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希安药剂,这是那晚雷吉内德释放的药剂的名称,它的作用是抑制人类的情感神经,通过影响人体内各种激素的分泌从而让人不再被各种情绪左右。”
“想象一下,一个没有味觉与痛觉,冷漠而镇定,无视痛苦的折磨,无视死亡恐惧的人,他是有多么恐怖的吧,也只有电影中的终结者机器人才能做到如此程度。”
得知布鲁斯·班纳醒来之后,韦修明拿着新制造出来的装置来到了神盾局的下属医院中,在病房里为尼克·弗瑞和布鲁斯·班纳解释道。
波希安药剂来自于电影《撕裂的末日》,是这部反乌托邦电影中一个象征性的符号,从u盘中解析出这种药剂的配方后,韦修明通过大量的实验最终确定了符合这个世界人类的版本。
尼克·弗瑞看着韦修明,独眼死死地盯着他:“不再拥有情感的人类还是人类吗,那只是一具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韦修明并没有为尼克·弗瑞的质疑而做出解释,反倒问起了仿佛与己无关的布鲁斯·班纳:“班纳博士,我知道你的前女友是罗斯将军的女儿,叫做贝蒂·罗斯,回忆一下与她的过往,有什么感触没有?”
布鲁斯·班纳想了想,说:“我现在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与一个异性产生情感这种东西,究其本质不过是大脑中几种激素的共同影响罢了。”
“她长得漂亮吗?贝蒂·罗斯长得漂亮吗……换一种表达方式,她的外貌与衣着打扮的风格符合你的审美与择偶观吗?”
韦修明继续问到。
而布鲁斯·班纳在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之后,非常不理解之前的自己,除了失去各种情感之外,他的审美观也一并消失了,比如他无法对法国国旗与梵高的画哪个在艺术上的价值更高做出判断,也无法从音乐、美术等艺术作品乃至广阔的大自然本身感受到美感。
布鲁斯·班纳的回答越不正常,韦修明就表现得更加放心。
但布鲁斯·班纳并没有对自己身上出现的异状而感到惊讶,而是对尼克·弗瑞说:“我能再要一碗牛奶燕麦吗,请多放一点糖,我的身体需要大量的碳水。”
“班纳博士,你能感觉到甜吗?”尼克·弗瑞转头看向布鲁斯·班纳,脸上满是警觉。
如果波希安药剂的药效真的如韦修明所说的那样,那么布鲁斯·班纳现在不应该有味觉得,也不会对食物在味道和口感上有所要求;相反布鲁斯·班纳在这一方面提出了要求,就说明波希安药剂的效用正在衰退,这位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被某件事情刺激到,然后变身成为浩克。
在谈论波希安药剂对人类自由与人权的践踏之前,它是唯一能够抑制住浩克的方法,药效衰退得先给布鲁斯·班纳补上一剂,即便有韦修明这个在武力层面强过浩克的未来战士在。
布鲁斯·班纳公式化地表演出笑了笑的表情:“我只是需要补充一下糖分来维持身体的消耗,食物的味道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当然,我的消化系统还未将之前那碗消化掉,我并不着急。”
然后尼克·弗瑞继续盯着韦修明,想要以从小在美帝大环境下培养成的价值观来辩驳波希安药剂的危害,只是结合他刚才的行为,无论怎么提问都不具备说服力。
“你对波希安药剂的担心是多余的,它的价格注定了它不具有普适性。”韦修明将手中的手提箱放下,说:“研发成本有多高不说,一克波希安药剂的成本造价比高纯度的河豚毒素结晶体的售价还要昂贵,你会使用一支几十万美金的药剂去拯救一个一辈子都无法创造同等价值的普通人吗,并且这种药剂的药效并不是永久的,需要定期注射。”
“那晚释放出的波希安药剂虽然是稀释过的,但从成本来说,与浩克等重的黄金的价值差不多,这还是没算上研发经费的。”
韦修明的解释让尼克·弗瑞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某个丧心病狂的超级罪犯靠着波希安药剂打造出一个毒裁帝国,从成本上说这就不是一件能够做到的事情,就像越战时美帝拿一枚百万美元的飞弹去炸一栋不知道值不值一千美金的竹楼,无论怎么看都是亏本的生意。
联想到韦修明之前提到过的,在人类大脑方面的研究,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问到:“那么它的研究一开始立项的原因是什么?”
波希安药剂的药效与成本怎么看都不会是处方药的范畴,只能是富豪的个人玩具——就像某些有权有势的人得了某种现今医学无法根治的病症,通常会使医药实验室进行专项研发,来研制一颗靶向药。
就像诺曼·奥斯本为了治疗家族的基因遗传病,雇佣了帕克夫妇进行生物工程学方面的研究,前后花费了不知道多少亿美元,甚至一度将公司搞到破产的边缘。
“假设,只是假设,有可能是某个前身是疯狂科学家的超级反派,也有可能是神话中的邪神,也有可能是在科技层面碾压人类的外星人,他们忽然对人类有了无从得知的想法,研制出了能够在一瞬间毁灭人类的魔法或者科技,然后成功地消灭了一半的人类。”
“缺失了一半的社会角色,如机械般精准的现代社会就像失去了一半的零件一样,地球上绝大多数的国家政权陷入了停摆状态,社会生产力一下子倒退了五十年。你想象一下一座城市的卡车司机有一半不再继续工作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