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来过华亭吗?”
看着窗外的张毛毛突然问谢言。谢言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答了一个“嗯”。
“好多人都非常喜欢这里,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吧。谢言想,毕竟只在多年前来过一次的城市。对她来说,并没有十分浓厚的感情。
“我可能更喜欢人文气息更重一点的地方吧?”
“哪儿?”
“大都?”
“大都!”
“你去过吗?”
“当然。”
谢言以为张毛毛会问她喜欢大都的原因,可是她似乎不想再说话。靠在谢言肩头,陷入了沉默。谢言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不出她的语气。她猜不出她的心思,只得仍由沉默再一次占据两人之间的位置。好不容易捱到了目的地,谢言赶紧下了车。踏出车门,深深地将畅通的空气吸入肺里,借着取行李的机会,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伸手将琴箱递给站在身后毛毛,对方从她手里接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冲着谢言的后颈窝轻轻吐出“谢谢”两个字。谢言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提溜出去。干咳了两声,定了定神,调整好面部表情,急忙跟上张毛毛的步伐,一起走进了酒店。
下车的时候谢言注意到她们俩住的酒店离得并不远,她回自己的酒店很方便。边走边想,等会儿上去帮她放好了东西,就让她赶快休息了。后面还有好几周的演出呢。
“箱子靠墙放地上就可以了。”
进了房间,张毛毛将琴箱小心地靠在墙角后,旋即仰面躺倒在床上。嘴里发出满足的感叹,在黯淡的灯光下,整个人终于显出疲惫来。谢言将手里的箱子并排着放在琴箱旁,走到床边,蹲在她身旁。
“好好休息。需要我帮你订明早的较床服务吗?”
话一出口,谢言感到一阵羞涩。这个情景下说出那样两个字,好尴尬啊!
张毛毛本来闭着的眼睛,听完谢言的话,嘴角勾起笑来。凤眼大大地瞪着谢言,即使逆光,也能看到眼神里透露出的狡邪:
“较床服务?是什么样的服务啊?”
这…谢言绯红着脸,艰难地回答道:
“就是早上叫你起床的服务,啊!”
“那么,我为什么要别人叫我起床呢?”
“这个…你不需要啊?那就不,不,不预订吧!”
谢言想站起来,却发现蹲了一会儿,脚麻了。站不稳,得扶着床才行。一只手搭在床沿上,想缓一缓自身的重量。
“你是不是特别爱帮女孩子做事呀?”
谢言傻了一下,楞是没答出话来。放在床沿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张毛毛握住。拉动琴弦的手指,修长白皙,抚摸着谢言的指尖,滑滑的,软软的。
“而且还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说话的温热气息触碰到谢言的脸颊,指尖轻触到谢言的脸。谢言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噌一下,从地上弹起来。
“我!那,没什么事,我,我,我就走了。”谢言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躯体,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你休息吧,演出幸苦了!”
说完,急忙向大门迈去,还没走过床头,就听见张毛毛酥软地声音在身后唤道:
“你今晚要是敢迈出这个房门,以后就再也别想见我了。”
谢言愣在原地,脸上的温度火烧火燎。张毛毛是什么意思?再也见不到她?我不要!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床上的人牵住,身体不由自主地松软下来。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保持住理智呀!
“你在想什么?”
张毛毛的呼吸就在耳后,谢言颤巍巍地挂在床沿边上。手臂上倒立起根根毫毛,手心里出着汗,心里反问道:你说我在想什么?嘴上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我刚刚的问题,想了这么久,很不好回答吗?”
谢言的肩膀被张毛毛尖尖的下巴硌得有些生痛,但她一动也不敢动,维持着艰难的坐姿。她害怕此刻哪怕是最细微的身体接触,都能引发两人擦枪走火的冲动。
“你不回答,就当我没问好了。”
谢言第一次听她用如此娇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必须要死命地掐着大腿才能保持住清醒。
“我…”谢言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急忙清清嗓子,重新说:
“我没有。”
“没有什么?”
“爱,帮,女孩子,做,事…”
谢言听着自己克制不住一直在颤抖的声音,抬手想给自己一巴掌。可是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别说抬手,她连站都站不好了。
“那你…为什么…”
你的手...别放那儿!谢言在心里大喊道,张毛毛的话断断续续飘进耳朵里。
“…老喜欢帮我?”
腰上有手掌来回逡巡的温度,谢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大脑因为缺氧而几乎停止了运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