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昀所的死让喜事变为丧事,岛民们纷纷在家门前挂上白幡,将原先的红灯笼换成洁白的,封岛上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法事会场上,荣嬷嬷叫人将桑雅押上来。
「你、你们这些可恶的死丫头在做什么?竟敢对我这么无礼。」桑雅凶狠的骂着架着她的婢女,一见荣嬷嬷,她马上撒娇的说:「荣嬷嬷您看,她们这些死丫头,真是太无礼了。」
荣嬷嬷大喝:「别吵了。」
「啊!」被她一吼,桑雅先是吓了一跳,随之又甜笑道:「荣嬷嬷,您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个死丫头惹您生气,我替您修理她?」
「好了。」荣嬷嬷睨了身穿鲜艳衣服的桑雅一眼,嫌恶的说:「瞧瞧你穿的是什么样子,现在可是在做岛丧,你穿成这样,还算不算是昀所少爷的妻子?」
「才、才不是,我才不是昀所哥哥的妻子,我们连堂都没拜,怎么可以算是昀所哥哥的妻子?荣嬷嬷您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是。」桑雅急急的否认,她可不想一辈子当寡妇;再说,当上有名无权的岛主夫人,她才不要。「爹,女儿没嫁给昀所哥哥,您说是不是?」
「雅儿别闹了。」桑老低斥。他原想利用女儿嫁给封昀所,再暗中杀了他,这么一来,所有的权势都会落在他的手上;没想到连堂都还没拜,封昀所这只病猫子就死了,让他一切计画全落了空,再加上最近几天诡谲的气氛让他感到十分不对劲,他可不想为了女儿沾染上事端,才装模作样的喝阻。
荣嬷嬷不屑的轻蔑一笑,「你说的真好,也是,以你这种不洁的人,哪配得上昀所少爷!」
「不洁?荣嬷嬷说什么,我哪里不洁了?」桑雅不满的嘟唇。
「还不承认是不?来人,将人带上来。」
过了一会儿,两名壮汉拉着一名男子进来,将男子压跪在地上。
荣嬷嬷喝问:「说吧!自己说出罪行来。」
四周的人全盯着男人瞧,吓得他全身颤抖不停,赶忙磕头求饶,「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和桑雅做出苟且之事,害得……害得昀所少爷因为桑雅的不洁……不洁而归天,对不起、对不起……」
才看见男子,桑雅就吓了一跳,再听见他说的话,更急忙撇清道:「不!荣嬷嬷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我才没有和这个下流的男人做什么苟且之事,我没有……您一定要相信我。」
「还不承认吗?既然如此,传稳婆来一验就明白了。」
「我……我……」桑雅无法再狡辩的跪坐在地。
一旁的人惊愕不已的交头接耳,「天!没想到雅小姐竟然会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来。」
「还叫什么雅小姐,应该叫贱妇才对,真是不要脸:要不是她的不洁,昀所少爷也不会死。」
「对!是她害死了昀所少爷,她该死,处死她、处死她……」
桑雅吓得哀求,「不、不要处死我,不要……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还不 想死!爹,救救我啊!」
看着岛民激愤的神情,桑老也顾不得女儿的死活,装作难过的说:「你……雅儿啊,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你真是太让为父的我失望了。」为求自保,他又道:「要不是你的不洁招致不幸,昀所少爷又怎么会死?你叫为父的要如何救你,你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对,没错,这种 y- in 贱之人,就该浸猪笼。」一名长者说。
大夥儿异口同声喊着:「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
荣嬷嬷叹口气说:「就这么办吧!拖下去,明儿个就处决。」
「不、不要……我还不想死,不要啊……」桑雅被拖着离开,离去时还不停的叫喊。
桑老双腿一跪,两行老泪落下,打着自己巴掌说:「是我教女无方,才会做出这种败德的事来,是我……是我……」
他原以自己哀兵之策会奏效,却不料反而换来所有人的白眼。
「别再装了,桑老,你的罪行我们全都知道了。没想到你为了自保,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也如此狠心,真是太令人心寒了。」荣嬷嬷对他的行为十分不屑。
「你说什么啊?」
「这是从你房里搜出的,与盟岛勾结想反封岛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那是有人想陷害我,才……」这时,他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吓得脸色苍白,「你、你……你不是死了?」
「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亡魂。」封秋临邪笑的凝睇桑老,又道:「荣嬷嬷,我就是最好的证人,我能证明他一直以来与盟岛有勾结,还想借着盟岛之手杀了昀所少爷夺取封岛。」
「胡说!你们别听他胡说,他是个疯子,说的话都是胡说的。」
「太难看了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我……」桑老瘫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败得这么惨,他失常的大吼大叫:「没错,封昀所那家伙该死,封家的人都该死,封岛上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我们桑家的,是他们、是他们夺走了我们的所有!他该死、该死……哈哈哈……」
荣嬷嬷见他疯了,摇摇头,「来人,押进牢房中,择日处决,」
「是。」两名壮汉拉着桑老离开。
梅子柔坐在梳妆台前,香儿正为他做垩人的打扮。
「子、子柔姑娘……」香儿泪流不停的喊着。
梅子柔轻声问:「怎么哭了。」
「等会儿您就要……」虽然两人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