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寻澈放开手,靠在了浴室的墙上,没说话。
用水冲走了浑身的黏腻感,周页瑾没有关喷头,隔着一层水帘望着展寻澈。
展寻澈的脸,展寻澈的腰,展寻澈的腿,每一样都吸引着他的目光。
“我男朋友真他妈帅。”周页瑾看了一会儿,突然扑上来吻住了展寻澈。
展寻澈愣了一秒,眼底荡漾出层层笑意,搂住他占据了主动。
两人在浴室又解锁了一套新姿势,折腾到快两点,终于双双躺回了床上。
周页瑾今天累了大半夜,沾枕头就着,安稳地在展寻澈怀里睡到了天亮。
自从跟展寻澈在一起后,他的生物钟就越来越不准时了,距离八点还有一小段时间,他就被生物钟从梦中拽了出来。
身体是强行醒过来了,可脑子还困得很,他低低地呻丨吟了一声,翻了个声打算继续睡。
睡意刚聚起来一点点,他的手机突然在脑袋边嗡嗡地震了起来。
周页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前朦胧一片,看不清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张开口“喂”了一声,嗓子很沙哑。
对面的声音有点着急,“你现在在哪?”
“酒店。”周页瑾耷拉着眼皮,迷迷瞪瞪地说道。
“卧槽,”对面骂了一声,“丫有病吧?有宿舍不住跑出去住酒店。”
周页瑾听他说到“宿舍”,才想起来这把嗓门是谁的了。
前一句话刚说完,寸头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顿了一下,“你是一个人住酒店么?”
“一个人我干嘛不住宿舍,我有病吗?”周页瑾说。
寸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懂了。”
周页瑾嗯了一声,“你找我什么事儿?”
“啧啧啧,平常有课你不是记得最清楚了吗,”寸头说,“昨天得过的多丰富,才能连今天的大课都忘了。”
周页瑾愣住了,反应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滚蛋。”
听筒里传出了寸头爽朗的笑声,“哎你今儿课是不是不上了?”
周页瑾想了想,应了一声,“点名的话,帮我答个到。”
“没问题,”寸头啧了一声,“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去你的,”周页瑾骂了一句,“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我挂了。”
“没了。”寸头说。
周页瑾正准备挂电话,对面又突然蹦出两个字。
“对了。”
周页瑾疑惑地把手机放回耳边,“什么?”
“今天下午没课,跟女朋友好好玩。”寸头说。
听见女朋友这个称呼,周页瑾笑了起来,“我知道下午没课。”
“我怕你忘了,”寸头那边传来一阵嘈杂,“行了,我上课去了。”
说罢,寸头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周页瑾把手机扔到枕头边,翻了个身,整个人都窝进了展寻澈的怀里。
展寻澈还没有醒来,周页瑾听着绵长的呼吸,识海被汹涌的困意席卷。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日光已经非常强烈,周页瑾没有睁眼,手无意识地在展寻澈的位置摸了摸,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被他这么一摸,脑袋动了动,“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