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开了,外面黑乎乎的夜色正沉,大家迅速经绳索从悬停的直升机下降到地面。
这是一起突发**事件,在这所少数民族聚居的小镇里一伙武装分裂分子正退缩在一所小学校之内挟人质负隅顽抗。三中队了解了学校的构造和大概人质数量,决定趁喊话谈判之际秘密强行突入。分解好任务,队员们借着夜色从视线死角消消潜入。行动前,吴哲悄悄拉拉成才,“花花,你刚从师侦营回来,训练没恢复,当心点”,“没问题!”成才拍拍吴哲,他觉得队长正向这个方向看过来,队长在看吴哲。
成才和队友爬上外墙翻上屋顶,进入顶棚夹层,潜行之后分散开来,脚下面就是关押学生的礼堂。成才把自己安置在承重梁上,然后轻轻扒开扣板,从缝隙中往下看,师生们在地板上挤坐成一团,歹徒有的围站在学生面前,有的发埋伏在窗户等处。各小组讯速汇总人质和歹徒的数量以及武器情况,确定执行二号方案。一声令下,老a们四面八方从天而降,看管人质的歹徒刚要反应已经纷纷倒在成才枪口之下,成才居高临下控制着室内的局势。
混乱中行动人员和老师都在喊,“同学们原地趴下,不要动!”,有一个女孩吓坏了,爬起来就跑,那个方向是成才的火力死角,眼看要出事,成才从上面一个纵身飞扑下来,再一个横滚已经把女孩裹在怀里,耳麦里听到队长大喊“成才!”身后枪响成一片,他知道是队长在掩护自己。此处正是战场中心,枪弹横飞,成才紧紧抱住那个小小的身体,用怀抱把流弹挡在外面,在翻滚间突闪着找寻掩蔽,把女孩安置在墙角,回身又加入战斗。
枪声终于停下。袁朗坐在一张翻倒的课桌后面一时起不来身,想起刚才成才往弹雨里直扑进去的那一幕,自己的腿还是软的。“队长,你没事吧”,这个肇事者跑到了自己跟前,刚经过剧烈的战斗,他微有喘息,发间带着汗迹,眼睛亮的灼人,晕红的腮边有一道新鲜血痕,象花瓣沁出了鲜红的汁液。队长的眼神有点奇怪,不过听到回答说“没事”,就跑开去看其他队友。
吴哲的胳膊受了伤,成才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吴哲直直地盯着成才的脸,成才刚想问“咋了?”吴哲就被人给提溜起来了,队长笑得很亲切也很扭曲“吴哲的伤我给他包”,拖着吴哲就走,吴哲一边挣扎一边大喊“花花,你的脸!”,伸手摸脸,一手嫣红。
成才的脸划伤了!
这么多人围着自己,成才觉得很不好意思,这点伤实在拿不出手。
“没事没事。。。就是一点擦伤”
“要是留下疤痕怎么办?”三多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又不耽误吃又不耽误睡,有啥?”
“那就毁容啦,花花!”齐桓痛不欲生。
“我又不是女的,有个疤也很酷啊,象。。。”话音没落,人们感应到一股巨大的怨念,队长象摩西分开红海,站在人群那头,青筋直蹦,钢牙咬断,“怎么,嫌不够?要不要我给你补一下子?”
=====================7月18日======================
6 三个傻瓜
齐桓赶紧把成才的脸板过来,拿着药棉擦上去,“嘶”,药水的刺激使得成才吸了一口气,痛得脸都发白了。
旁边,“队长,您轻点。。。”吴哲眼泪汪汪地请求着,他家队长充耳不闻,只顾将绷带一圈圈的在他胳膊上绑紧,手劲越来越大。
处置的最后,齐桓要给成才的伤口贴上纱布,成才不干,拔腿就跑。
“这时候你还要什么好看?!”齐恒又好笑又好气,追在成才后面,成才差点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队长。。。”
“胡闹什么?不包好伤口,感染怎么办?!”袁朗火了,这么长时间内积蓄的种种情绪无处发泄,眼睛都红了。成才立刻决定不能招惹发毛的队长。袁朗用手扶着成才的头,把纱布垫轻轻贴在伤口上,再粘上胶带。指尖拂过手下的脸庞,长长的睫毛一直扎到手心,乌黑的瞳眸里映出自己的影子,微微颤抖的手指轻得象轻风拂过。。。
回去的路上,成才一直用钢盔挡住半边脸,嗯。。。脸上有个疤还可以装酷,可是贴了个又白又胖的大蜈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基地,成才被勒令不得参加训练,不得进行剧烈运动,不许吹风不许淋雨不许晒日头,还有,一日三餐不让见酱油。这一命令得到全队上下的坚决执行,成才走哪都有眼睛看着他。实际上他也不想出去,脸上的纱布补丁不让摘下来,他宁可呆在房间里。可是毕竟心焦,恨不得过十分钟就把纱布掀起来看看伤口长得好点没有,在他第n次在镜子前面被袁队长抓住的时候,袁朗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吴哲立刻被调来值班陪房。
成才和吴哲在电脑房摆弄单兵对抗模拟系统,两个人在战场上胶着不下,吴哲缩在掩体里不出来,成才卖个破绽引出吴哲一枪毙之,“cao,花花,你以身作饵,够狠的啊!”“嘿嘿,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这时,
门开了,队长出现在门口,两个人站起身,袁朗看上去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他看看吴哲,还没等吴哲反应过来,成才一下跳起来,“我该换药了,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经在门外还带上了门。
门里头,袁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吴哲抖抖索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