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阑抬眼看了眼被凤君池抱在怀中的男人。

心中不服,不过一个乡野村夫罢了,凭什么因为这个问罪与他。

“殿下,您是凤栖国的四皇子,怎可唤这种人少爷!”宋阑的语气带上了几分严厉。

“劳烦舅舅千里迢迢来教导本宫。”凤君池皮笑r_ou_不笑。

“微臣不敢。”宋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

凤君池依旧是看着他,但却不语,宋阑握剑的手紧了紧,最终一撩衣袍跪下。

“微臣逾越,请四皇子责罚。”

他一跪下,周围的黑衣影卫便也跟着跪下,周遭瞬间黑压压一片。

凤君池站得笔直,丝毫没有因为两年的奴隶生活而胆怯。

他是一国皇子,他的臣服只因心甘情愿,而他,也只会对他的少爷臣服。

“自然要罚,你们都自刎谢罪吧。”凤君池轻飘飘道。

黑衣影卫两两对视,却都没有动作,而是将视线投到了宋阑身上。

宋阑看着似笑非笑的凤君池,眉头紧皱。

宋阑不下令,黑衣人便都只是规矩的跪着,没有动。

凤君池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道:“看来你们也根本没把我当主子,我就更没回去的必要的。”

语罢,不在于这些人纠缠,骑上马,将裴九川护在怀里,扬长而去。

他的少爷情况还很危急,他不想再于这些人纠缠。

宋家若是真心找他,早就找到了,怎么拖延两年,不过是因为缺少了一个血统高贵的傀儡罢了。

宋家不是真心找他回去,宋阑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求他回去,而他,自从遇见少爷,便再也没想过要回去了。

万里江山,荣华富贵,皆不及能陪在少爷身边。

第13章 第十三章 你走吧

“轰隆隆——轰隆隆——”

近几日来的天气都不好,大雨停了下小雨,小雨下会儿下雨,因天气不好,所以街道上的人很少,偶尔几个撑伞路过的,不一不在裴府面前停留一会儿,再指指点点离开。

“这奴隶在这儿跪了约莫三天了吧,裴府再不出来人这奴隶只怕是活不长咯。”

“听说这奴隶差点害死了裴家那个宝贝的二少爷,裴家只是让他跪着,没打死他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嚯?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我隔壁家的姑姑家的二舅子的婶婶的儿子那天亲眼看见的,说是那裴二少浑身是血呢!”

“啧啧啧,居然还有这般胆大包天弑主的奴隶,死了活该!”

“就是。”

脚步声响起,议论声渐渐淡去。

凤君池跪了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淋着雨,早已到达极限。

他头晕目眩,什么也听不见,就连看东西都迷迷糊糊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裴府的大门,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见少爷。

那天的药是皇家上好的药,他给少爷敷上了,少爷应该只用一天就能醒过来才对,可他跪了三天,都没有见到少爷,就说明,少爷不愿见他。

既知是少爷不愿见他,他就不能强闯入府见少爷。

跪死在这儿也好,这里是离少爷最近的地方,可他仍奢望着,死前能见少爷一面。

“少爷…少爷…”

凤君池感觉自己撑不下了去了,他抽出刀在自己身上划下了一道不轻的伤口,疼痛让他清醒了些许,他拼尽力气,爬到裴府门前,用手拍门。

“少爷…求少爷让奴看您一眼…”

“少爷…奴知错了…”

“少爷…”

“少爷…说过要娶奴的…”

凤君池拼尽全力嘶吼,可却一声比一声低。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热量在流逝,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嘎吱——”门忽然被推开了。

凤君池看着逆光站着的裴九川,猛的一把扑过去抱住裴九川的脚。

是幻觉?还是现实?

他就知道,他的少爷最是心善,一定会来见他的。

裴九川弯腰,将抱着他腿跪着的凤君池扶起来。

然,凤君池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裴九川朝他直直跪了下去。

“草民拜见四皇子殿下。”

凤君池面色一白,只这一句,他就知道为什么少爷这两天不见他了。

他连忙扶住还未跪下去的裴九川,紧紧抱住。

“少爷,阿池并非故意隐瞒,阿池永远是您的奴。”凤君池急急解释。

“奴?”裴九川的声音带了些讽意。

凤君池怎会听不出来,他屈膝跪伏在裴九川脚下,道:“奴请少爷赐奴奴印。”

奴印,便是在脸上烙上一个“奴”字,烙印是不可去的,一旦烙上,便一生都无法脱离奴籍。

凤君池若是真被烙上了奴印,势必会被宋家所弃,今后就只能做一个见人就跪的低贱奴隶,再无翻身的可能。

凤君池自是知道这些厉害关系的,可他甘愿抛弃一切跪在少爷脚边。

“高攀不起。”裴九川冷冷的四个字,直接将凤君池判了死刑。

凤君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那些哀求的话,再说不出来一句。

“你走吧。”裴九川留下这三个字,转身离开。

凤君池膝行上前,再次拉住裴九川的衣角。

他的力气不大,只要裴九川轻轻后退一步就能挣脱。

凤君池惨白着一张脸,努力挤出笑来,他道:“少爷打死阿池吧,求少爷打死阿池!阿池宁愿死,也不要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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