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件事,能传到谢驸马或者摄政王陆钰任意一个人的耳朵里,冯骏癞□□,这辈子就甭想靠近天鹅半步。冯家有本事的女人都死在皇陵,现在仅仅靠着沈家主母,在雍都走的很艰难,若按着前世发展,陆茜与沈初成亲,沈初收下沈家大权,冯家就得与他们平江侯府一般,老老实实提心吊胆的架起尾巴过日子。
他还与扶风打手势,确定扶风不要突然跳出来帮忙。
他本来已经被冯骏摔倒在地,冯骏那一巴掌就要落下来,他还亮出一半侧脸没捂,让他打,结果,冯骏捂着后脑倒在他身前。
薛慕极直接愣住了。眼前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金黄的小狐狸正趴在那人的右边肩膀上。
薛怀咎不知从哪里捡了根棍子,把冯骏的脑袋打开花。
虽然有点感动,四哥是为了救他吗?为了怕他受伤吗?但四哥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冯家的世子,敬宁侯的嫡子,我可以打可你不行啊!
薛慕极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演戏要演全套,冯骏失去战斗力,他气急之下要做的事……唯有……扑上去,接着打。
打到差不多,扶风看薛侯爷赶来,才把薛慕极拖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命人把四哥带走,而四哥也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不解释。意思就是,就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
全盘计谋错乱,自己伤的太轻,可以忽略不计,而冯骏伤的太重,这般闹出去,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是伤人的四哥。若是四哥被薛侯扔给冯家处置,将来谁去救路摄政王的x_i,ng命?他去哪里,再给陆钰找个义子,给大靖国变个大理寺卿出来?
薛德忠见儿子不答话,心下一叹,毕竟是孩子,重伤人会害怕。他语重心长的说,“极儿,平江侯府要给敬宁侯府一个交待,你把那小狐狸交出来,我们与你表哥道个歉,以免平江侯府与敬宁侯府结怨。”
薛慕极事后,把小狐狸交给扶风,让扶风带去城郊放生,经过此役,他也不想把小狐狸做成围巾了,只想着千万别落在冯骏手上。
薛侯见薛慕极摇头,说,“你若是喜欢,我再拖人去花间地界买一只。”
“父亲,冯骏在平江侯府里,欺负我的姐姐,他还说您的女儿,只配做他的妾,他凭什么这么说?同样是世子,还是亲戚呢,说话这么难听!我听不下去才动手的,我为何要与他道歉?”薛慕极早就想好说辞,想让他道歉,门儿都没有。
“他错,他大错特错,敬宁侯府的规矩必然会惩罚他,道理是我们沾着,但你这般动了手,道理就站在他们那一边。”平江侯劝解,“好在那棍子是二房孩子打的,冯家想要如何处置随他们,也不干你太多是非。”
“四哥是为了救我,才打冯骏的。再说,四哥是平江侯府的人,就算处置也是我们处置,凭什么要交给敬宁?”薛慕极心里明白,此事,已经与他预期不同,若要保住四哥,唯有威胁一条途径,而能威胁到敬宁侯府的,“爹是怕舅舅,拿着理找咱们平江的麻烦吗?大可不必,就算他不念与母亲的兄妹情分,他们也不敢。除非冯家不想再在雍都混下去。舅舅想让冯骏做素莲公主的驸马。这件事传出去,吃大亏的可是他。”
见薛侯爷犹豫,薛慕极接着说,“四大侯府表面奢华,内里的艰难忐忑,父亲您心知肚明。陆钰当权,沈家衰落,现下敬宁侯府比咱们平江侯府更加难处。如今,冯家只剩下嫁给沈丞相的冯珍,能在雍都起点作用。冯家已经没有退路,唯想要借着当年冯太后的指婚,拉拢李家皇族的血脉,毕竟现在活着的,还与嘉霖皇帝血脉最亲近的人,就是素莲公主。”
“你从哪里听说这些?”薛侯爷自己也是靠着几个家臣,才弄清楚大靖国复杂的形式。自己儿子才多大?这都是谁讲给他听的?
薛慕极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可他上一世八岁的时候,知道的可比这些多多了,又怨恨了一把原身的弱智脑袋,薛慕极说,“我自己想到的。”
薛慕极本想再解释几句,什么偶遇过路大儒,什么捡到一本秘籍,什么梦到神仙教导……但他老爹薛德忠,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大靖有如此憨厚的侯爷,薛慕极也是醉了。平江侯府里,好在有薛三爷留下的一干人等运作c,ao持,好在薛侯爷人胸怀宽广听得进忠言。
父亲说要再想想,才能做决定。薛慕极才不管,一路跑到侯府的牢房,钻进去把哥哥给放出来。
“哥哥你还好吧?他们没打你吧没骂你吧?刚刚他们带你走我没有求情你别生气!我那时候特别不冷静,谢谢哥哥你救我!话说那一木奉子打的太和我心意了,要不是你的一木奉子我就要被他打破脸……”薛慕极一路上不停的说话,表达他无比感激之情。薛怀咎还是淡淡的,就如同刚刚那一棍子跟自己毫无关系。
回到院子,直到夜里,才得知冯骏醒过来,醒过来的冯骏没有哭闹,大概是明白他的处境有多么糟糕,想要娶公主必须吞下哑巴亏,再说即使闹到敬宁侯那边去,他老爹多半偏向薛慕极,连带他被禁足个一两年也说不定。他还庆幸有人打了他一棍子,要不然他让薛慕极身上带上伤,他老爹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薛慕极听了扶风的回报,把桌案上的画收到箱子里,自言自语说,“没败他名声,真是便宜了他。”
他见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