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邦。
门又响了,我瞬间不动了,这次肯定是江以蓝。
是她没错,她轻轻地将门关上,我的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雪如肌肤,宛若刚出水的芙蓉。
她抚压胸口的浴巾,她坐到了我的旁边,表情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反倒显得我过于紧张。
她淡定地对我说:“剧组提供的浴巾不怎么好,有些短而且不怎么裹得住,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我的鼻血差一点就喷出来,我看了看浴巾真的好短,比平常的浴巾短了多好,才刚刚遮住膝盖,这剧组绝对是故意的。
“真的是有些短。”说着她还扯了扯胸口的浴巾。
我抱头,你要不要这样,你能长点心吗?我在旁边的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你能不能安抚我一下,你难道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吗?”
她瞥我一眼,换成以往沉静的原声:“夏天,这是演戏,没什么可紧张的。”
“但我就是紧张,超级紧张。你也奇怪,明明没有经验,还偏偏要用老手的口气……”
“……”江以蓝沉默了一下,“总不能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吧,否则这场戏怎么也拍不下去。”
“我说”我稍稍偏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也很紧张吗?……”
“……”
江以蓝顾左右而言他:“如果成情不来,这场戏不提前的话,我是有把握让焦恬删掉这场戏的,因为拍摄时间也来不及……”
“你这句话还真是很大的杀伤力。”我两行的血泪瞬间拉出眼眶。
老实说,我的心情挺复杂的,一方面是因为这戏竟然没有被删掉,一方面是因为江以蓝竟然有让焦恬删掉这场戏的想法……
唉,也确实难为她,让她替姐姐出演同x_i,ng的床戏,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不太容易的……对我来说,也不容易啊……
“夏天,不要想太多,不要太紧张。”她拉住我的手。
“恩。”我点点头,真是让人安心的声音。
总有这样的时候,她能让我安心,她能让我不那么焦躁。如果不是她跟我演,或许我会没有这么紧张,也或许我会更紧张。
我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感觉有火苗在心里,那晃动的火焰时不时就灼撩我的心一下。
不好这样吧……我悄悄地,准备将屁股挪了一个空位。
结果手被拉住。
“这间屋子的空调好像不够,有点冷……”
“哦。”
挪了一半的屁股,挪回原位。
我不敢看她,只好看着门:“井茗怎么还不来,她和摄影师死哪里去了?速战速决,快来杀死我吧。”
然而门是不会回答我的,说不定外面只是过去了几分钟,只是我们这边才度秒如年。
忽然之间,我感到有什么缠住了我的胳膊,细滑的、柔软的、我吓得想甩掉,但刚用力胳膊肘就好像拐到了柔软而富有弹x_i,ng的地方。
“夏天,别动。”她说,“太冷了,我靠一下你。”
“哦。”
我听话地放松,江以蓝紧紧揽着我的胳膊,我对自己说不要乱动,要是故意挣脱力气太大蹭掉了浴巾怎么办……
江以蓝叹气:“为什么你穿的是浴袍,我只能裹浴巾。”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计较这个问题了,反正还不是要脱的。”
不过好像是头一回贴我这么紧诶,你把头靠过来什么的,整个人缩过来什么的,应该很冷吧。
我回头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床下,没有被子……
“要不我把浴袍脱给你”我说,“我跟你换。”
“那你不会冷吗?”靠着我的江以蓝,声音昏沉沉的,这么冷的房间,她是要冬眠么?
“也不是没在三九天泡过冰水,那才刺骨诶。不用担心我,快跟我换吧。”
“不要。”她拒绝了。
“那就帮你捂捂手吧。”我准备像以往大学时的冬天一样,打开我的外衣将她的手拉进去暖一暖。
肩膀上的重量减轻了,她抬起头看着我。
平时她的眼睛就像黑曜石一样晶亮,但此刻却蒙上了雾一样的朦胧。
气氛可不可不要这么暧昧啊,这迷离的眼神啊啊啊啊啊。
“我不太确定是否听错了……”
“没有,你没有听错。”我不能再看这双眼睛了,再看魂就出不来了,我别开脸,“暖手,放到我衣服里,和以前一样嘛。”
江以蓝表情很复杂地看着我:“夏天,你确定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呃……”
我突然意识到,以往是外衣外套,里面还有衣服,放进去也没什么,但现在的我就只有这件浴袍好不好,里面也没穿什么,她手放进去……放进去……
我的脸也烧起来,拉着她的手停住。
这、这个拉扯的姿势也不行啊,这样对视算是怎么回事!!再看下去,我真怕我就丧失理智了。
我赶紧将她的头按回我肩上,拉着她的手往我衣袍里塞,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因为天气太冷也没有办法,你、你不准乱摸啊,你千万不要摸上去。”
门在这时开了。
井茗一脸复杂地看着正在解浴袍扣子的我,和那只被我正拽着往那边去的江以蓝的手……
石化之间,我感到全世界的乌鸦都从我的头顶飞过。
不明内里的井茗在此时乱入,看到的情节肯定是扭曲的和谐版:
在她的脑洞里,肯定是我寂寞地扭动着身体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