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敏卿夸张地哼了一声:
“那更好解释,就是手机质量问题。”
“不是。离婚是我提出来的,我爸妈他爸妈都不赞成我们离婚,但是我坚持要离,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谢言一听这已经牵扯到别人的私事了,本想说的话也给憋了回去。就让她俩掰去吧,这时候她最好的做法就是悄悄的不出声就好。
“你的问题就在于你太钻牛角尖,这些本没相干的事情,你硬要拉扯在一起。是不是自己为难自己呢?”谢言从后视镜里看到祝敏卿皱着眉头,懊恼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为难自己吗?”穆茜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总高高在上,用你的优越来俯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我没有你这么强大,没你这么有能耐,我遇到事情会想不开,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开心我们可以出来玩儿,你想看电影唱歌,我这么不爱玩儿的人都可以陪你。这次出来,也是想你开心起来。正是因为我祝敏卿看得起你,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些。你以为我随便哪个人都要这么帮忙吗?”祝敏卿也着急起来,不自觉地提高了分贝。
“我明白你的好意,也感谢你的好意!可是这是我的想法,我的感受,你就是不愿意听一听。”说着,穆茜将抱在怀里的背包往身后一甩,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
这样一来,背包的反面就调整过来正对着她,一团银光闪闪的东西被窗外微微萌生的日光映亮。也就在这时,穆茜看到了谢言在后座一直想提醒,却怎样也无法c-h-a进话的事情:铜牌就好好的挂在背包上,只是被背包带子给绊住了藏在了背包的后边。
这一下,穆茜顿时失了气焰,挫败地垂着头。气氛突然陷入了尴尬,车上安静得只听得到前面车厢里隐隐的马达声。过了好久好久,穆茜轻轻地飘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不喜欢你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
那声音无辜又脆弱。
天气晴朗,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出游的人各自找着乐子,享受着难得的午后清闲时光。
mk的手袋在香港买比内地便宜很多;圣罗兰的口红是当季流行;兰姿的水桶包是业界良心…各种品牌,不同的用品,谢言听着一帮女人聊着奢侈品的话题,犹如智障一般没有一点头绪,望着她们,c-h-a不上一字半句。
好绝望呀…谢言心想,所有女人爱好的话题,她啥都不懂。关键是她连去关注的兴趣都提不起来。如果话题切换到男朋友,老公,小孩儿,和公公婆婆,谢言会发现问题就会比自己沦为智障更严重,她简直可以算得上爱无能了。因此,大多数时候,她都发现她融不进女生群体。她不关心她们热衷的话题,也懒得花心思。然而她感兴趣的历史文化政治,她又不愿意和满脑子男权至上的直男癌们探讨。结果便是,大多时候她都孤立在任何一个社交群体之外。久而久之,养成了独行侠的习惯。就像此刻,她一个人坐在人群的边缘,静静地看着大家放松的笑脸,露出难得的岁月静好来。
回头找找祝敏卿,她煲电话粥去了。在不远处,低低的说话声,非常悦耳。谢言努力地竖着耳朵,但山间的清风吹散了声线,能听清的也只有只言片语。谢言靠在大树下,闭上眼睛,倾听着大自然的气息。一吐一纳间,鸟语花香;一叶一树间,千番世界。
“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谢言调整一下坐姿,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没想到艾祥的手艺也这么木奉。中午大家都说好呢!”
“哈哈,这个表扬,我收下。”艾祥在谢言身旁坐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
“出来玩儿不就是为了放松的吗?不想说话,不想动。”
“你还真是个怪人!”感叹道。
“怎么说?”
“不像年青人。”
“不像年青人?”
艾祥看着草坪上嬉笑打闹的人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