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虽然脏了一些,但是至少比待在杨顺他们家安全。
她以为自己回越来越安全,直到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她出意外死了,不再找她,她就可以计划路线跑路了。
至少,她晚上的时候可以偷偷从洞穴出去弄点野果子吃、再喝两口溪水。
因为这两天也有上山摘果子的人,林暮都暗暗记住他们采摘的是那颗树了,按照他们的来采摘,肯定不会有什么中毒一类的问题。
谁知道,第三天的时候,她看到村子里来了很多人,突然又开始慌慌忙忙满村子找人了。
她还看到,那些人都是任哥和大吴带来的,他俩带着人已经往山上走了。
山脚下是杨顺家的房子,那里新来了一个女人,似乎很眼熟,十分眼熟。
林暮眯着眼睛,使劲看,但是隔得太远了,她怎么也看不清,无法确定那是谁。
那些人搜山的声音越来越近。
林暮努力把身子往洞穴里面窝着,生怕他们发现自己。
“你别说,这富贵人家的小妞就是不一样,居然能跑了,还没有被找到。”任哥的声音还是那么猥琐。
大吴好奇:“任哥,你之前做的生意没有一桩货物跑路的?”
任哥稍一思考:“其实也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不过很少很少,她们大部分都是在几年之后家里人放松看管了跑掉的。”
他想了想,又道:“一开始跑掉的我也遇到过,不过很快就让抓回来了。很好抓人的,这些村子偏僻得要命,只要往汽车站、公路口一待,保准一堵一个准。”
“那这个还挺厉害。”大吴发自内心感慨,“汽车站、公路口都没有堵到人。”
“我说这个小妞啊,要不然是厉害得不得了,要不然就是已经给别人当媳妇去了。”任哥混迹社会多年,见识的都是最恶毒的人心,“这小妞长得那么水灵,没准就是这村子里哪家或者沿途哪个农民在路上看到了这个小妞,直接掳回家里去不声张了。”
“啊?”大吴呆滞了几秒,慌乱地笑了笑,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问:“任哥,那你之前遇到那些跑路的也会帮忙找人吗?”
“找什么找!”任哥拍了大吴的脑袋一下,“咱们是干什么的?啊?咱们是做生意的。钱货两讫之后的事情跟咱们有哪门子关系啊?我们是赚钱又不是做慈善,他们看不住人关我们什么事?”
“那咱们现在是图什么啊?”大吴十二分不解。
“人家出钱出的到位呗。”任哥回头看了一眼山下杨家,“咱们带来的那个女人,就是雇主派来的,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不能让那个小妞回去。”
大吴更加不明白了:“既然这么恨她,当初直接做掉多好啊?干嘛非要我们卖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
“这就是有钱人的恶趣味。我恨你,但我不要你的命,我就要折磨你。”任哥见多识广,能理解许诗的变态心理。
“真是的。”大吴叉腰看着山上,“任哥,还往上吗?”
“往上什么!”任哥瞪了大吴一眼,然后对众人喊道:“兄弟们,都休息休息吧,一会看看这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我们弄点野味,要没有就吃点干粮吧。磨蹭到天黑我们再下山啊!下山之后,就告诉潘小姐,我们都检查过了,山上每一寸土地都翻过了,没有人。”
“知道了!”众人高兴应下。
只有大吴支支吾吾问任哥:“任哥,这没事吗?潘小姐要我们仔细搜查……”
“潘小姐算个屁,整天把我们支使来支使去的,不管她!要不是怕她主子不给结尾款,老子把她都卖了!”任哥听起来对潘小姐颇多怨言。
潘,潘,潘。
林暮突然想到她看着眼熟的那个人影是谁,潘秘书!
对了,是潘秘书。
潘秘书难道是许诗的人?应该是的,要不然许诗怎么能那样恰好地出现在吕子江那里,肯定有人通风报信。
许诗身边的其他人,估计都是许文昌和张雪萍知道的,只有潘秘书,她不想让那时候她以为的爸妈知道自己为了一个男人费尽心机,所以瞒了下来。
这次这种事情,她不能亲自来处理,身边也只有一个潘秘书可以动了。
可是,潘秘书的动向,吕子江不应该很清楚吗?
许诗不会卖这种破绽的,这是为什么呢?
林暮心惊胆战地,听着周围各种各样的声音,那些男人真当是来野营的啊,还要打鹌鹑下来烤着吃,各个都以为自己那把弹弓就是神枪手了?
天色渐晚,那些男人终于要走了。
林暮浑身僵硬,她这一天一动不敢动,连口干粮都没吃啊。
走之前,任哥好像想起了什么,吩咐身边一个小弟:“明天派人去山那边的王家沟看着点,交代一下那边的村民,别那小妞翻山跑去了王家沟。”
大吴不这么觉得:“任哥,不可能的,从那边下山的路那么险峻,不是当地人根本下不去,更何况那姑娘娇生惯养的。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会不会有杨家庄的人,所以她只能往外跑,哪有往更深山里跑的道理啊?她还想不想出去了?”
“我们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总得让雇主觉得我们干了许多活,才好收钱不是?”任哥拍了拍大吴的肩膀,“这些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看着身旁的小弟,“还不快去安排?”
那个小弟有些为难:“任哥,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