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看着魏宝华离开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才准过头,魏宝珍笑着开口问道:“康平妹妹何故要将长姐打发走?不喜她远着些也就是了,没必要做的那么明显。”
魏宝福不在意的笑笑,“姐姐多虑了,我不过是懒得应付,索性直接将她挤兑走,虽有些小家子气,倒也能图个心里痛快不是,谁还没点小脾气呢。”
姐妹俩都是聪明人,说话也不需要绕圈子,魏宝珍这会儿倒是有些喜欢她的直接了,可该劝的还是要劝,委婉开口说道:“妹妹以后还是不要贪图这一时之快了,长姐虽然城府不深,但她记仇爱脸面,日后少不得要找你麻烦了。”
若不是想要跟魏宝珍打听事情,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魏宝华,魏宝福感激点头,“多谢堂姐提醒,我倒是不怕她找麻烦,堂姐若是没事,不妨到我屋里坐坐。”
魏宝珍也没有拒绝,带着贴身侍女跟着魏宝福往偏殿走去,慈宁宫的偏殿很是宽敞,虽不及正殿奢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魏宝珍笑道:“果然,皇祖母真是打心底里宠爱你,瞧这里面的摆设,哪样拿出去都是精品,也幸亏长姐没看到。”
魏宝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自己手里就有不少这样的稀奇摆设,除了摆出来好看,也没旁的作用了,“堂姐若是喜欢,改明儿我送你几件,旁的我没有,这些小物件倒是有不少。”
魏宝珍捂嘴轻笑,“我倒是忘了,咱们康平郡主是个有银子的主儿,这便宜我要是不占,那可就傻了,你可别光嘴上说,我可等着你送呢。”
魏宝福本就是大方的性子,难得有个投契的小姐妹,自然不会吝啬,“你若是不介意,日后便唤我珍姐姐吧,叫堂姐未免有些生分了。”
端慧公主可不是跟谁都这么好相处的,她虽偶尔也会出宫参加那些贵女们办的宴会,但除了外祖家的表姐妹们,外人一般都不是很爱搭理,主要还是那些贵女们都心眼子极多,她也不爱应付。
“珍姐姐这个称呼极好,日后咱们相处的日子多着呢,确实不该见外。”魏宝福也是愿意以诚待人的,虽然现在很多情况都不明朗,但端慧公主不论是她自己,还是愉妃娘娘,都是聪明人,多来往倒也不妨事。
“福妹妹若是有什么事问就直说吧,我身边的茱萸是个嘴严的,绝对不会出去乱说。”魏宝珍知道,挤兑走魏宝华肯定是因为有事,她也就不兜圈子了。
“姐姐想多了,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跟你打听,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珍姐姐若是知道,不妨多跟我说说淑妃跟四皇子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关系有些特殊,勇毅侯府那边又有些小动作,我总是要多知道一些,心里才能有底的。”
魏宝珍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愉妃很多事情都会告诉她,对于魏宝福父母的那些事,她也知道一些,心里也为她遗憾,但她跟淑妃母子进水不犯河水,平日里也都客客气气相处着,很多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
“珍姐姐,主要是昨日家宴,我远远的瞧了四皇子一眼,他母妃虽与我不太亲近,但到底我们要比旁人血缘关系近一些,日后也免不了要打交道,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
魏宝福见她没开口,一时着急,又多说了一句。
魏宝珍一听是这个,笑着嗔怪道:“我还当你想知道些什么呢,还犹豫着,这要是不能告诉你的话,我到底要不要说,你问四弟,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说实话,我冷眼瞧着,四弟如今虽小,但却是兄弟几个中最聪颖的,他虽有些爱玩,却做事极有分寸,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要我说,你也该与他多亲近亲近,毕竟皇祖母不可能护着你一辈子,咱们虽然出身宗室,可日后出嫁,还是得有个能依靠的娘家人不是。”
魏宝珍这也是说的肺腑之言,魏宝福笑着点头认同,“珍姐姐有所不知,我虽对淑妃并无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却是极愿意与四皇子来往的,我瞧着他跟三皇子年岁相差不了多少啊。”
魏宝福也不好直接问出口,很多事情虽然宫里的人都知道,稍一打听,她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可她刚进宫,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稍一有动作,只怕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万事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四弟与三弟也只相差了几个月,我记得四弟是冬月二十三出生的,那时我虽还小,但却还记得,当时淑妃娘娘好险难产,似乎里面还有皇后与姚贵妃的手笔,那会儿太小,倒也不记得太多事情了。”
魏宝福默默在心里计算着,母亲当时察觉到有孕约莫是在2月里,若真是母亲所出,那四皇子应该是九、十月份的生辰,不应该是冬月的。
“听说那时候淑妃娘娘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好,还伤了身子骨,日后不能有孕呢,父皇为此还发了好大的火,那段时间宫里人心惶惶的,生怕惹了父皇不快。”
魏宝福有些怅然,她自确定淑妃就是她的姨母之后,就在想她的母亲是否已经去世,虽然祖母分辨不了这姐妹俩,或许勇毅侯府的人也分辨不出来,但是魏宝福可以,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母亲的眼睛与姨母是不一样的。
姨母能成为如今的淑妃,那么皇上肯定也是没区分出这姐妹俩的,那母亲又是如何李代桃僵的呢,若是姨母没有怀孕,那根本骗不了宫里的御医,可若是怀孕了,那姨母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