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周页瑾出手极其利索,每一次攻击都无比j-i,ng准,至于出手的力度,从那个男生红一块青一块的脸也能看出来。
展寻澈心情有些复杂,难怪他能打赢周页瑾却打不赢那个男生,根本就是周页瑾一直在让着他罢了。
想到这里,展寻澈把嘴唇贴到了周页瑾耳边,神情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让着我?”
感受到耳朵边儿的气息,周页瑾瞬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一颤,差点把展寻澈扔到地上。
“搞什么?”展寻澈又贴着他问。
这回周页瑾没忍住,真的把展寻澈给扔到了地上,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别在我耳朵跟前说话。”
展寻澈坐在地上愣住了,他猛地想起暑假时跟周页瑾一起出去玩,同行的一个男生对他说,耳朵是周页瑾的致命弱点。
那时候他还不相信,跟周页瑾打架时也完全没想过吹耳朵这一招,现在看来,着竟然是真的。
他刚才还只是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周页瑾的反应就那么大,不知道对着耳朵吹一口,会是怎样的结果。
等到耳朵被热气拂过的难受感消散,周页瑾踢了踢愣在地上的展寻澈,“发什么愣呢?”
“你耳朵很敏丨感?”展寻澈抬头望向他。
“或许吧,”周页瑾含糊地说道,强行岔开了话题,“赶紧回家吧,天都黑了。”
周页瑾说完,捉住展寻澈的胳膊,就打算把他往背上带,却被展寻澈给挣开了。
一路走来,展寻澈身上的痛感已经减缓了很多,他听着周页瑾有些急促的呼吸,“我自己走。”
“你现在这副半身不遂的样子,行吗?”周页瑾怀疑道。
“我就是全身都遂,也行。”展寻澈一瘸一拐往前走,周页瑾跟在后边,防着他突然跌倒。
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步履缓慢地在路上行走。
走了一会,周页瑾像是看不下去了,突然加快脚步,跟展寻澈走成了并排。
“看到那只蚂蚁没有?”周页瑾指着地面,“三分钟前,它走在咱俩后边。”
展寻澈瞥他一眼,“它开着喷气飞机,咱们步行的怎么比得上。”
“哪来的飞机?”周页瑾笑了一声。
展寻澈也笑了笑,“哪来的蚂蚁?”
“靠。”周页瑾把脚边一颗小石子踢了两米远,赌气似的不说话了。
片刻之后,周页瑾又开了口,“对了,你要买什么东西?”
“彩纸,上手工课要用。”展寻澈笑着回答。
“早说啊,我以前买了一沓,都放家里积灰呢。”周页瑾哥俩好地揽住了展寻澈的脖子。
展寻澈没有躲开,任由他揽着,“你也会做手工?”
“什么话,有谁不会做手工啊?”周页瑾没好气地问。
“我还以为猪干不了这么细的活儿,你改变了我的想法。”展寻澈笑得如沐春风。
周页瑾握起拳头,非常想一拳头砸到这张脸上,考虑到展寻澈有伤在身,他还是没有发作。
周页瑾再没有和展寻澈展寻澈说话,沉默地回了家。
周父周母此时都已经下班了,他们坐在餐桌上迟迟没有开饭,一直在等他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周母坐在椅子上问他。
“打扫。”周页瑾坐下来,随手扒拉了两筷子饭。
周母也拿起了筷子,刚准备夹菜,门铃从外边儿响了起来。
“去开门,我懒得动。”周母拿着筷子不懂,指使起了身边的周页瑾。
周页瑾垂下头认命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展母一脸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
一看见周页瑾,展母立刻拉住周页瑾的手问道,“小瑾啊,阿姨问你,今天你和阿澈遇到什么事儿没有?”
“怎么了?”周页瑾明知故问。
“我方才发现阿澈的腿有点瘸,撩起他的裤腿看了看,膝盖上破了一大片,问他也不说话,你和阿澈不是一块儿回家的吗,我就想过来问问你。”展母的神色中满是担忧。
对于展寻澈什么都不跟家人说,周页瑾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