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动,丢了手中的花洒,下意识地缠上了周朗月的脖颈,身体也贴了过去。

周朗月的身体还未擦干,朱醴身上白色的衬衫瞬间便半s-hi了。

朱醴阖上了含情的双眼,不去想母亲,也不去想他与周朗月被社会所歧视的恋爱,沉醉在了周朗月的亲吻中。

吻了一阵,周朗月勉强推开朱醴,又取过干燥的浴巾,擦拭着朱醴从他身上沾染的水汽。

待朱醴平息了呼吸,他从周朗月手中抢过浴巾,将周朗月的身体拭干,末了,为周朗月穿上了一件浴衣。

他系上了浴衣的带子,仰首瞧着周朗月,不舍地道:“周朗月,我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好。”他分明不过是吻了朱醴,面前的朱醴却展现出了情/事之后才有的风情,双眼水汽盈盈,肌肤泛出嫣红,肢体柔软,周朗月怕自己把持不住,稍稍偏过头去,“朱醴,再见。”

朱醴扶着周朗月出了浴室,拣起自己的西装,换下了拖鞋,又回过头来,凝望着周朗月:“周朗月,再见。”

周朗月朝着朱醴的背影伸了伸手,直到门阖上了,他都没有再出声。

初春的夜风微凉,接连不断地打在朱醴身上,使得在朱醴体内盘旋不去的灼热终于渐渐褪去了。

朱醴坐了地铁回家,一推开门,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便回过了头来,朝他笑道:“小醴,你回来了呀,和朋友玩得开心么?”

朱醴心虚地道:“挺开心的,妈妈,我有些累了,我去睡了。”

他说完,越过母亲,手落在门把手上,正要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却又听到母亲关切地道:“小醴,你要不要点蚊香?你脖子上有好大一块蚊子块。”

朱醴不禁伸手摸过脖子,后颈接近衣襟处,果真有一大块凸起——应该是周朗月留下的痕迹。

他一方面欣喜周朗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一方面却对母亲更加歉疚了。

“蚊香在哪里?”朱醴笑道,“最近的蚊子真的好多,‘嗡嗡嗡’的闹得我都睡不好觉。”

“我那房间倒是没什么蚊子。”母亲去取了蚊香来,点了,放到了朱醴床边。

朱醴闻着蚊香的气味,忽然发现自己忘记把简历收起来了,母亲是个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从来不随意进出他的房间,他不小心大意了。

“妈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朱醴假装镇定地走到母亲面前,遮挡住了放在书桌上的简历。

母亲眼神深沉地望着朱醴,片刻后,又慈祥地道:“小醴,你也早点睡。”

母亲明显已经看到了他桌上的简历,不过是因为怕他为难,没有揭穿而已,他之前欺骗母亲花店生意很忙的谎言也同时被戳破了。

朱醴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凌晨三四点才艰难地睡着了。

一睡着,他却是做起了噩梦来,噩梦里,没有母亲,更没有周朗月,只有杀不尽的丧尸、满地的残肢、内脏、鲜血以及孤孤零零的自己。

朱醴猝然转醒,一睁开眼,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有明媚的阳光钻入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洒下一片片光晕。

“周朗月……”朱醴怔怔地唤了一声,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来,抹了下眼角,眼角却盛着些泪珠子。

睡梦中,他也是这样呼唤着周朗月的名字,为了周朗月而努力活下来的。

像是要应和他的思念一般,他的手机忽然想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这个号码他不认识,但他就是知道这个号码是属于周朗月的。

一接起来,周朗月的声音果然传了过来:“朱醴,你今天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朱醴脑中不禁浮现出昨天的情形,羞怯地答道:“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周朗月松了一口气,“朱醴,你的公文包落在我们公司了,你要是有急用的话,快点过来拿吧,要是没有急用的话……”

周朗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今天可以来我家么?我会把你的公文包带回家。”

朱醴看不见周朗月,却莫名地能将周朗月的脸庞勾勒出来:“好,我等你下班。”

第11章 第十一幕

母亲煮了白粥,又出门买了油条、r_ou_包子,才喊朱醴起来吃早饭。

朱醴因为心中愧疚,不敢看母亲的脸,低着头将早饭吃完,便匆匆地道:“我上班去了。”

朱醴一天面试了两家公司,临近四点,便到了周朗月公司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要了杯红茶拿铁慢慢喝着。

直到六点,他才看见周朗月从他对面路过,他冲周朗月招了招手,周朗月注意到了他,冲着他笑了下,想要过马路,却被红灯阻拦了。

周朗月一脸焦急地盯着红灯,好不容易红灯转作绿灯,他便急匆匆地向着朱醴跑了过来。

周朗月逆着光,朱醴一时看不清周朗月的面容,却直觉得周朗月的眉眼温柔得几乎要将他融化了去。

“朱醴。”周朗月右手骨裂,左手提着他自己以及朱醴的公文包,在朱醴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将两只公文包放在自己身边,又将其中一只朱醴的公文包交予朱醴。

朱醴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伸手抹去了周朗月额角的一点细汗,才将公文包接了过去。

周朗月望着朱醴,不好意思地道:“朱醴,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朱醴摇头笑道:“也不是很久。”

朱醴说完,指了指手中的红茶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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