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坐在屋檐坎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大脑也很沉,心也很空……
也许,我们都是命运长河里的一尾游鱼,或聚或散,或游或停。以为,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其实,是自己掌握在命运的手里。而命运,却充满了变数,充满了未知。命运,用它特有的魅力指引着我们,去探索去实践去书写去丰盈。
“大哥!我们逮到好多鱼哦。”俊哥儿提着茶壶就跑了进来。边跑,茶壶里面的水从茶壶嘴儿里喷了出来,撒了一地。
小杰也是一脸自豪地提着撮箕进来了。“大哥,今天有搞头,整到差不多两斤鱼。”
收起自己的心绪,赶紧打开茶壶盖子。一看,果然是逮到了很多鱼,大大小小的杠鳅儿、花鱼儿,还有小鲫鱼儿,牙齿鱼。果然是“战果”丰富。
忙问今天都去什么地方逮鱼了。
俊哥儿说:“我们今天去的地方可多哦。一早就顺着大河边去逮,只逮到了些花鱼儿和小鱼儿,没有什么搞头,越往下走水越深,走到崩土坎儿,我们就不敢在河边逮了。”
小杰接着说:“我们看,那儿离‘老河’不远了,就转到‘老河’去逮,在老河里逮了半天,逮到不少杠鳅儿,还逮到些牙齿鱼,只是收获不算大。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去逮,把‘老河’的水整不浑,大鲫鱼一个都没有逮到。”
俊哥儿抢到说:“今天我的功劳最大。还是我喊二哥走的。我们离开‘老河’到大沟里去逮,就逮到了好多大杠鳅儿。而且,我们看见有人在‘杨柳树’那里摸鱼,我们也跟过去摸,嘿嘿,这些小鲫鱼就是在那里摸到的。”
看到弟弟们这么能干,我也挺高兴的。我说:“俊哥儿,快去把大盆子拿出来,我们把鱼打整干净,一会儿炸鱼吃。”俊哥儿听话地去开门拿盆子。我就出门去了。
出门去是为了找一块破碗碎片儿或破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儿。这个有点儿技术要求,一是要好拿,二是要有锋利的刃口,这样才好用来剖鱼。找到两块合适的,我也就返回去了。
弟弟们已经把“大鱼”和“小鱼”分开了。小杰也把木板找来了,还有锤子和钉子。
我用锤子把钉子钉在木板上,钉穿,让钉子的头全部露出木板。然后把“钉子板”翻过来,抓起一条大杠鳅儿,把它的头按在钉子上,然后用“玻璃刀”从它的鱼鳃下面往屁股剖。刀动,血流,鱼挣扎。再用手指把内脏全部掏出来。取下剖好的鱼放在碗里,再按一条上去……
“玻璃刀”沾上了鱼的黏液变得很滑,不怎么抓得稳了,怕把手划伤,赶紧找点碎布条来缠上,就解决问题了。
打整完鱼。把内脏连同不要的“小鱼”一起弄到狗锅里煮。放上一点儿盐,煮好晾温,端去给黑虎“打牙祭”。这家伙,高兴得摇头摆尾的,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干净了。狗肚儿吃得滚圆儿,躺在地上狗腿儿伸得老长。
将打整好的鱼放在小盆子里,打上几个鸡蛋,放上一些土豆淀粉,再放一点盐,拌匀待炸。取锅倒生菜油。油烧到泡沫散尽,几乎要冒烟时,生油就变熟油了。
把熟油锅端下火炉,让高温的熟油降一点儿温,不然鱼会被炸煳。晾得差不多了,再端上火炉,用筷子把腌制好的鱼一条一条地夹到油锅里,炸至金黄熟透,香气四溢。
捞出来,放在碗里。留一部分明天煮酸汤鱼吃。再把另一部分撒上辣椒面、花椒面,还有适量的盐,美味儿的炸鱼就做好了。
只管用手抓起吃就是了。味道很好,又香,又麻,又辣,还很解馋。
再倒一大杯包谷酒,完美。
吃饱,喝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