
陆承杀道:“我是二十多年前,被放在停剑山庄门口的。”他语气寻常,说来仍有一种,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感觉。
花焰张口结舌了一会,道:“可你不是……”
这是她当初到处打听,怎么也没问到的,好像一提到陆承杀的身世,所有人就都闭口不言。
陆承杀倒像是没觉得这件事有多么不可告人,他索『性』都说了:“我母亲原与白崖峰当时的少主有过婚约,后来她逃婚了,再后来我便被放到停剑山庄门口,襁褓里留有我母亲的信物和一封书信。”
难怪陆承杀说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
当然也更没见过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