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岑本来想说顾安爵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会对叶容臻下狠手,因爱生恨,但碍于陆时琛跟他关系明显不一般,也不敢贸然去触霉头,最后只挤出干巴巴的一句“他接近你肯定也是别有目的”。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顾安爵勾唇,明明在笑,却透出十足的冷意,“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是你主动邀请我吃饭,说是看上我了,想包养我,对吧?”
等陆岑尴尬地点了头,才继续道,“然后,我泼了你一身红酒,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厌恶到根本不想看见你。”
“这样,你竟然还觉得我是喜欢你?甚至因爱生恨,对你的新欢下手?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难不成这东西也能遗传?”
这番话说出来,顿时令陆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但他还是虚张声势般,硬撑着回了一句,“如果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针对容臻?”
“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顾安爵眯了眯眼,拖长语调,嘴角也缓慢地扯出一抹笑。
说啊,因为喜欢陆岑,因为讨厌我,叶容臻心内疯狂叫嚣,甚至恨不得站出来替对方把话补全,右手也越收越紧,手心里捏着的东西已经完全被汗水打s-hi了。
顾安爵自然没漏掉那抹微弱但显得十分突兀的红光,“友情提醒,你最好还是把录音笔收起来,要不然,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脾气。”
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但其中包含的危险意味却不容忽视。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还隐约透出些许怀疑意味,叶容臻心内顿时又气又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反正也没人看见,自己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也不会有人过来掀被子,埋在被子里的右手将录音笔抓得更紧了些。
叶容臻露出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神情,声音虚弱又可怜,“宜修,你说什么啊,我没有……”
“是吗?难不成你手上还自带红光?那还真是稀奇。”顾安爵也没有心情和他纠缠,反正那东西早就已经成了摆设。
磁场被恶意干扰后,录再长时间到头来也只能听到一串杂音,不过是空欢喜。
“以前是我蠢,傻傻地把你当朋友,以后不会了,至于那件事,我会好好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的。”
清白两个字被特意加重过,叶容臻顿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视线在对方被高高吊起的右腿上转了一圈,顾安爵勾唇笑道,“我祝愿你早日康复。”
明明诚恳得不得了,叶容臻却只感觉对方的眼神诡异到可怕,一股寒意从脚底沿着脊柱往上蹿,他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在聊什么?”洗手间的门隔音效果很好,付泽只隐约听见什么“喜欢”“别有目的”“歹毒”,还以为自己到了宫斗剧片场。
“没事,我们走吧,唐哥给我发消息了,说是从一楼拐角的员工专用室走,那里有道后门,而且没有记者。”顾安爵晃了晃手机,解释道。
“行。”付泽点头,又对着叶容臻道,“你好好养病。”
身为导演,他自然得对名下的演员负责,就算再不喜欢也得尽到责任,至少来探望一下,才不会落人口实。
几个人很快消失在病房门口。
陆岑才刚坐下就接到一个电话,等挂断时神色凝重,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起身离开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叶容臻一个人。
他心内突然生起股莫名的慌乱,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扯开,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来。
那头,从医院出来,几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金焕坐付泽的车,说是顺路送他回宿舍,顾安爵自然是顶着两人暧昧又八卦的视线跟着陆时琛走了。
“网络上那些东西你不用太在意,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最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能清理干净。”
陆时琛见对方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心内不由有些紧张起来,都怪自己,不关注娱乐新闻,还得助理提醒才知道网络上的那些新闻。
“清理?你是说把那些报道都压下去?”顾安爵将手机扔到一边,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顺势往后靠去。
“没必要,最好的办法不应该是制造出更劲爆的新闻吗?既然叶容臻喜欢利用舆论,那就让他被舆论压得没办法翻身。”
陆时琛抿唇,神色认真地道,“如果要挖出叶容臻以前所有的事,可能得花点时间。”
顾安爵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突然听见了后面一句,“但我不想看到你被人冤枉,更不喜欢你和金焕,陆岑牵扯在一起。”
“陆岑跟叶容臻才是一对,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眼光有那么差?”顾安爵不由失笑,既为男人突如其来的占有欲而心惊,隐约又有些高兴。
“至于金焕,只是队友而已,顶多算合拍些的朋友,我和他可是连手都没牵过,关系纯得不能再纯了。”
“可是我不喜欢金焕,也不喜欢网上那些所谓的cp粉。”陆时琛还是不肯松口,语气执拗得很,眼神也专注至极,“你更喜欢他还是我?”
对付一直问问题,似乎很没安全感的爱人,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堵得他说不出话来,顾安爵眯了眯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