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战一愣,道:兄台怎么称呼?我们见过面吗?
那公鸡样子的人道:你问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大家都觉得我长的像只鸡,可是我却觉得我长得像凤凰,所以我叫凤凰,你没有见过我,我倒是经常看见你,铁捕头经常巡视,想不见到都难呀。
说到这里,凤凰突然凑到铁战的面前,压低嗓子对他道:铁捕头,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个重要的秘密的,这条街上马上就有命案发生了,而且还是一件很奇怪的命案。
铁战突然笑了笑,道:兄台想必是喝醉了。
凤凰道:我知道你不信,可真是千真万确的事,据说这段时间,那些成了精的公鸡经常幻化成人的样子吸人魂魄,你知道前几天王宇飞为什么突然失踪吗,那一定是被公鸡幻化成的女人给吸走魂魄了。
剑三十像是也来了兴趣,斟了满满一杯酒递给凤凰,道:兄台请了,刚才多又得罪,何不坐下来共饮一杯。
凤凰冲着他撇了撇嘴,道:我也认得你,你就是那位有名的大侠剑三十,你也别跟我套近乎,你请我喝酒无非是知道这个秘密,然后想抢了我的功劳,哼,我就不告诉你,我就告诉铁捕头一个人。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拿到疤痕,有点儿尴尬。
铁战道:那你说说看,这次那公鸡精要幻化成什么人,又想吸什么人的魂魄呢?
凤凰得意地道:我想他这次一定幻化一个男人,因为这次他要杀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个男人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怀疑自己的妻子偷人,所以,他要杀了她。具体的时间地点我虽然全都知道,但是,却不能告诉你,你是一个出了命的捕头,而且还有这位剑三十剑大侠帮助,一定能查出来的,就是现在查不出来,等到案发之后,也一定会知道的。
铁战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凤凰指了指自己,道:我的名字虽然叫做凤凰,可是,我长得却像只公鸡,人家都说我是公鸡的儿子,人又人言,兽有兽语,这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听屋顶上的那些公鸡说的,怎么,你不信呀?不信算了,反正我要是说的都说了,等案发之后你千万不要冤枉我知情不报呀。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嘻嘻地道:有趣,有趣,真有趣,你的故事编的真好听,幸亏你是说给我们听,如果你要是说给知县老爷听的话,他不仅会打你五十大板,说不定还会判你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呢。
凤凰道:你们不信算了,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走得还真快,等到他穿过好十几条纵横交错的巷子之后,便喘着墙壁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然后,像是发生了似的,冲着那些在房顶上跳来跳去的公鸡们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那样子简直就像是见了自己的亲爹似的。公鸡们受到膜拜,似乎很得意,咕咕地叫个不停,然后,展翅而飞,犹如蹩脚的凤凰,一直飞到不远处的一处庄园,纷纷落下去。
凤凰见状,也朝着公鸡们落地的地方奔过去。据说公鸡是凤凰的远亲,凤凰落地的地方通常都埋有黄金,那么,照此逻辑推理,公鸡虽然不是纯种的凤凰,但落地的地方次一点儿也应该有白银吧。它们是不是引导这位有着它们公鸡血统的子孙去寻找白银呀。
凤凰在那栋庄园的后门停下脚步,然后,歪着脑袋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人的动静之后进去。一直在后门跟踪的铁战和剑三十看到这个情形,不由疑窦众生。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从竹筐里摸出一个竹筒,拔掉塞子,灌了几口老酒,看着铁战道:这座院落莫非就是他所说的那件人命案即将发生的地方?
铁战道:也许是吧,如果这是他的家,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的了,他不是想进去顺手牵羊发点儿小财就是跟这庄院的主人有点儿关联,走,进去看看。
两人还没有进去呢,就听见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怪叫声,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从里面飞奔而出,这个人一把推开大门,像是疯了一般从里面冲了出来。铁战和剑三十不由自主地左右让开一条路,而这个人赫然就是刚刚进去的凤凰。
冲出来的凤凰满身是血,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两人似的,连滚带趴地冲出大门,朝着闹市狂奔而去。
铁战刚想出手将惊慌失措的凤凰制住,却突然听到一阵扑扑啦啦的声音,是鸟儿展翅高飞的声音,但是从院子里飞起来的并不是鸟,而是公鸡,刚刚飞进来的公鸡,此刻像是吃饱了喝足了似的飞走了,而在群鸡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铁战和剑三十猛然一愣,同时道:真的出了人命。
话音未了,里面又是一声尖叫,是尖锐至极的叫声,显然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两人不再迟疑,双双冲了进去。
进门之后是条小径,穿过小径之后是片空地,旁边摆满了兵刃,应该是个练武场了,但是,练武场上站着的那两个人却没有练武,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拥抱在一起,女的俊俏,男的fēng_liú。他们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后面的那片林薮。
林子里大青树,木菠萝,山李树呈现出一片成熟的深黄色。树与树之间长满了龙竹,苦竹,凤尾竹,这些柱子呈现出鲜嫩的绿色,竹丛之间长满了仙人掌,霸王鞭,龙舌兰,这些林荫中的植物呈现出深蓝色,仙人掌下面长满了茅草,绿色