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桑桑不如与我共乘。”
听见这话魏桑更觉得羞窘,他也是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怕骑马。
摇摇头,魏桑自己寻了一匹身形小些的马,哼哧哼哧了半天才勉强坐了上去。
贺暄并不生气,看着魏桑笨拙的上马也不伸手,等人上去了,才骑着马过去牵着魏桑的马,顺着小路慢慢的往前走。
说是秋猎,其实还是带魏桑出来逛一逛散散心,省的整日闷在房里觉得无趣。所以贺暄只拿了一把弓,魏桑也自知自己的斤两,也没要求。
狩猎园里本就人迹罕至,今日贺暄来时提前打了招呼,这一处园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初秋天高气爽,枫叶微红,景致颇好。
魏桑僵硬的坐在马背上跟在贺暄后边,丝毫不敢动,生怕一会儿出了什么事,马儿一尥蹶子把他甩下去。后来累得不行,肌r_ou_酸痛,便不受控制得放松了。
前边那人走得轻松自在,背影从容,还时不时的拉弓s,he出一箭,虽然什么都没s,he中。
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桑桑可是累了。”不知什么时候贺暄竟回过身来望他,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着笑意。
魏桑累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开口,眼睛瞟了对面的人一眼,又马上低头。
等再次抬头,那人已走到他对面。
“过来吧。”语气是无可奈何的宠溺,那人伸出手拉过魏桑,扶着他踩到他的马镫上,带他共骑一匹马。只是没下马被直接拉过去便后背对着马头,正面对着贺暄,怎么坐都觉得别扭。魏桑不自在的在马背上扭一扭挪一挪,却还是不舒服。
就在魏桑乱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之时,他突然腾空了,被人抱起来,两腿挂在贺暄的腿上,仅仅一个屁股落在马鞍上,身子被迫紧紧的贴着面前的人,双手无处可放,只好揽住面前人的脖子。
这姿势……经过这几日的□□,魏桑深感不妙。
“如此可好?”贺暄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柔和,震得魏桑半边身子都酥了,只好头趴在他肩膀上,死死的盯着后面。
得不到回应可不满足,贺暄一低头,便吻上怀里这人裸露出来的脖子。
魏桑被偷袭,连忙抬起头来,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温郁……你你近日……怎么总是……亲我?”
这话一说出口,魏桑自己都替自己脸红。
“桑桑忘记了吗?”贺暄微微一愣,“那日醉酒,桑桑可是亲口告诉我说……”
那日醉酒?他亲口说的?魏桑回想起那日来,只能记起些许片段,尽是两人做那亲近之事,至于有没有说过什么话,魏桑真真是想不起来。
“桑桑忘x_i,ng如此之大,让人心寒。”贺暄调皮的眨眨眼。以前以为贺暄严肃,现下想来他也不过十九,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少年气。只是调皮起来让魏桑受不住。“那日桑桑亲口说,喜欢我亲你,还怨我为何不亲你。”
他……他竟说过这样的话来?对着……贺暄?魏桑不相信,他不信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贺暄信誓旦旦的,又不似作假。
“难道如此,桑桑不高兴吗?”说着话,贺暄又突然低头啄了一下魏桑的嘴唇,惊得魏桑往后一闪,差点掉下马去。
“我……”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把人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贺暄自然也知道,于是拍拍怀中人的后背作为安抚,双腿一夹马肚,带着魏桑缓缓往前走。
好不容易魏桑脸上的火才消下来,这才在马背上欣赏秋景。
就着这姿势骑了一会儿,还没走多远,路旁遇见了一棵矮小的桑树苗。大约是刚长出来没多久,柔柔弱弱的,只有孩童般高。贺暄看见这树便又忍不住逗魏桑说话。
“前面有棵桑树。”贺暄指着不远处那棵小树说。“和桑桑一样。”
魏桑跟着望过去,发现那棵小桑树细细蔫蔫的,有些失望,“哪里像我了。”
“桑桑一不高兴也蔫蔫的。”贺暄戳了一下魏桑的脸,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桑桑可有字?”他拉一下缰绳,马的速度缓下来。
被突然一问,魏桑愣了一下,回答道:“没有。”
他父母双亡,家里也没其他亲戚,没人给他及冠,也没人给他起字,有个名字便不错了。
贺暄见怀中人神色黯淡,知道是戳到了魏桑伤心之处。
“那不如我给桑桑取一个。”贺暄说,“桑桑可愿意?”
“自然愿意。”魏桑点点头,他刚刚学认字,自然是起不好的。但每每见赵酩等人都有字,也偷偷羡慕过。
沉吟半晌,贺暄才开口。“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不如叫幽音。”
“幽音?你说的这诗是何意,我以前未听过。”魏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过没听懂却还是喜欢极了这个字。
幽音,魏幽音。
温郁,贺温郁。
听起来倒还不错。
魏桑自己心里觉得十分满意。
“等你学问学成了,自然知道。”贺暄低下头,压在魏桑的肩膀上,又调笑道:“都是长辈亲人亦或老师起字,如今我给你起,该算什么?”
这样都听不出出其中的调戏之意,魏桑这么多年也算白活了。但魏桑脸皮薄,不知如何堵他,只好直接捂了他的嘴。
谁知那人一口咬在他手掌心,s-hi热的触感让魏桑松了手。
“既然我替你起了字,与你又有夫妻之实,便是你夫君。夫人怎么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