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浠派了人去宫门在接君和隐,自个去了寝宫等着人的到来。
男子也便是伯麓跟随着宫人进了皇宫,他嘴角始终上扬着,不似以前君和隐的那种温和,反而有种嘲讽的味道。
“草民参见九漓皇帝。”伯麓伸手拜了一拜,面前的人可以尊重,但是让他下跪行礼还嫩了点。
“怎么,数月不见先生怎么与我这般生疏了?”临浠有些惊讶,不过也由着面前的人去,左右不过见到了人,无所谓怎样了。
“倒不是生疏,终究身份不同了。”伯麓笑笑,“这数月我走过不少地方,这道理也明白了不少。”
“先生何出此言?”临浠有些讶异,“先生莫不是又遭遇了什么被人拉拢的苦恼?”伯麓笑笑并不说话。
“恕我冒昧,先生怎么又会重返九漓?我自是愿意将先生留在这儿。若先生有难言之隐大可与我说道,我定会尽力帮助先生,也算是报答救命之恩吧。”临浠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的情绪变化。总觉得面前的夏冰有些怪怪的,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楚,而且这具皮囊可是真真切切的。
“在下确实遭遇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事情,需要九漓的帮助。”伯麓眉尖微蹙,“在下得罪了昭延皇室,打算借九漓的手报仇。或许你会觉得在下气量狭小,但有些事情是没法定论的。而且在下能够帮助九漓强大起来,让昭延一统天下的美梦破碎。这个交易很划算,陛下意下如何?”
临浠微微眯起眼眸,“先生许久之前不是还跟昭延关系颇好吗?怎么现今……”临浠说的是君和隐为临渊收集药材时在昭延军队中的所作所为。
伯麓低垂着头颅不说话,任由临浠去怀疑然后相信他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临浠才开了口,“先生想达成交易也成,不过需要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临浠轻笑出声,“暂时还没想好,先生先安顿下来再说吧。我也有意对抗昭延,改天寻个日子好好探讨探讨。”
“嗯。”
——
伯麓被临浠安排在了皇宫西边的一个院子里,那里僻静却也方便出入。
这天伯麓正好从临浠的御书房回来,突然被出现的女声给拦住。
“请问姑娘有何要事?”伯麓瞥了一眼一旁脸戴面纱的女子,温和地说道。
“夏先生别来无恙。”蒙面女子也便是萧茗池摘下了面纱,微眯着眼眸看着伯麓。她九死一生逃到了九漓,若非临浠相救早就死在了萧素烟的手中。她没想到萧素烟背后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很庆幸当初与临浠做了些许交易,以至于她现在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迟早有一天她会将萧素烟和萧御敏凌迟殆尽。
“长公主别来无恙,您此刻这么躲着藏着,干嘛还跟在下袒露身份,不怕在下加害于你?”伯麓笑的越发温和,隐隐有一丝可怕的气息泄露出来。
“为何不让夏先生知道?夏先生是我的恩人,人品自是信得过的,还是夏先生不信任我?”萧茗池微微蹙眉,怎么许久不见的人会是这般模样,是他变化有些大还是当初她了解他不够多?
“你我不需要谈论什么信任,保不准哪天你怨恨我呢,到时不是打脸了?”伯麓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茗池,“你可知九漓皇帝为何这么容易便接纳在下,因为你想在他身上得到的东西放在我这呢。”
“你什么意思?”萧茗池眸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或许你以后便会懂的。”伯麓擦身走过去,“你我都想仰仗着九漓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须得同心协力不然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萧茗池看着伯麓远走的背影,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升腾起来,“该死,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伯麓悠哉游哉地回了住处,然后开始着手九漓扩张的计划。现在他还没彻底掌握君和隐的身体,等到所有时机成熟,也便是琰华大陆变天之日。——
半月之后昭延皇室直接发布了一条消息,说是皇后尹君禾身殒,三天之后送葬,入皇陵。
虽然大众都不太清楚这里边有些什么恩恩怨怨,但是不妨碍他们在私底下猜测,加油添醋杜撰这里边发生的事情。即使风险再大,也要冒险娱乐。
昭延皇宫内,尹祀和尹祁正在跟君和尘对峙。
“阿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仅人丢了你还要直接宣布他的死讯?”尹祁分外激动,尹祀y-in沉着一张脸看着君和尘。
君和尘手中握着那个吊坠,看着窗外,“朕的暗卫来报,他去了九漓投靠了九漓皇帝,朕之前便与你兄长说过,君和隐已经死了,难道还要让别人顶着他的皮囊、朕皇后的身份活着吗?”
“你!”尹祁有些无话可说,“我不相信阿禾真的死了,而且如果阿禾死了,他的皮囊怎么会被别人占据着活着?”
君和尘听到这话手抖了一下,立刻攥紧了手中的坠子,“他不是平凡人,你们忘记了他曾经被圣地之主救过,他是从圣地里出来的。”
君和尘这么一说几人都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尹祀说道:“我会派人监视那人的一举一动,我们并不清楚此人的意图,这件事情现在并不明了,我会查清楚所有的事的。”
“阿祁,我们走吧。”尹祀说完便转身离去,都没跟君和尘告辞,“阿禾的葬礼我会处理妥当,陛下安心养伤吧。”
君和尘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