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都错了,大大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因为这位新郎风一飞不仅不是个白痴,而且还长得一表人才,非但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而且还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
不仅武功高,身手好,而且还少年多金。
他们风家虽然算不上是富可敌国,也无法与江湖中凤家的富甲山庄相媲美,可是,却绝对是方圆数百里最富有的一家。
而今天,那位快要成为新郎倌儿的风一飞也显得很兴奋。
作为男人,在这一生之中,还有什么事能够比成亲更让他激动和兴奋的呢?毕竟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大喜之一嘛。
今天,风一飞满面红光,正在大厅里来回穿梭着,殷勤地招呼着这些熟悉的,或者是陌生的朋友。
在这些所谓的亲朋好友当中,虽然不乏一些前来蹭吃蹭喝的帮工闲汉,可是,他仍然招呼得很周到。
他们既然是前来向他表示祝贺的,既然他们为他的大喜日子长途跋涉地前来捧场,那么,他们就是他风某人的朋友,他都要和真正的朋友一样对待。
他从来就不去问那些前来向他道贺的人,究竟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
他早就已经吩咐了下去,只要是进风府的人愿意与他同喜同贺的,都应该给他们二十个白面馒头,一斤烧酒,谁也不许克扣。
在这些前来向他道喜的人当中,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什么样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但是,风一飞却一点儿也不担心。
他有绝对的自信,也有绝对的把握。
他知道,今天一定不会有意外发生的,因为他对卓不凡有绝对的信心。
卓不凡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风府的总管。
此刻,卓不凡正在风老爷的房子里,等候风老爷子的指示。
风老爷子半年前大病一场,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仍然显得还很虚弱,旁边的炉子上的药罐汩汩地冒着热气。
他的脸色虽然还有有点儿憔悴,可仍然很高兴,二十多年来,他是第二次那么高兴——第一次是儿子出生的那天。
此刻,他正半躺在一张卧榻上,喝着卓不凡刚刚递过来的一杯酒。
床是方圆数百里最舒服的床,酒是方圆数百里最好的酒,而卓不凡就坐在他的旁边,尊敬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们虽然只是主仆的关系,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比简简单单的主仆关系又多了一层更加亲密的关系。
卓不凡是风一飞平生最好的朋友,所以,在风老爷子的眼里,卓不凡更像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总管。
而事实上,卓不凡也正是把风老爷子作为自己的父亲看待的,风老爷子也是把他作为自己的儿子看待的。
卓不凡递上再次斟满酒杯,笑道:恭喜老爷。
风老爷子虽然被半年前的那场病痛折磨得痛苦不堪,整天愁眉苦脸的,可是,今天他却已经笑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睛了。
他接过卓不凡递过来的那杯酒,举到嘴边,用嘴唇微微沾了一下,笑道:不凡,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跟飞儿是好朋友,也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儿子,你知道的,我行四,私底下你就叫我四叔好了。
卓不凡拱了拱腰,笑道:是,四叔。
风老爷子细细地抿了一口,看着同样满面春风的卓不凡,道:怎么样?外边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卓不凡点了点头,道:是的,四叔,一切都准备好了,绝对不会出错。
风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沉声道:不凡,这些天来,真的有劳你了,这半年来,我抱病在床,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你张罗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相信风府早就撑不下去了。
甚至是今天这种日子,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相信我都无法等到这一天了,我在这里替飞儿谢谢你了。
说到这里,他在床上向卓不凡躬了躬身。
卓不凡赶紧将他扶好,然后,微微一笑,道:四叔,你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嘛,我就是您的儿子,况且,一飞又是我最好的朋友,为最好的朋友办事,没有什么劳不劳累的,你这么客气只会让我觉得不安。
风老爷子的眼睛有点儿湿润了,道:不凡,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飞儿能够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替他高兴。
说到这里,将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不小心,将旁边的那盆花撞翻了,然后,摇晃着身体,将花努力扶好,道:不凡,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还是到外面照应一下吧,记住,雷家的人不可不防。
卓不凡看了看那盆花,原来,这几天一直忙着风一飞的婚事,忘记了给花浇水,都已经枯萎了。
他将那盆已经枯萎的花放到桌子底下,然后,将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带来的那束从温房里采摘的百合插在里面。
忙完了,便朝着风老爷子拱了拱手,道:好,那我就出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请四叔派人去叫我。
说完,走出来了风老爷子的房间。
刚一走出了风老爷子的房间,卓不凡就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他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机警而沉稳,就想是一匹在雪地上行走的狼,在寻找食物的同时,也在防止着被人捕作事物。
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而谨慎。
此刻,整个风府里虽然满是欢喜之色,可是,他的心里很沉重,就像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