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饿了,每天把我弄成什么样了连点吃的都不给,你是不是人啊。”程润安干脆咬住了他的指头,留下一圈牙印,“快去快去,我今天不想喝粥,想吃芙蓉糕,要加了虾r_ou_馅的。”
齐闻鹤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只有重新穿上衣裳去给这祖宗拿吃的。
程润安等了一会,见齐闻鹤端着食盘回来仰着头一看,脸色就落了下来,他不满地抱怨:“怎么又是粥,我不喝。”
齐闻鹤柔声劝道:“这几天做的次数太多了,粥是用山参熬的,对你身子好。”
“说了不喝就不喝,整天喝粥我都腻味了。”程润安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都怪你白天晚上都要弄,蛮不讲理。”
齐闻鹤只能认错哄他:“别闹了,是哥哥不好。你乖一点,不是说饿了吗?”
“你好烦啊。”程润安闷闷的张开嘴,被他劝了半天才含住了递到他唇边的勺子,而后又委屈上了,把勺子吐出来后就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以示拒绝,“还是清粥,一点r_ou_沫都没有,我饿死算了。”
“都给你端来了,给哥哥点面子,就喝小半碗。”齐闻鹤拥着他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程润安听着不耐烦了,举起带着银环的双手往他挥过去,叮叮作响的银链子敲击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自己喝,真的烦死人了。”
“砰——”
是瓷碗落地后瓷片ji-an开的破碎声音,程润安下意识地回过头,那碗温热的清粥一下子全泼在齐闻鹤的身上。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程润安怯弱的往后缩了缩,他的双手被银链子连在一起,经常掌握不好轻重,想做什么都不利索,不知道碎了多少东西。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变得懒惰起来,什么事都去使唤齐闻鹤,装着白粥的瓷碗就是这样被他无意间碰撞到了。
“没事的,是哥哥没拿稳粥碗。”齐闻鹤收拾干净四处的残渍碎片,程润安总是裸着脚踝,因此寝宫里处处都铺上了柔软的毛毯,他大致收拾干净毛毯缝隙里的碎片,见到床上的人满脸惊慌小心安慰他,“不要怕,不是你的错。哥哥去差人给地上重新换一套毛毯,再去给你换一碗r_ou_沫粥,这下总该不生气了吧。”
程润安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着头凑过去帮齐闻鹤把他指尖的的粥粒舔干净,无辜而又软糯的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扑闪下,s-hi漉漉的双眸就和小兽一样纯粹。
齐闻鹤莞尔一笑,轻轻的揉了下他的脸颊,将丝质床幔放了下来:“弄得我都舍不得走了,呆在床褥里不要出来,等下会有宫女进来换毛毯,哥哥很快就回来。”
“哥哥快回来,我等你。”程润安缩进床褥里,等下居然会有宫女进来,这还是他被抓回宫内第一次见到除了齐闻鹤以外的人,有点点小好奇。
只是他现在赤着身,想做什么也做不了,程润安瞬间怏了。
负责换毛毯的几位宫女很快就来了,或许是因为怕打扰到他,宫女们的脚步声放的很轻,当其中有一位宫女走到床檐时,程润安突然把头从床幔里探了出来。
“嘘——”程润安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他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看向险些要惊呼出声的宫女,“小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站的离他最近的那位宫女正打算换下床前的毛毯,她张大了嘴,在看清那张脸后将惊呼声咽在嗓子里。
宫女犹豫了片刻,鬼使神差的,她按着胸脯轻轻点头。
“可以的。”
“你知道太子哥哥最近在做什么吗?”
齐闻鹤最近又开始整天缠着他,也不知道是突然发了什么疯。
“殿下即日大婚。”宫女见他茫然无知的表情比他更惊讶,所有人都知道住在东宫里的这位可是太子殿下最亲密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整个宫里现在都在为殿下大婚做准备呢。”
只是听说住在这里的明明是那位身世坎坷的润安公主,为何现在变成了一个男子?
尽管这位男子肤白如玉,妍丽而又j-i,ng致的五官比起通常所说的绝色还要美,宫里的妃嫔都没有他娇嫩。宫女的视线落在床幔后的美人身上,即使他只露了一个头在外面,一头乌黑的长发仿佛见不到底,可是她依然能隐隐绰绰的看见对方没有完全藏好的娇躯。
有极其清淡的红印沿着白嫩的脖颈一路下滑,一直到美人的前胸,可惜之后的风光被床幔遮了个彻底。
听说那位润安公主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虽然她们不曾见过这位突然消失不知所踪的公主,但可以从传言中的倾国之姿中推测一二,也不知是否能比得上床幔内的男子。
“这样吗?”程润安抿着唇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了,你知道他的太子妃是谁吗?”
“我身份低微,不知道这一点,但想必一定是某位才华出众的名门贵女。”宫女的心微微颤了颤,连拿在手上准备换的毛毯都落了下来,她不受控制的蹲下身子,突然想要和他多说点话,“殿下不曾告知你吗,他什么都瞒着你?”
程润安垂着眼:“殿下一定有他的苦衷在。”
“这样吗?”宫女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整个东宫都装点成了喜气洋洋的模样,张扬艳丽的红绸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